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纯委屈巴巴的看着祁云哲,早就习惯了他的毒舌,反正,挨骂也不会掉块肉。
“那你干嘛不让我疼死?”她不服气的撅起小嘴。
这副可爱的样子,更让祁云哲移不开目光,心里已经乐不可支,但脸上还是冷冰冰的,喜怒不形于色。
他没什么表情这丫头都越来越大胆,要是他给她一点好颜色,她还不把尾巴翘上天了。
不过,祁云哲有些矛盾的想,自己还挺喜欢看她尾巴翘上天的样子。
从前的夏纯总是小心翼翼,甚至是逆来顺受,祁云哲不希望她那个样子。
他用力的掐了一下夏纯的小脸,抹了舒洋的药膏之后,她左脸的疤痕淡化了不少。
“你还学会顶嘴了。”
“哎呀,疼。”她的脸都被扯的变形了,暗付祁云哲残忍。
听见她喊疼,祁云哲才有些不舍的松手,不得不说,这种手感很让人上瘾。
夏纯把祁云哲的手放在自己的发顶,然后用力的摩擦,祁云哲想不通她这突然的动作,只是,目光奇怪的看着她。
“做什么?”
摩擦了两下,夏纯伸出手示意祁云哲靠近一点,祁云哲照着做,却被她把自己的手按在脸上。
祁云哲下意识的后退,但还是晚了一些,脸上似乎沾上了什么,油腻腻的,还有一股莫名的味道冲入他的脑海。
他的脸顿时阴沉下来,阴的快要滴水,目光里满是冷冽的寒芒。
夏纯看着他一脸负责的样子,却笑得花枝招展,谁让他管东管西,连洗头发都不让,这就是自食其果的味道。
“怎么样?这种味道,很迷人吧。”她一边笑,一边调侃道。
祁云哲抽出一旁的纸巾,擦去自己脸上的油腻,想不通,她的头发怎么会如此油腻,而且,味道强烈。
女孩子,难道不是流汗都带着香味吗?
“要是让你顶着这样的味道,你看你睡不睡得着。”她又开口说起来。
“行了,我同意,你确实该洗头发了。”
最终,祁云哲通过了这个提议,夏纯无比欣喜,立刻要下床,去洗手间。
看着她脸上的笑意,祁云哲觉得偶尔这样放纵一下夏纯也没有什么不好,但只能是偶尔。
这丫头现在越来越大胆过分了,这样下去,她还不把自己都不放在眼里了。
顺手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祁云哲把房间里空调的温度调高,防止她着凉。
夏纯属于大月份流产,也是需要坐月子的,为了这个,他特地上网搜了很多资料。
网上都说,一个月只内最好不要洗澡洗头,不然老了,身体会落下病根。
否则,祁云哲也不会拦着夏纯。
“云哲,帮我叫个护士进来吧,我自己不好洗。”不一会儿,夏纯的声音又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
祁云哲听见声音,立刻走了过去,就看见把头发散开的夏纯,正站在洗手池旁。
肚子上的刀口虽然已经愈合了,但是,时不时还是会痛,夏纯也害怕会把它在撑开,那就不好办了。
虽然她并不想麻烦别人,但有时候,身不由己啊。
看着祁云哲站在门口,她奇怪道:“没叫人来吗?”
“……我帮你洗。”祁云哲犹豫了一会儿,缓缓的说了一声。
夏纯忍不住挑眉,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祁云哲虽然最近对她的态度有转变,但是,帮她洗头,也是有点太夸张了。
他堂堂祁氏少总,出身自带高贵属性,突然要变身洗头小弟,饶是谁也无法适应。
“……这就不用了吧,帮我叫个护士就行了。”
“要不你自己来,要不我帮你,二选一。”
“有没有第三个选择?”
“没有。”祁云哲一脸冷艳。
夏纯,默,自己洗头发这件事情,就这么让他不爽吗?变相的折磨自己。
犹豫片刻,夏纯打开了水龙头,决定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敢劳烦祁大少爷。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祁云哲咬牙,这丫头怎么还听话的时候,总是不听话,宁愿自己费力气,甚至可能撑开刀口,也不愿意让他帮忙。
看不过去的祁云哲直接走到了夏纯的身边,“你怎样站着舒服,就怎样站着。”
“我可以……”
“你再说,就别洗了。”
夏纯欲哭无泪,这个男人为何如此的霸道,心中忍不住吐槽,但在这同时,她的心底又有一丝暖意流过。
偶尔被他照顾一下,也没有什么吧。
她把头发拢到脸前面,不让腰部过于弯曲,双手叉在腰间,“好了。”
祁云哲细心的打开水龙头,把水温调在合适的温度,用手试了试,最终才淋到了夏纯的头上。
“烫不烫?”
“不烫,温度刚好。”
他的指尖不断的在她的发丝里游走按摩,不是用指甲,而是贴心的用指腹帮她按摩,轻柔又细致。
要不是夏纯此刻是站着的,她觉得自己就快要舒服的睡着了。
真没想到,祁大少爷还有这样一项隐藏技能,夏纯很想说,他就算没有别的本事,光是帮人洗头发,应该也可以生活。
但这话她不敢说,害怕祁云哲一个冲动,把她的头给拧下来。
祁云哲的动作很慢,确定夏纯的头发都被打湿了,他才关了水,然后把洗发水挤在手上,用掌心打磨出泡沫。
这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给别人洗头发,从前要是有人敢像他提出这种要求,他一定一脚把人踹飞了。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主动提出帮人洗头,不过,这种体验,似乎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也许,是因为对象是夏纯的缘故吧。
把泡沫抹在夏纯的头发上,然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按摩,又洗发水的润滑,他的手指在夏纯的发丝里如鱼得水。
祁云哲做事向来是尽善尽美,甚至细心的帮夏纯把打结的头发都梳理开。
他可以耐着性子这样做,可夏纯在短暂的享受过后,就只剩下……腰疼。
“好了吗?”
“快了。”祁云哲心无旁骛,对夏纯的头发做着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