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尧绪话是这样说,可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盛总,怎么了?”
陶冶接到盛尧绪电话,还有些奇怪。
他被派到云城来视察,有事也不该找到他身上来啊?
“云城任务抓紧完成,回来我有事说。”
具体什么事情,盛尧绪倒是没讲。
陶冶云里雾里,想不明白。
但他既然这样说了,那他也就只有照做了。
本来应该是三天的视察,硬生生被他两天给赶着完成了。
回了京城,他第一时间便去了盛世。
盛尧绪一直在等着他。
“怎么了盛总?”
陶冶不解的问道。
“之前让你找的那些资料,还有吗?”
盛尧绪说道,眉头紧紧的皱成一个川字,看起来有些纠结。
陶冶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没有了。”
那些东西,都是他费尽心思千方百计才弄来的,本来也该有个备份,可是盛尧绪催得紧,他也就没顾得上,这才有了这些疏忽。
“怎么?资料丢了吗?”
看着盛尧绪脸色不善,陶冶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盛家出了家贼,有人应该是复制了这份文件,我们的心血现在算是废了。”
盛尧绪回答,被复制过的文件,等于是没了利用价值,不管那人是拿去做什么了,对他们来说,也只能是百害而无一利。
他这几天一直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最大的怀疑目标,就是金善宇。
她是什么人,景和看不清楚,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为了报仇,能够不折手段的女人,会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除了她,沁园没人能拿这些东西。
可她要这些干什么?
或者是,他行动了那么久,山口组也慌了,实在等不了,让她帮忙偷了出去,也好寻找应对之策。
可是能打动她的,又是什么?
宋家已经是金善宇的囊中之物,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收网。
这才是盛尧绪如何都想不明白的地方。
有所需,才能有所求。
偏偏,他算不到。
“盛总……”
陶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盛家的家务事,他没有办法插手。
但这也不是小事,要不然,盛尧绪也不会这么匆匆忙忙的就给他叫了回来。
对付山口组的事情,早已经全部布局完毕。
可是如今,资料泄露出去,只怕是没那么好做了。
“通知下去,所有进展事宜全部暂停,让我再好好想想。”
半天,盛尧绪才无奈的开口说道。
本来按着这个速度,不出半个月,山口组便要撤出国内了。
可是如今,算是全都竹篮打水一场空。
陶冶一直跟着他在做这事,自然知道盛尧绪对此有多遗憾。
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出去吩咐下去了。
没有证据,可并不代表,他就会这么算了。
景和对金善宇的印象一直很好,他不愿意让她知道。
这事没有证据,空口白牙,他说了,也不见得就有人信。
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个现行。
“阿绪,你这是?”
景和有些无奈。
盛尧绪竟然破天荒的拿了那么多文件回来,两只手都要拿不下了。
见状,她只好上前,接了些过来。
“一些不用的东西,放公司里有些麻烦,还不如放书房存档,以后有球球忙的了。”
盛尧绪开玩笑说道。
“你啊,哪里还有做父亲的样子,竟然开这样的玩笑,要是让球球以后知道了,估计会恨死你。”
景和听他这样说,也笑了起来。
盛尧绪极少这样开玩笑,肯定是有什么喜事。
果然,听他说道:“公司的一个项目取得了巨大的进展,盛世或许要再上一个台阶了,晚上要不要去庆祝一下?”
“真的?”
景和惊讶出声。
盛世如今的地位,再上一个台阶,简直是难上加难。
有些事情,越往上走,就会越难。
特别是盛世这种大公司。
怪不得他会这么高兴。
“嗯。”
盛尧绪点了点头,示意她先把文件给放在桌子上。
“这些东西暂时没什么用了,但是后续还要用,待会儿你帮我收拾起来,放到书房里,我先去洗个澡,已经在星辰定下位置了,咱们晚上出去吃。”
盛尧绪笑着说道,脸上满是笑意。
他刚上楼,便见金善宇走了进来。
景和不是傻子,她之前也怀疑过金善宇动了盛尧绪的文件,可是没有证据,这样凭空的猜测对谁都不公平。
想想也就算了。
自从她搬走之后,已经很少再主动来沁园了。
今天倒是个例外。
“善宇?”
景和有些惊讶的出声。
“我闲的没事,来找你说说话。”
金善宇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景和立即了然了,在盛家,除了她,几乎就没人能跟金善宇说话了。
别说说话,就是打个招呼的情分,也几乎是没有的。
盛家人多,但大多数却是佣人,他们主次分明,金善宇是客人,他们也不会越距。
这样想着,景和便明白了过来。
开口说道:“没事,你先坐一下,我帮阿绪把这些东西给放到书房里去。”
景和说着,便要去拿面前的那些文件。
金善宇看的清清楚楚,上面黑体字大而清晰:“这是?”
可她却装作没看明白的样子,问道。
“盛世的一些策划书。”
景和显然也不愿意多讲,只好说道。
金善宇了然:“需不需要我帮你?”
这些东西,景和拿着确实是费些力气。
但是想到上次盛尧绪说文件被人动了,她心里就有了些隔阂。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说着,便拿着这些,有些艰难的上了楼。
她没有看见,金善宇在她转身的一瞬间,脸色便暗沉了下来。
阴的仿佛是要滴下水来。
她果然……
是不信任自己了吗?
金善宇忍不住在心里一阵冷笑。
没有任何证据,就不再相信一个人。
他们之间,果然只是表面的功夫罢了。
金善宇想着,莫名的有些难过。
她是真心把景和当做自己的朋友的。
毕竟,从她回来,认识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愿意对她好的女人,便是景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