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它竟然是盛尧绪的。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怎么了?惊着了?”
盛尧绪看着她一副震惊的样子,有些想笑。
“盛尧绪,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景和笑着说,可眼中却满是黯淡。
“怎么了?”
盛尧绪显然也发现了。
这件事情,除了黎宋和陶冶,就没人知道了,就算是他,也没觉得这是多么重要到非说不可的事。
可没想到,景和却是这个反应。
难道,她是怪自己瞒着她了?
盛尧绪这样想着,也觉得有些愧疚,他确实,是瞒了她好多东西。
“以后不会再瞒着你了,好吗?”
说着,细密的吻便砸了下来。
景和抬头,迎了上去。
她难得这么主动,盛尧绪只觉得心头的火猛地窜了起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景和察觉到他的动作,心里一惊,反抗起来:“盛尧绪!”
“怎么了?”盛尧绪有些不耐。
他正在兴头上。
“球球还在外面等我。”
景和有些羞于出口,这几天一直都是她亲自接送球球,眼看着马上就要到点了,盛尧绪闹着一出,肯定要耽误时间。
到时候球球等不及闯了进来……
景和越想越多,根本不愿意配合。
盛尧绪也只能叹气。
这小子,还真是天生就来搅局的。
“好。”
强制按压下他的火,又依依不舍的吻了几下,便去了浴室。
景和红着脸,吐了好几口气,又把自己的衣服给整理好,这才走了出去。
“球球,走吧。”
她一出来,便见景仁满脸打趣的笑意,脸色一红,急忙对着还在喝粥的球球开口。
“好。”
球球脆生生答应一声,便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背着小书包,过来牵着景和,两人走了出去。
天气有些热,即使是早晨,可景和送完球球回来,还是出了一身的汗。
盛尧绪难得的没去上班,就连早上还穿着的那身正装,也脱了下来。
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一副休息的模样。
“怎么了?今天不忙?”
景和奇怪。
盛尧绪抬眼,眼中的黑沉似乎要把她给吸进去一般,景和看了两眼,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红了脸。
急忙别过头去。
“景和,你想办画展?”
盛尧绪却悠悠的开了口。他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注意,景和这段时间竟然在准备这些。
想到上次签售会,那胆战心惊的场面,盛尧绪就觉得自己心头一阵火气。
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不能再让景和有任何的危险。
“对啊,这又怎么了?”
景和有些无所谓的说道。
把盛尧绪面前的设计文案给拿了过来。
上次她确实是心里留下了阴影,最后还是治疗了好久,才渐渐走了出来。
这次的画展,也不是她的本意。
也是粉丝一直私信,强烈要求的。
她拗不过,只好答应了下来。
既然答应了,她便要做个好。
不让自己有遗憾。
可盛尧绪这样,明显是不赞同。
“我不同意。”
果然,盛尧绪不答应。
“这事你说了不算,我已经在计划了。”
景和也来了气,他不同意,这算什么?
她那么努力画画的时候,谁知道她到底付出了多少?
上次的事情是个意外,没有人愿意发生这种事的,有了一次,以后注意就好了,不让她开签售会,现在连画展都要管了吗?
“景和,你……”盛尧绪刚想跟她说,上次的教训,便看见景夫人走了出来。
立即闭了嘴。
他不愿在景夫人面前闹得不好看。
见他们之间的氛围奇怪,景夫人也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了?”
“没事的妈,我们在说球球的事。”
景和急忙说道。
一边说着,一边还瞪了盛尧绪一眼。
景夫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暗潮,只以为真的是意见不和,便安慰了几句,便上楼了。
留下也是吵架,景和实在是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再过多的纠结,抬脚便要离开。
“景和,什么事情不能商量呢?”
盛尧绪叹气,见她不动,只好起身,把她拉了过来,在自己身边坐下。
“我看了你的计划书,画展是在下周,我刚好有事要出差,就有些担心,你反应这么激烈干什么?”
盛尧绪是真的挺无奈的,景和的性子格外的倔强和好强,越是不让她做的,她便越要做。
想到上次在医院里,她那副样子,盛尧绪是真的想狠心不让她再接触这些。
可是想想,还是算了。
她是景和。
不是他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什么都不做。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她喜欢,他也只能支持了。
不然闹起来,最后妥协的,还是他。
“真的?”
景和听了这话,有些疑惑的反问。
盛尧绪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他一向都是霸道惯了,说一不二的,这次竟然这么好说话,实在是罕见。
见他点头,景和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谢,我会小心的。”
盛尧绪看着她这样,心里的隐忧始终没开口。
他下周要去云城,做DNA检测,景和的事,只能让人暗中帮着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便到了日子,盛尧绪事先安排好一切,这才出发去了云城。
“怎么样?”
下了飞机,陶冶便来接机了。
“差不多,我已经初步和她接触过了,她表示愿意做这项检测。”
陶冶一边开着车,一边开口说道。
“这人心性怎么样?”盛尧绪揉了揉额角,不知为何有些头疼。
“她比较胆小,不愿意和人多接触,其他的,倒没什么。”
“嗯。”
盛尧绪看着手里的照片,应了一声。
上面的女生不过十五六岁,可眼神仿佛沧桑到了极致一般,空洞,还有迷茫。
浑身上下穿的朴素极了,甚至衣服都洗的有些发白。
全身也只有那张脸,还能依稀看的出来,有盛余明的一点影子。
要不是想到盛夫人死之前,对他说的那些话,盛尧绪或许看都不会多看这个孩子一眼。
说到底,不过一个野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