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略显尴尬的站在一边,在祁云哲的面前,她不好毁了自己的形象。
祁云哲曾在医院找人调查自己,明显是对她起疑了,这时候,她不能再露出破绽。
凉月向旁边撤了一步,远离了祁云哲,有种要划清界限的意思。
祁云哲的眼神跳了跳,一把将凉月揽在身边。
“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如果缺女人,可以去夜总会,而不是勾搭有夫之妇。”
祁云哲言语犀利,意思也非常明确,凉月和夏纯,都是他的人。
至于宋谨,最好有多远,滚多远。
面对祁云哲的针锋相对,宋谨却毫无怒意,反而微微一笑,“祁总这是对自己的魅力没有信心?我不过是和夏小姐说了几句话而已,祁总,太激动了吧。”
他激动?笑话,夏纯就算是死了,他也不会掉一滴眼泪,谈何在乎。
不过,祁云哲就是莫名的感动不舒服,宋谨对夏纯似乎异常的好奇。
“我的妻子,除了我,不会对其他任何的男人动心,夏纯,我说的对吗?”他的声音里暗藏着无上霸道。
凉月听见他的话,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一些,他的妻子,终是成了另一个女人。
夏纯觉得头皮发麻,她感觉到,祁云哲正在发怒的边缘。
在祁云哲的面前,夏纯永远也硬气不起来,她小声道:“对,你说的,对。”
她哪敢说不对,只要祁云哲一个不高兴,顾斯年就可能万劫不复。
“欺负女人可不算什么本事,祁总,我觉得,女人是用来宠的。”
“管好你自己,离我的人,远一点。”祁云哲半眯起眼睛,从里面露出危险之色。
不屑于再和宋谨纠缠下去,他更没有继续待在酒会的心情,此刻,只想把夏纯关起来。
早知道,就不要带她来这里。
祁云哲带着凉月往门口走去,目光扫过夏纯,充满了警告。
夏纯当然明白祁云哲那种眼神里面蕴藏的是什么。
她把那杯热牛奶放在一旁,对着宋谨微微欠身,“宋先生,今天非常感谢你,真的谢谢,不过,我得先走了。”
宋谨一把拉住夏纯,夏纯顿时打颤,除了祁云哲之后,很少有男人接触她。
几乎实在一瞬间,夏纯就甩开了宋谨,神色也十分的紧张。
这并不是讨厌宋谨,而是她的一种自我保护,好像惊弓之鸟。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夏纯也立刻道歉,“抱歉,我……”
“不用解释,夏小姐,我不是祁云哲,不会对你造成伤害,这是我的名片,如果真的想谢我,有时间,赏脸与我吃个饭,如何?”
宋谨把名片递给夏纯后,就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放在背后,站在夏纯的安全距离。
这足以表明他没有恶意,夏纯满脑子都在想着离开,立刻把名片收好。
对着宋谨微微点头,随之,赶紧离开酒会。
要是再耽误一会儿,她真的怕祁云哲更加发火,甚至迁怒于顾斯年。
看着夏纯仓惶逃离的背影,始终面带微笑的宋谨,换上了一腔严肃,眼眸深邃似海。
出了酒会,夏纯才发现,祁云哲的车子已经离开了,根本没有等她。
无奈的是,她出来得匆忙,身上根本没有带钱。
至于手机就更不用说了,祁云哲早就不允许她拥有。
求助无门,这里又地处偏郊,就算夏纯想打车,也打不到。
夏纯也分不太清,去往家的方向在哪一边,她只好沿着马路,漫无目的的走着。
祁云哲是在故意惩罚她,她只能受着。
夜晚的风还是很凉,她单薄的衣服很快就被打透而手脚冰凉。
这个时间,恐怕祁云哲正和凉月嬉闹着,又或是,他们已经休息,甚至睡着了。
一阵阵困意和疲惫袭来,但右腿的刺痛,和寒风的侵蚀又让她不得不保持清醒。
她不信佛,但有时也想问问老天爷,自己上辈子究竟遭了什么孽。
不知过了多久,路上的渐渐空旷,连零星的车辆都看不到了。
别墅,书房里的祁云哲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可夏纯还是没有回来,放下手里的文件,祁云哲揉了揉眉心。
这个女人,该不会正和宋谨在一起。
不会,除非她想一辈子见不到顾斯年。
祁云哲,你想她做什么,那么一个大活人,还能死了不成。
彼时,夏纯彻彻底底的走不动了,她只好就近找了一张长椅,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可是,小腹却突然有一阵坠胀感,两腿中间,好像有一股温热流了出来。
夏纯心惊,惶恐的捂着肚子,“宝宝,我的宝宝。”
可紧跟着,她的脑子开始混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不要,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可这四下无人的地界,根本没有能听见她呼喊的人。
绝望中,夏纯终于支撑不住,昏倒在了长椅上,再无知觉。
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有人呼喊她的名字,夏纯的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好像被人抱了起来,周围变得温暖,随之,她又沉沉的睡去。
祁云哲不知道是第几次,拨通了舒洋的电话,让他马上赶到医院。
正在睡梦之中的舒洋,对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咒骂。
“我不是人吗!混蛋,我也要休息的,难道地球都围着你一个人转,该死的。”
深夜的路上,一辆超跑以极致的速度在室内穿梭,各种红灯限制都被他无视。
时不时,他会扫向车后座的夏纯,见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祁云哲把油门踩到了底,“夏纯,坚持住。”
自己的确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明知道她怀着孕,身体也不好,竟然狠心的把她扔在酒会。
祁云哲只是觉得,她总会找到帮助的,却没有想到,会看见她昏在路边的长椅上。
天知道,他在走向长椅的时候,有多害怕,会摸到一具冰凉的,没有生机的身体。
很快来到医院,祁云哲抱着夏纯冲入急诊大厅。
“先给她看。”怀里的人,呼吸越来越微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