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冶早安排好了一切,盛尧绪先到了酒店安顿下来。
晚上会有人带着那个孩子来见他。
睡了一觉之后,天色已经擦黑。
陶冶走了进来。
“盛总,都准备好了。”
盛尧绪点头,把衬衫挽了两截上去。
“走吧。”
地点定在了二楼的包间里。
他到的时候,那孩子已经在里面了。
似乎是陶冶早跟她讲过些什么,她见到盛尧绪,只是仓皇的站起身连眼都不敢抬,更不要说是打量了。
果然够胆小。
盛尧绪心里忍不住想了想。
“坐吧。”
这话刚出口,陶冶便把门给带上,走了出去。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朝阳是吗?”
盛尧绪给自己倒了杯酒,开口。
“嗯。”朝阳轻轻的答了一声。
“黎华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盛尧绪又问。
朝阳这幅模样,又被教养成这样,实在是看不出一丁点有千金小姐的影子,似乎一直都是被忽视的那一个。
再加上寄人篱下,盛尧绪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她真的只是盛夫人报复盛余明的一颗棋子而已。
终究也也是个可怜人。
“没有。”
朝阳还站在原地,盛尧绪问一句,她便回答一句。
像是个傻子,呆呆的立在那。
半晌都没有动作。
要不是一直有在说话,盛尧绪都会以为她是个雕塑。
是真的什么都没说过,还是她装的?
“坐下吧,别让我说第三遍。”
话说到这,朝阳终于坐了下来。
盛尧绪也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怪不得,盛夫人没要给她接回来。
照片也只是匆忙扫了一眼,盛尧绪并没有看清楚。
这时候才注意到,原来,朝阳的下巴那,竟然蜿蜒到脖子,有个胎记,颜色浅淡,但也清晰。
像是个诅咒一般,刻在她的脸上。
这样的女儿,带回去,只怕也是会让人嘲笑的。
再加上,这孩子还是盛余明在外面搞出来的野种。
盛夫人那样爱面子的人,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有什么要求吗?”
盛尧绪突然发了善心。
看她这幅模样,想必这么多年,也从未被人善待过。
这次做了DNA,满足她一个心愿,也算是酬劳了。
朝阳听了这话,脸上终于不再是一片死沉,她小心的看着盛尧绪,开口:“我需要钱,也可以吗?”
“当然。”
盛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她再怎么样,也是盛余明的女儿,和他身上,也流着相似的血。
“五百万,可以吗?”
朝阳说出这话,显然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的,她的声音都抖得不行。
盛尧绪半晌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嗯’了一声,答应下来。
五百万,十五年,也算是差不多了。
再问下去,盛尧绪也没了心思。
便让陶冶把她给带走了。
说实话,他特别失望,特别是在看见朝阳之后,这样的一个小姑娘,真的会流着他们盛家的血吗?
也不得不感慨盛夫人做事狠绝。
盛余明花名在外,以前不知道玩过多少个女人。
可偏偏,这个朝阳,是盛夫人亲妹妹的女儿。
也就是说,盛余明,和自己的小姨子搞在了一起,并且还有了孩子。
最后被盛夫人发现,把孩子给抱走,骗过的所有人。
那个女人,最后也因为伤心过度,在医院就死了。
从此以后,更是没人知道,这个孩子还活在世界上,自然也没人知道,黎华的丈夫,和她的亲妹妹搞在了一起。
朝阳,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她从生下来,便是个错误。
错误从上一辈延续到了如今,变成了这幅模样。
吃的苦,受的罪,都是上一辈的恩怨。
盛尧绪猛地灌下一杯酒,站起了身。
“陶冶,把她带回京城吧,善后处理好。”
“是,盛总。”
陶冶一直站在门外,并不清楚盛尧绪这样做的原因,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朝阳就这么摆脱了她的命运,因为一个人一时的怜悯之心。
盛尧绪回了京城,便匆忙的开始询问景和的画展、
幸好没出什么问题,一切都比较顺利。
这样想着,整个人也都松了口气。
交代陶冶把朝阳给安顿好,便回了半山别墅。
“你不是出差去了吗?”
景和刚回来,便看见盛尧绪在沙发上坐着,奇怪的开口。
这个出差也太快了吧,一天就完了?
盛尧绪笑着看了她一眼,“去哪了?”
景和这身衣服,是明显的礼服,后背还是镂空的,衬托的她身姿更加的勾人,可在盛尧绪眼中,却有些扎眼。
“宴会。”说着,景和便往楼上走去。
盛尧绪没说什么,却跟了上来。
只听咔嚓一声,盛尧绪把房门给反锁了。
“怎么了?”
景和奇怪。
盛尧绪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不见了,看着景和,一股阴测测的感觉。
“这衣服挺好看的。”
盛尧绪一边说着,手也一边抚上了景和的后背。
因为常年握笔,盛尧绪的手心也磨出了一层细细的茧子,在肌肤上摸着,只觉得痒得不行。
“干嘛呢,我换衣服。”
景和只觉得被他这小动作弄的心痒,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
“我帮你。”
话音刚落,那双作乱的手,直接从后背伸了进来,反而换了方位,到了前方作乱。
“你……你。”
景和又羞又恼,只想逃开。
可盛尧绪哪里又会给她机会,一把便将人给翻了过去,侧身压了上去。
一时间,房里只剩下旖旎一片。
“盛尧绪,你流氓!”
躺在床上,景和虚弱的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盛尧绪就像是匹饿狼,差点把她给吞到肚子里。
要不是她一直求饶,估计现在渣都不剩了。
“我流氓?”盛尧绪食髓知味,手又跟着摸了上来。
急得景和浑身一颤:“我错了,我错啦。”
见她这样,盛尧绪终于是大发慈悲,放过了她。
景和看着地上已经撕碎的礼服,有些无语,刚才她才知道,盛尧绪这样的原因。
她不过是穿了件这样的衣服,他就醋成这样。
看来以后,这些好看的,都要绝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