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一样,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
这下金善宇是真的知道了,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果然是傻了。
要是以前,或许她早就反应过来了。
可是现在,死神就在她的面前,她也不知道。
这样想着,金善宇忍不住想笑。
似乎刘芳芳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让她想想就觉得高兴。
“你去哪了?”
只听宋正荣突然开口问道。
“去高太太家打麻将去了。”
刘芳芳随口便编了个借口。
却没见到,宋正荣脸上扯出一抹冷笑。
“真的?”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刘芳芳听他这样说,满脸都是委屈,娇滴滴的看着他。
像个傻瓜。
“地下室里有两瓶好酒,你跟我来拿一下。”
说着,宋正荣便起身,往地下室走。
刘芳芳却连动都不动。
满脸都是不乐意。
“我不去,叫佣人就好了,我累得不行了,想休息。”
说着,她便往楼上走去。
宋正荣的火气终于到达了顶点,再也不压制了,一把将她给拽了过来。
“我特么要你去就去!”
像是要吃人一样。
刘芳芳似乎此时才想起,她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蠢事一样。
她跟了宋正荣那么多年,哪里不了解他的为人。
在这个宋家,他就是说一不二的人,谁该违抗他的意思。
今天她竟然敢跟他顶嘴!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老头子,你先放开我。”
宋正荣手劲大的惊人。
拽的刘芳芳疼的说话都有些困难。
听她这样说,宋正荣终于松手,冷着张脸便往地下室走。
金善宇亲眼看见,在此之前,他恶狠狠的看了宋江北一眼。
刘芳芳和宋正荣消失了。
宋江北再也忍受不住,一头栽倒在了沙发上,痛哭出声。
她知道,这次,她把刘芳芳给害惨了。
看见这,金善宇满意的笑了笑,又偷偷溜了出来。
“怎么样?”
刚一上车,景和便有些着急的开口问道。
金善宇便把自己看见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她。
“你觉得,宋正荣会怎么对她?”
景和有些疑惑。
“那个地下室,藏得确实是有酒。”
金善宇回答:“但是也是宋正荣练手的地方。”
“练手?”
这是什么意思,景和有些奇怪。
“他啊,脾气暴躁,并且特别爱发泄,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这个地下室里,便有一间专门用来让他发泄的地方,没人知道,这是我有一年不小心进去看见的。”
“那么说,刘芳芳这次,算是完了?”
景和问道。
话一出口,就见金善宇狠狠的点了点头:“一定。”
她太了解自己这个父亲了,心狠手辣,自私自利。
除了他自己,他谁都不爱。
这样的人,被人背叛,他不会让她死,只会让她生不如死。
这才是她的目的。
刘芳芳要是就这么死了,怎么对得起她做的那些坏事呢?
晚上,盛尧绪一回来,景和便把这事跟他讲了。
“你说,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设计的?”
盛尧绪还有些不敢相信。
这些事情他从未主动插手过,可不得不说,金善宇思维确实缜密。
诺大的一个宋家,竟然被她三下两下便闹到了如今的地步。
“怎么?”
景和见他一脸凝重,有些奇怪的问道。
“没事。”
盛尧绪叹了口气,说道。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具体是怎么回事,他就不知道了。
“要不然,让她搬到其他院子去住,怎么样?”
盛尧绪突然就有了这个念头。
住在沁园,其实也没什么,毕竟房子也大。
可是一直住下去,终究不是方便。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景和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那我跟她提一下。”
没想到,她一根金善宇说这话,她便答应了。
“善宇,我们真没什么其他的意思。”
景和担心她误会,还开口说道。
“没事的,我明白,其实我住的也不是很舒服,搬出来的话,也自在一些。”
金善宇笑着说道。
可她前脚刚搬走,盛尧绪后脚就发现了不对劲。
“怎么了?”
见他脸色凝重,景和奇怪问道。
“我的东西被人动过了。”
盛尧绪沉声说道。
他做事向来严谨,也很有自己的章程,就算是个细微的摆放位置,也很少出差错。
所以,什么东西该在什么位置,自然是有数的。
可是现在,他一进来就觉得不对了。
“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景和无奈说道。
金善宇前脚刚搬到其他院子里,后脚他就出了问题。
不管怎么说,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会。”
盛尧绪却极其肯定。
“这是我刚做出来的,针对山口组的方案。”
他一直没放弃过为黎宋报仇。
所以暗中也在做这些东西。
山口组在京城乃至全国的势力范围都受到大幅度的打压,其中,少不了盛尧绪的推波助澜。
只是,这事情知道的人极少罢了。
在公司,他从不处理这些。
文件也都是陶冶收集整理好了,才拿过来的。
这都是他的心血,从日本回来,他就已经在暗中布局了。
要是就这么流了出去,只怕所有的心血都会付诸东流。
“阿绪……”
景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她没听他说起来过,自然也不知道这些。
如今听到这话,还有些没有缓过来神。
“给管家打电话,让他把今天沁园门口的监控录像发给我。”
半晌,盛尧绪才说了这话。
景和点了点头,出去打电话去了。
留下盛尧绪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眼中晦涩不明。
他有怀疑的对象,只是,不愿意去相信而已。
“阿绪,监控坏了。”
没多久,景和便走进来,有些无奈的说道。
“管家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没有?”
盛尧绪追问。
在盛家,几乎是每一个角落都会有摄像,除了各自的院子里,可是现在看来,一切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景和摇了摇头,这话她倒是没问。
“你别多想,这事我来处理。”
盛尧绪起身,拍了拍景和的肩,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