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几乎是在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她的脸色风云变幻,那颗敏感的心被点燃。
她比你干净一万倍……
这是凉月最忌讳的事情,她不能被提及的过往,不管宋谨是有意还是无心,她都无法容忍。
指甲狠狠的嵌进肉里,凉月险些咬碎了牙根,拳头化掌,狠狠的朝着宋谨挥了过去。
宋谨的余光瞥见她的动作,单手一抬,毫不费力的拦下了凉月的手掌。
目光凛冽如同刀子,要把凉月分割成块,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动手,面前的这个女人,更加没有资格。
狠狠的将她的胳膊甩去一边,“简直是疯子,真不知道祁云哲是如何忍受你的。”
一想到祁云哲曾经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而伤害过夏纯,宋谨就恼火。
即便到了这个份上,她仍不知悔改,出言侮辱夏纯,甚至还要对自己动手。
“别再做对夏纯不利的事情。”宋谨留了一句话,随即,转身离开,不屑于和凉月纠缠下去。
毫无疑问,如果凉月在对夏纯不利,他会把她查的底朝天。
哗啦一声,凉月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囫囵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店里的其他客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夏纯,宋谨,你们都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这场风波,终于平息了过去,对于祁云哲的表白,夏纯始终没有回应,她没办法回应。
无法拒绝,又不能接受,她有时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怅然若失。
她不会忘了,那里曾经来过一个天使。
她不提,祁云哲也从来没有追问过她,两个人都很有默契,仿佛那天晚上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顾斯年还是会时不时的来医院,他最近看起来有些消瘦,顾斯年说是因为医院的事情,夏纯让他多休息。
不用如此频繁的往医院跑,华圣医院的照顾很周到,而且,祁云哲一有空就会来,夏纯让顾斯年不用太担心自己。
还有一个原因,是夏纯不想顾斯年和祁云哲碰面,每次他们见面,都要相互冲撞。
虽然,现在祁云哲的脾气变好了,不会动不动的动手。
但夏纯还是会觉得心惊胆战,生怕祁云哲一个激动,又伤到了顾斯年。
宋谨有时也会来看她,夏纯的病房每天都很热闹,这样的日子,过得也很快。
只是,因为她身体的问题,虽然病房有独。立卫浴,但别说洗澡,她就连洗头都有些困难。
哪怕作为医生的舒洋说,她可以淋浴,只要注意保暖就可以。
但祁云哲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道理,说她一个月都不能洗澡洗头,最后,还是在舒洋和她的强烈抗议之下,他才允许她洗澡,但不能太频繁。
而且,每次都要他在医院的时候,夏纯才可以洗澡。
他的意思就好像是,医院这么多人加在一起,也不如他保险,能够保护好她。
夏纯因此和他怄气了一段时间,觉得祁云哲横行霸道,不讲理。
最后,还是舒洋说出来祁云哲的心声,“他不止是担心你的安危,他还是小心眼,不希望别人看见你的身体。”
夏纯闻此哭笑不得,觉得是舒洋自己意淫的,祁云哲哪会在乎这样的事情,太幼稚了。
而且,她住院这么多次,身为她医生的舒洋就不说了,护士之前帮她换衣服,做护理,该看的也都看了。
但舒洋很肯定自己的说法,仿佛已经把祁云哲看得透彻无比。
这天下午,夏纯觉得头发有些黏糊糊的,正好祁云哲在这里,便和他说,自己要洗头。
“你不是前几天才洗过么?”言下之意,是不同意她要洗头发。
夏纯无奈的扶额,听着这话,她真想把祁云哲也关起来,让他试试几天不洗头的滋味。
“照你的意思,你前几天吃过饭,今天就不用吃了?”最近接触下来,夏纯的胆子也大了一些,可以和祁云哲对抗几句,不像以前一样,总是战战兢兢。
“不吃饭会饿死,不洗头,不会死。”祁云哲显然不同意夏纯的谬论。
夏纯气哄哄的瞪他,被他直接无视,看两个人的样子,好像是在商讨什么重要的国家大事一样。
谁能想到,他们只是为了一件芝麻绿豆大的事情。
可不管夏纯如何生气,祁云哲都不为所动,自顾自的坐在一边,扒了一根香蕉,送到她嘴边,“张口。”
“呸,你自己吃吧。”夏纯恼火,故意去气祁云哲,然后,立刻把被子蒙在身上,不再说话。
祁云哲看着手上的香蕉,又看了看被子里弓成一团的夏纯,嘴角微微上扬。
“小夏纯,你确定,要反抗我?”
夏纯听见声音,顿时娇躯一颤,转而又镇定下来,反抗就反抗,她是想要洗头,又不是想杀人放火。
见她不出声,知道这丫头是真的在窝火,祁云哲却更加觉得有趣,他的手钻进被子里,在她的腰间轻轻拧了一把。
她的腰上没有二两肉,不过,祁云哲就是觉得过瘾,借机吃她豆腐。
夏纯怕痒,顿时像被油煎的小鱼儿一样,扭动起来,“啊,好痛。”
她娇嗔一声,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眉心拧紧,看得祁云哲心惊,暗付自己下手没有轻重,竟然弄疼了她。
他立刻后悔,只是洗头而已,自己干嘛不依着她,现在可好,把她弄疼了,自己更心疼。
“我去叫舒洋。”这种时候,当然是专业人士来处理比较好。
他的手立刻伸向床头的呼叫铃,却被夏纯拉住了他的胳膊,粉嫩的小脸贴在他的胳膊上,夏纯轻轻摇晃,“让我洗头发,就不疼了。”
祁云哲暗自松了一口气,敢情这小丫头是在骗他,真是越来越不乖了。
不过,她这样没有防备,甚至会对他撒娇的样子,很得祁云哲的欢心,祁云哲圆满了。
“行啊,夏纯,你学坏了,就应该让你疼死。”祁云哲口是心非,却没有抽回自己的胳膊,任意夏纯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