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您有什么吩咐。”冥炎过来，有些惧意的看了夜凌天一眼。
他站在寝殿中，一身冷冽的气势，眸光深邃。
“冥炎，本王可曾与别的女子有过任何接触？”夜凌天问道。
“少主之前是封月府四小姐月灵汐为妃，月四小姐在南疆战场，为救月蒙老将军而死，所以月四小姐未曾过门。”冥炎说道。
夜凌天一阵沉默，这件事情整个秦泽国都知道，只不过他对这个月灵汐根本没有一点印象。月蒙是三朝元老，领镇国大将军之职，月府世代忠良，应该也是为了稳固人心，所以他才会封月灵汐为妃吧。
夜凌天脑中不自觉的反应出沈若寰的身影，“有无其他女子？”
“没有。”冥炎低着头，“王爷未曾和其他女子有过来往。”
“有无宠幸过女人？”夜凌天目光带着冷意看他。
冥炎抽了一口冷气，月灵汐已经死了，少主也根本不记得她。若是告诉少主，他对月灵汐用情至深，带给他的或许只有痛苦。
并且，月灵汐当日就是为了让凤玥救他性命，才会自毁经脉。
若是夜凌天知道这一切，他于心何忍。
冥炎强压着想告诉他一切的冲动，坚决说道：“少主从未宠幸过任何女子。”
“是吗？”夜凌天反问一句，“你下去吧。”
“是，少主。”冥炎领命。
“王爷师父。”沈离歪着脑袋探头进来，“我已经跟娘亲说了，师父要教我读书写字，兵法奇谋。”
“嗯。”夜凌天看了沈离一眼，目光扫过，停留在他身上的锦袋上。
“王爷师父，你看什么啊？”沈离有些疑惑。
夜凌天一道灵力，将他身上的锦袋收了过来，握在手里。这个锦袋的做法，跟他身上的一模一样。连刺绣的针法也是如出一辙。
“冥炎，让殿中的绣娘过来。”夜凌天的目光变深。
“是，少主。”冥炎刚想退下，又被他含住。
一会儿，一个年迈的绣娘急冲冲赶来，“老奴见过王爷。”
“你看看，这两个锦袋。”夜凌天目光示意桌上的两个锦袋。
老绣娘拿着锦袋细细的看了一会儿，“王爷，这两个锦袋是同一个人做的，其他，老奴并没有看出什么来。”
“你确定是同一个人做的？”夜凌天的眸光越来越深。
“是，确实是同一个人做的，阵法和惯用的针脚长短都是一模一样，丝线打结方式也一样。”绣娘说道。
“你下去吧。”夜凌天看向沈离，“沈离，你这个锦袋哪里来的？”
“是娘亲给我的啊，她说我用的到。”沈离眨着大眼睛。
为什么他身上会有她做的锦袋，他记得，这个锦袋他挂在身上很久了。在记忆中，这个锦袋一直是他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他一点都不想弄丢，也不想更换。
每次清洗过后，他都亲自看过有没有损坏的地方。
“冥炎，本王的这个锦袋，何处而来？”夜凌天冷声道。
“少主，属下不知道你这个锦袋是哪里来的，属下不曾留意。”冥炎低着头，心中也有一些疑虑。夜凌天身上的锦袋是月四小姐的，那么阿离的娘亲，为什么会有和这个一模一样的锦袋呢？
“王爷师父，这两个锦袋，有什么问题吗？”沈离很是不解。
“冥炎，你带沈离去神机阁。”夜凌天说道。
“是，少主。”冥炎领命，带着沈离离开。
夜凌天拿着锦袋，手指渐渐收紧，抬步走出寝殿，往水天阁。
水天阁中，一片漆黑。
她休息了吗？夜凌天轻轻蹙眉，推门进去。一道灵力之下划出一道光亮，殿中空无一人。
她并不在殿中，去了哪里？
夜凌天目光中渐渐升上怒意。
“王妃，奴婢刚刚看到那个沈离他娘，自己出了夜曜神殿。”凤玥身边的丫鬟来报。
“出了夜曜神殿，这是什么意思？”凤玥看向她问道。
“奴婢听闻王爷让沈离进神机阁学习，沈离去跟她告别后，她就走了。依我看，她是想离开这里。”丫鬟禀告。
“离开？”凤玥抿着唇，想了一会儿。目光中露出阴冷，“她走到掉吗？”
这个沈离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夜凌天居然会直接公布了他夜曜神殿继承人的身份。而她嫁给他四年，他却连碰都没碰过她。
以为她会就这样甘心吗？凤玥冷笑一声，沈离不过是一个四岁的小屁孩，就算进神机阁学习又怎么样，来日方长，对付他有的是时间。
这个叫沈若寰的，既然现在出了夜曜神殿，那么若是死在外面，就完全跟她无关了。她不过就是一个没有灵力的普通人，要死不是最简单不过了吗？
凤玥凑近那个丫鬟，在她耳边低语几句。丫鬟立即跑了出去。
夜凌天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过水天阁，这个该死的女人，每次都说要带沈离离开。而现在她居然会决绝的自己离开，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问题。
也就一会儿时间，她没有一点灵力，走不远。
夜凌天脸上划过一道冷厉，抬手一道暗金色的光芒，五爪金龙从空中落了下来。
他御气踏上龙背，金龙一声长吟飞出去。
沈若寰在沙漠中走了一阵，越来越冷。她趴下，抱着小虎的脖子，汲取一点温暖。把斗篷盖在自己身上。
“小虎，你累不累，吃一颗聚气丹吧。”沈若寰摸出一个上品聚气丹给小虎。流风比小虎跑的快几十倍，但是她不敢找流风。所有人都知道，流风是凤汐的，也是月灵汐的。
“就在那里！”身后，有两个黑衣人朝沈若寰跃了过来，拦在她身前。
“嗷呜！”小虎停住脚步，绿色的眼眸中一道杀气。
沈若寰看向那两个人，都是六阶武士，是来杀她的。她的脸上划过一道冷笑，凤玥还是这么迫不及待。
“动手！”那两人喝了一声，一道灵力铺过来。小虎抬脚扫过去。
小虎是四阶，自然不是两个六阶武士的对手。沈若寰眸色紧了紧，指间一颗药丸捏成粉末，朝着那两人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