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检查后,夏纯的情况很快稳定下来,她只是太过于劳累,动了些胎气。
其他的,并没有大碍。
至于昏迷,也是因为她太累了,需要休息。
舒洋对祁云哲感到无语,第一次,他觉得祁云哲大惊小怪。
电话里,他的语气像是夏纯死了一样,害的舒洋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胆。
不过,说实话,除了凉月当初出事的那件事之外。
舒洋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方寸大乱的祁云哲,作为挚友,他觉得祁云哲对夏纯动了真感情。
可这话他不敢说出来,祁云哲的性子,必定是不会承认自己喜欢夏纯。
要是他说出来,祁云哲肯定会变本加厉的折腾夏纯。
“你确定,她没有问题?”
“没有大问题,不过,不能保证以后也没有问题,情绪对胎儿的影响是很大的,说不定她哪天急火攻心,就一尸两命了。”
虽然他有些夸大其词,但是,这种情况,绝对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祁云哲的脸色微沉,那孩子,他不在乎,不管是不是他的孩子。
想到那段录音里,夏纯直白的说孩子是顾斯年的。
祁云哲恨不得立刻让人打掉那个孩子,他冰冷道:“孩子不重要,比让她死了就行。”
“我说,那毕竟是你的骨肉,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知道祁云哲的冷酷,但这样,也有点没人性了。
看着祁云哲的表情,舒洋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这念头,让他激动的心跳加速,“该不会……孩子,不是你的?”
倏地,祁云哲嗜血的眼神射向舒洋,眼神如果能杀人,舒洋此刻已经被处死。
但舒洋却不太在乎自己的死活,祁云哲的反应,让他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这绝对是个惊天大新闻,堂堂祁氏总裁,被绿了?
不过,要真是这个样子,那他就理解祁云哲对夏纯的残忍了,甚至,觉得他不够残忍。
只是,以夏纯那个性子,可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就夏纯,给她一百个胆子,我看她也不敢干出这事。”
“闭嘴。”舒洋再说下去,祁云哲会缝上他的嘴。
“我去,你还挺认真,你要是真想知道,也容易,做个鉴定就一目了然了,作为哥们,乐意帮你这个忙。”
舒洋的手搭在祁云哲的肩膀上,一副关心的样子。
“这不是个小事,不止是你的颜面,还涉及到,夏纯的清白。”转眼,他又苦口婆心起来。
祁云哲没有立刻回应,鉴定这事,他怎会不知道。
总觉得去鉴定,好像自己多在乎这孩子似的。
祁云哲冷哼一声,走进了病房里,舒洋看着他的样子,顿时通透。
这该死的家伙,傲娇得要命,还不是默认的意思。
“放心,这事,包我身上了。”舒洋嬉笑了一声。
祁云哲走到夏纯的身边,见她还在睡着,犹豫了一会儿,坐在了凳子上。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样仔细的看过这张脸了。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祁云哲这才发觉,夏纯好像沧桑了不少。
他总觉得要狠狠对待夏纯,才能够安慰凉月。
“夏纯,你不委屈,如果不是你,凉月不会一而再的受伤。”
不知怎地,他一开口,就又是在指责夏纯,一切都是她的错误。
夏纯似乎听到了声音,原本舒展的眉心突然拧成一团。
“云哲,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在梦里,有人要抢走她的孩子,她最珍贵的东西。
多年之后,祁云哲回想起来,夏纯的梦呓,是让他开心的。
只是当下,他压制着心中的一丝欣喜,像是承认了,是对谁的背叛。
可又莫名的心疼,一只手不受控制的轻抚在夏纯消瘦的脸颊上。
一时间,她再次舒展了眉头,纤长的睫毛轻轻动了两下。
祁云哲下意识的收回手,不安的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病床上的人儿,缓缓睁开了眼睛。
可是,他却在夏纯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恐惧,她瞳孔微张,身体向着病床的另一边挪移。
她在怕他。
自己有这么可怕吗,让她像见了鬼一样。
莫名的火在祁云哲的胸中燃烧,他不喜欢,夏纯的惧怕。
“你怎么在这?这……是哪?”夏纯把半张脸缩进被子里,手感受到隆起的肚子,才稍稍安心。
“医院。”话语简洁到不能再简洁,惜字如金。
是他把自己送来了医院?
可他不是早就和凉月回家了,难道是专门去找自己了?
不会吧,可那种地方,好像也不会路过,况且,都那么晚了。
好久没有和祁云哲独处,夏纯满心的疑问,却不知道从哪说起,一时,房间里只有沉默。
“不想见我?”祁云哲破天荒的开口,依然是态度冰冷,像是质问。
看她之前和宋谨聊的也挺开心的,怎么在自己面前,就哑巴了。
夏纯莫名的发抖,觉得祁云哲随时会发火,把她从病床上拽起来,扔在地上。
“没有,我没有。”不想见你,也躲不过,终是要见面。
“和别的男人会笑盈盈的,面对自己的丈夫,你就是这种态度,夏纯,你当我是傻子吗。”
即便不爱,他也要霸占着她的全部,包括笑容。
夏纯慌了神,她有软肋在祁云哲的手里,无奈的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行了吗?”她小心翼翼,生怕惹他不快。
偏偏,看着夏纯的笑容,祁云哲觉得讽刺,更觉得恼火。
一把擒住她的手,吐出寒气,“夏纯,你在敷衍我。”
夏纯快要哭出来了,这男人太不好伺候了,自己一切都听他的,却还不能让他满意。
滚烫的泪落下,夏纯沙哑着,“祁云哲,你究竟想让我怎么做?”
想让她如何?他不想看她哭,也不想见她笑。
究竟要如何,他也不知道,只是,把眼泪让他觉得烫手。
夏纯,委屈吗?
“先是跟着男人私奔,又在酒会里,勾搭不认识的男人,你有什么好委屈的。”这些罪状,他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