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你还会回来吗?”许城齐的声音在房间里发出回荡,或者他一辈子都不会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喂,你好,是春夏小姐吗?”
春夏正在收拾球球弄坏的玩具,陡然接到了这个电话,还有些迷茫,分不太清楚这是哪位。
她好像不认识这个号码,更不要说电话里传来的这个甜腻的女声了。
“你好,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白玫瑰在电话那头轻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我是白玫瑰,你忘了吗?之前我们见过面的。”
话虽是这样说,可春夏还是记不起来她到底是哪位。
白玫瑰却极度有耐心,见她想不起来,又提醒道:“我还给过你名片的。”
她这样一说,景和倒有了些印象。
“怎么了,你说。”
这个白玫瑰,显然是认识以前的她的,并且两人感情好像还不错,可是这也只是感觉而已。
“有时间吗?想请你喝杯咖啡。”
她倒是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不过对于现在的春夏来说,她现在也不过就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和陌生人和咖啡,她是真的没什么兴趣。
“不用了。我这边还有些事情……”
话还没说完,便被白玫瑰着急的打断了。
她好像是知道她一定会拒绝一样,急忙开口:“景和,不,春夏,我是有些事想要跟你说,你跟我一个好朋友真的太像了……”
说着,她竟然又哽咽了起来。
像是伤心极了。
春夏有些无奈。
不知道为什么,她见到白玫瑰两次,竟然就见她哭了两次。
实在是无奈到了极致。
“我就是想见见你,真的,没什么恶意的,真的……”白玫瑰好似害怕她不相信,又急忙说了几句。
“真的,我没什么恶意的……”她的语气实在是可怜,纵使春夏狠心,也实在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更何况,她好像真的认识景和。
怀着这种念头,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可没想到,这却成了她回国之后最后悔的一件事。
见面喝了杯咖啡,还什么话都没说,她就不省人事了。
再醒来,已经到了陌生的地方。
而白玫瑰,正坐在她面前的高脚椅上,一脸悠哉的看着她,那眼神,像是看一个蠢货。
可不是吗?
她现在被五花大绑的捆在这,而之前还一副哭哭啼啼的女人,此时就像是个猎户,还猎到了最容易猎到的动物。
就是她这个笨蛋。
春夏从醒来的第一眼就已经发现了,这个白玫瑰,对她不善。
那种毫不掩饰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才甘心。
“你想怎么样?”
春夏开口,才发现自己对嗓音已经完全变了,嘶哑而难听,像是被人刻意用火烧过的一般。
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这应该是药物的作用。
白玫瑰在那杯咖啡里,对她下了药。
要是这个时候她还不明白,那就真是个蠢货了。
白玫瑰听了这话,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
看着春夏竟咯咯的笑出声来。
“我想干什么?你看啊。”
说着,一拍掌,陆续有人走了进来,全都是穿着暴露的女子。
一眼就能看的出来,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你……”
“我怎么了?这些姑娘可都是我这的台柱子,教你,也不算委屈了你。”她仿佛在说什么十分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对着春夏恩赐的说道。
“教我?白玫瑰,你好大的胆子!”
春夏心里惊惶,可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分毫。
脸上还是一副镇定的模样,对着白玫瑰怒喝出声。
“我好大的胆子?景和啊景和,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自大的让人讨厌!”
她再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对着春夏冷笑出声。
这一切,都是为了几天。
她怎么能留下把柄?
就算是盛尧绪现在找上门来,他也没有证据。
能拿她怎么样?左右不过就是一个烟花里的女人,再不是那个和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再说,上次把唐扬得罪了个够,短时间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这样的话,还有谁能够认得这张脸呢?
她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刚刚修整过的指甲还有些尖锐,可她丝毫不顾忌,直接抚上了春夏的脸,片刻,那张脸上已经出现了一道纤长的红痕。
格外醒目。
“你看看你,纵使三年不见,皮肤还是那么好。”她好似有些羡慕,自言自语的说。
春夏眼神一紧,侧脸避了开。
“春夏,景和……”白玫瑰说着,又笑了起来,手猛地收紧,钳住了春夏的下巴。
看着她开口:“你以为,换了个名字,以前的那些事,便不作数了吗?!”
她是真的恨啊。
鬼知道,她这三年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情。
她也是娇养着长大的白家大小姐,可如今,却被自己的亲哥哥握在手心里,供千百个男人玩弄。
即便如此,最让人绝望的,还是这种日子根本就没有尽头。
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这一切,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一想到这些,她就真的恨啊。
要是她真的死了,这一切也就算了,可她现在不仅好好的活着回来了,还过的那么好,甚至还能轻而易举的牵动盛尧绪的心。
这算什么?
命运为什么竟然这么不公?
她不服!
所以现在,景和又落到她手里了。
“姐妹们,带她下去换套好看的衣服。晚上教教她,该怎么让客人喜欢。”
白玫瑰说着,摆手便示意那些女人给春夏带了出去。
“不……白玫瑰,你不能这样做!”春夏一直佯装的镇定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不见了。
她看得出来,白玫瑰说的是真的。
她就是想要让自己去陪那些男人。
不管两人之前的恩怨到底是怎样的,可是不得不说,她现在实在是卑鄙到了极致。
要是真的在这里出什么事,那球球怎么办?
可她浑身无力,就算是想跑,也根本就没有力气。
这才是最让人绝望的。
“景和,你就纡尊降贵一下,好好享受一下,这些年我受过的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