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元氏的死
东墙之上2019-09-08 17:312,393

  广平侯这招杀鸡儆猴果然有用,这院中的下人们瞧他连元氏的贴身丫头也不放过,可见这回是动了真格,也都不敢沾惹了这麻烦事,皆是一声不吭跪在一旁。

  广平侯虎目扫过那跪在地上的一干人下人的脸,重重一记冷哼,方才抬脚进屋。

  他身材高大,双腿修长,几个大步便走到了元氏的寝屋。

  此时屋内元氏正听得那丫头撕心裂肺的哭喊害怕地浑身发抖,还未来得及想到之后的解决办法,听见屋子门口的木门被人猛地推开,一声刺耳的哐当声令她打了一个寒颤。

  她侧躺着对着墙里紧紧攥着被子,一动不也不敢动,双眼因为害怕瞪得浑圆,浑身抖得厉害。

  墙壁上倒印着那熟悉的高大人影,她死死盯着那人影紧咬牙关,忍着不回头去看他,假装自己是真的病了。

  她现在没有别的选择,想派人去给自己母亲通风报信的路也断了,现在的她在这侯府深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仿若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这种无力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难熬,仿佛她的喉咙此就被捏在别人手里,她随时都会被掐断脖子。

  她躲在被子里拼命假装什么都不知,企图能凭着装病逃过一劫,为自己再争取多点时间。

  只要这次能侥幸活下来,她就去求自己父亲母亲,让他们出面。广平侯看在他们的颜面上,定然会对她手下留情。

  届时她再好生讨好广平侯,好生认错,一切定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她忐忑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然她还未念完几句话,墙壁上的高大人影越来越近,忽然之间,一只大手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

  她失声尖叫,惊慌失措地挣扎,脸上满是惶恐,忙是求饶,“侯爷……侯爷息怒,侯爷息怒。”

  话音未落,她就被一把扔在了地上,疼痛感传遍全身,疼得她掉泪。

  广平侯在她头顶冷笑,复而坐上了她的床,怒目盯着她,“倒是不知你竟然与那贱骨头有关系,若非今日我碰巧听见,你还要瞒我一辈子是不是?”

  元氏顾不得疼痛赶忙跪在他跟前,眼泪直流,拼命摇头,“侯爷,您误会妾身了,妾身与那人毫无瓜葛,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她说着这些便想去牵广平侯的手,可广平侯却阴沉着脸看着她,一把推开她的手,冷冷道:“你当真以为就你这点说辞也能糊弄本候?你和那贱骨头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元氏伸在半空中的手被无情推开,广平侯力气又大,她整个人如被丢弃的破布一样被甩在地上,头顶广平侯的冷漠嘲讽的声音再次打在她的心上。

  “本候忍耐你已久,上次你谋害长钦的事还未了结,这次你又打死了元熙墨,还背着本候与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这一桩桩的丑事,我这侯府是断容不下你了……”

  她趴在地上恍恍惚惚,手撑着那冰凉的地面,惊恐抬起头来,脸上血色全无,“侯爷……妾身没有……妾身真的没有……”

  她手忙脚乱爬了过去,一把抱住广平侯腰,如何也不放手,“侯爷,这都是有人陷害妾身,妾身从未做过对不起侯爷的事,侯爷一定要相信妾身……”

  广平侯对此无动于衷的,甚至都不愿用手再去碰她,眼里早已一片寒意,“你还不承认,难道一定要我撕破脸你才罢休?”

  “可是妾身当真是冤枉的,都是因为……因为三少爷和那女人,是他们,是他们来害妾身……”她痛哭流涕,已经不再顾忌的形象,哭得肝肠寸断,惊天动地。

  广平候一声冷哼,“害你?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你看看侯府的下人有几个不知道你做的好事?你怎么还有颜面说自己冤枉?”

  他不耐烦地将元氏推开,那力道根本算不得温柔。他的那些温柔早就死在了过去,现在的他恨不得立马和她脱离干系。

  他起身要走,元氏苦苦挽留,两人纠缠许久。

  元氏以为自己还是在过去,撒个娇装个病,一切就好了,一起就恢复了过去模样,她还能在侯府里做说一不二的主母。

  可是这次却是不同,任凭她如何撒娇求饶,广平侯都不为所动。

  她近乎疯狂一样想求得他的原谅,可得来的却是广平侯捏着她的下颚警告道:“你母家体面人家,我侯府也是体面人家,难道你真的要闹得全瀚庆城都知道你做的好事?上惠你让你母亲到本候跟前威胁,本候已经很给颜面,难不成你还真觉得本候怕了你们元家?”

  “虽本候如今不在要职,但若是定要撕破脸闹到皇上跟前,你觉得你们元家能护你几时?你不要颜面,元家还要要!”

  元氏被他捏着下颚浑身都僵在了原地,广平侯警告地看了她一眼,狠狠拂袖而去,再不听她任何狡辩。

  他大步走到院外,吩咐这院内的下人立马给元氏收拾物件,要将她立马送走。

  跪在地上的那些下人不敢怠慢,忙是起身进了元氏的屋子。

  元氏趴在地上哭成了泪人,哪里还有什么仪态可言,如今的她不过是个被舍弃的妇人,等着她的只有更可悲的日子。

  广平侯将话说得这么绝情,是将她的路堵得死死的,她只能离开这里。

  可是离开了这里,她还能去哪里?回自己娘家?

  她心痛得苦笑,自己那母亲或许还欢迎她回家,至于其他人……

  她太了解自己娘家那帮人,几个姨娘心怀叵测,他父亲又是个偏心的,如今她被侯府赶了回去,他们只怕都避之不及吧!

  她再也不是之前待字闺中的受宠大小姐,她的那些个亲戚们只怕也会因此厌恶她吧!

  以前她是侯府的大夫人,大家都敬畏她,巴结她,现在她成了丧家之犬,谁人会用正眼瞧她?

  她几乎能看到之后的日子是个什么模样,自家被人嫌弃,在外被人嘲讽,如此的日子,倒不如现在死了的好!

  她在地上哭了半晌,屋内的下人们也都是躲着她,连看都不敢看她。

  她凄凉一笑,跌跌撞撞起身走到自己梳妆台,拉开上头的一个小抽屉,从里面取出一瓶红色瓷瓶,笑着灌了下去。

  这瓷瓶里装着的是最毒最烈的毒药,人只需服下一指甲盖大小的量便会七窍流血而死,而她服了整整一瓶。

  屈辱地活着不如悲壮的死,她笑了笑,脑海里闪过十六岁那年嫁进侯府洞房花烛那晚的场景。

  红烛暖暖,叠影成双,山盟海誓生生世世,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说到底这不过是一场春日的梦罢了。

继续阅读:第五百六十三章 被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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