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遇到伏击了?
艾悦心下慌乱的不行,挣扎着就要下床。
医生赶紧拦住她:“夫人,您的脚可不能走动,要不然会废掉的。”
“你没听到吗?大帅有危险。”
她以为那个人这么折磨她,还让她变成了残疾,她多少会恨他。
可是刚刚听到那个侍卫说西蒙遭到伏击,她才发现,她不恨。
不管那个如何对待她,她的心里都无法对他恨起来。
她就是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女人。
“夫人,可是您也不能去啊,您……”
“我不管,你走开!”
艾悦不顾医生阻拦,身体用力过猛硬生生从床上翻了下去。
“夫人!”
医生快速绕过床尾过来搀扶薛艾悦,刚把人拉到床上,艾悦又挣扎着想要下去。
就在两人拉扯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杂乱却十分有力的脚步声,而后病房就冲进来几个人。
艾悦和医生都愣住,诧异地看着这些不速之客。
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像是冷酷至极的打手,医生吓得魂不附体,艾悦看到他们却是一脸惊愕。
他们不是……
几个人看了眼病房里的情况,肃穆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变化,紧接着领头的男人目光锁定薛艾悦,带着人直奔着薛艾悦过来。
“带走!”那个男人一挥手冷声说。
然后就有两个男人架开了医生,又有两个男人抓住了薛艾悦的胳膊,直接将人往外拉。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艾悦想要挣扎,但是在四只铁掌的桎梏下她挣扎不动,只能任由他们拖着往外走。
直到那些人出了房门,抓着医生的两个男人松了手,也大步离去。
医生吓得头上冷汗直冒,这女人可是大帅夫人啊,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大帅回来还不扒了他的皮吗?
于是思虑再三,医生决定跟上去看看,只要悄悄跟着,看看他们把夫人带到哪里,到时候再禀报大帅,或许自己受到的惩罚还能小一些。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当那几个人架着艾悦就要上车的时候,周围突然冲上来十几个黑衣人,凶神恶煞地对着绑架艾悦的人开枪。
一时间医院外面陷入激战,耳边充斥着子弹击爆物体的声音刺的耳膜嗡嗡作响,艾悦吓得尖叫连连。
抓着她手臂的人被击毙,艾悦一个重心不稳就跌倒在地上,而后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她的两条手臂又重新被两只铁掌抓住往后拖。
最后艾悦被扔进一辆面包车里,只听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磁性的男音:“开车。”
艾悦好不容易撑起被摔成浆糊的脑袋扭头看过去,就见身边坐着一个很好看的男人。
男人一身得体有型的西装,身躯挺直,长的十分俊逸儒雅,身上隐隐透着一股高贵之气,就是没有看她。
“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儿?”
艾悦见这男人长得很温和,虽然紧张,但是没有那么害怕。
好像这男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他像是一个好人。
白清潇这才淡淡地瞥向她,然后定定地看着,看了好一会儿,似乎要把她看出一个洞来。
艾悦被看的内心不安了起来,因为这男人乍一看很温和,可是多看两眼就会发现,他的目光很冷,像极了电影里的那句:那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冷不丁哆嗦了一下,艾悦向后挪了挪紧紧贴在车门上。
“确实很像,本来我都快忘记她长什么样模样了,看到你,就又想起来了。”
白清潇冷冷地说,眼睛还是盯在艾悦的脸上看。
艾悦吞了吞口水,仔细回味着他的话恍然明白了。
“你也认识翠莀?”
翠莀!白清潇收回视线闭上了眼。
他当然认识,他幼年记忆里唯一疼爱他的人。
当初他被父母为了三千块卖掉,几经人贩子转手受尽苦难。
那时候唯一支撑他的信念就是翠莀的笑脸,他的姐姐。
白清潇再睁眼,眼底寒光迸射,冷声启齿,“你不配拥有这张脸,更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艾悦瞠目结舌,大脑一片空白。
二十分钟后,面包车停在大海边,高耸的悬崖上艾悦被一双大手从车上扯了下来,她站不住,那人就拉着她往前。
地上的沙石很快磨破女孩的裤子,不久就在沙石上留下一行血迹。
艾悦疼的直冒冷汗,可是她已经连呼痛和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知道那个男人是想要杀她。
她也知道,今天她必死无疑。
白清潇优雅地从车上下来,迎着悬崖之上的冷风,一步步走近已经伏在崖边的艾悦。
艾悦不敢回头,她能听见呼呼的风夹击着澎湃的海浪就在她的身后,只要她一回头就会被吞噬。
可是面前也没好上什么,一只披着血的恶魔正朝着她走过来。
终于男人在她眼前缓缓蹲下,他扬手间,手下将一把匕首放在了他的手上。
艾悦脸色已经白的几乎透明,看着那把在月光下泛着森芒的利刃,心脏止不住的颤抖。
“不……要……”
她动动唇,眼睛惊恐地盯着已经伸过来的刀锋,吓得闭上了眼睛。
“啊——”
刀光在月色下挥舞出几道弯弧,悬崖边上的女孩爆出凄厉的惨叫,如同飘荡在黑夜中被破碎的恶鬼。
声音止,最后女孩无力地趴在了地上。
“把她扔下去。”
男人站起身缓缓吩咐,煞白的的刀刃已经满是鲜血,一滴一滴顺着沿刃落到地上。
一个男人上前,毫不留情地就将那个趴在地上抽搐的娇小身体踢出去,坠下那高高的悬崖,落到澎湃的水中,连落水声都被巨浪的怒吼淹没。
医生躲在暗处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惊恐地捂住嘴巴,差点因为惊恐过度而发出动静。
此时若是被那些人知道他偷看,他毫无疑问也是会被丢到海里杀人灭口的。
不止是那个医生,另一边的树影后面,同样藏匿着一道黑影,静静地看着不远处那一幕,而后转身离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那个女人被白清潇毁容扔进了海里。”
昏暗的房间,一个身躯英挺的男人负手而立站在窗前,他的身后一个黑衣人正躬身恭敬地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