“你还真是好样的!”盛尧绪难得的发了脾气。
看着绑在椅子上,满脸狼狈的女人,第一次恨自己,竟然忘了她的存在。
陶冶给他消息的时候,盛尧绪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她。
立即派人去查了最近几天她的动向。
果然,顺藤摸瓜找到了答案。
“白心儿,倒是我小瞧了你。”
盛尧绪恶狠狠的开口。
眼中的凶狠恨不得要把面前的这个女人给烧成灰烬才甘心。
白心儿咧嘴笑了笑,满脸的得意。
“对啊,就是我。尧绪哥哥,你说,被毁了容的女人,她还怎么在这个看脸的世界上生存下去呢?”
她好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狼狈一般,看着盛尧绪满脸的得意。
这事确实是她做的。
从上次,在医院见到景和的那一刻开始,这个计划便在她的脑子里形成了。
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
因为盛尧绪把她保护的太好了,好到根本没有什么好的时机可以一击即中。
只要失败,她就没有第二次了。
这一点,白心儿比谁都清楚。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盛尧绪会查的那么快。就到了她的头上。
既然做了这事,她便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要景和毁了,她纵然是死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白心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尧绪哥哥,你心疼吗?”
她定定的看着盛尧绪,眼中满是期待。
盛尧绪从未如此生气过。
白心儿这个女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个祸害。
不仅仅祸害他。
连带着,把景和都给害了。
“拿刀来!”
盛尧绪站在她面前,冷声的开口。
从未有过的寒意从他身上冒了出来。
“尧绪哥哥,你可真是个呆子。”白心儿听了他这话,吃吃的笑出声来。
看着盛尧绪,满眼都是情意。
“你啊你,难道觉得,我会在乎这张假脸吗?”
她笑的得意,盛尧绪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把刀子接了过来。
刀锋冰凉的触感挨着白心儿的那张脸,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盛尧绪!你难道还看不清吗?你爱的那张脸,已经被我给毁了,你还会喜欢景和吗?”
虽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怕了起来。
盛尧绪喜欢的,不是景和那张脸吗?
她也曾经拥有过。
可是盛尧绪却没有真心对过她。
不过就是因为那张脸是假的而已。
现在,景和的脸也被毁了,她也不是他喜欢的那种样子了。
白心儿执着的想给自己一个理由。
一个被世界抛弃之后,再厌恶世界的理由。
除了这样,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
才能让自己心里好受点。
她喜欢了这个男人十几年,最后换来的,不过是一把冰凉的刀,在她脸上,轻易的便划出了口子。
“盛尧绪!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狠心?”
白心儿眼泪不要钱似的落了下来。
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还是太不行了。
心理防线,也瞬间便跟着这把刀带出来的伤口,统统崩溃了。
“心儿,你知道自己做的最错的事情,是什么吗?”
盛尧绪冷漠的看着白心儿崩溃,心里却没有一丝的波动。
他的手也没停下。
不一会儿,那张娇艳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两道深可见骨的伤。
血也流了满脸。
看起来可怕极了。
白心儿被人给绑在椅子上,根本动弹不得分毫。
整个人疼的蜷缩成了个团子,她想阻止盛尧绪,可他不听,也不停!
“尧绪哥哥!尧绪哥哥!你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
这种痛苦其实她受过了好多次,不过每次,都是打了麻药之后,才会做的手术。
这一次,盛尧绪直接在她脸上开了刀,白心儿觉得,这种疼,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再也忍不住,求饶了起来。
盛尧绪冷笑,“你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他的声音对于白心儿来说,无异于地狱的恶鬼一般,听的她骨头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真的知道了。”
血顺着她的额头流到了她的眼睛里,白心儿只觉得面前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见了。
可她还在求饶,妄想盛尧绪能够饶了她这一次。
刚开始的铮铮铁骨,早已经弯成了一滩软肉。
“哦?那你说,我听听。”
盛尧绪终于住了手。
白心儿愣了片刻。
她不过是为了求饶,少受点罪罢了。
哪里知道自己是哪错了?
她从不认为自己错了。
更何况,景和就是咎由自取!
可现在这情况,由不得她不说软话,这样想着,白心儿立即换上了一脸苦相。
“尧绪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有这么恶毒的心思,也不该去害人,我不该做那么多过分的事,我不该……”
她仍自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盛尧绪却没心思再听下去了。
这个女人,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般,在他的生活里搅和,让所有人都过不好,
既然这样,留着也不过是祸害罢了。
他之前还念着些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义,可是现在看来,还真是足够讽刺的。
“说完了没?”
这话一出口,白心儿立即住了嘴。
其实她早就说完了。
这些话,也算是她挖空了心思才想出来的。
她心里想着,盛尧绪肯定被她给打动了,毕竟一直以来,她在男人面前,就没有吃过亏,更不要说,这么楚楚可怜的模样,哪能让人不动恻隐之心呢?
可她忘了,自己已经成了什么样子。
光是脸上的伤口,已经足够让人恶心的了。
下一刻,盛尧绪冰冷到让人浑身颤抖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卖到印度去,记住,是最下等的窑子,你亲自去看着。办完再回来。”
说着,盛尧绪便走了出去。
留下白心儿一脸的目瞪口呆。
什么?
盛尧绪说了什么?
卖到印度去?最下等的窑子?亲自去!
真的这样,她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意思?
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