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那两个六阶武士慌了一下，没想到她会用毒，立即捂住口鼻。
只可惜，她没有灵力，无法开启空间找碧鸢。以她的速度下毒，也无济于事。
那两个武士又是一道光过来，小虎扑过来，一下子被弹了出去。
“小虎！”沈若寰心里一惊，她如今就连一只四阶的灵兽都保护不了。她就是一个废人。
小虎身上染上鲜血，发出一声虎啸，用尽全力冲过来，朝着沈若寰嗷叫。
她知道它是让她先走，她站着不动。
“嗷呜！”小虎瞪着她，浑身抖动，极大的怒意。
沈若寰吸了一口气，从锦袋中摸出幻婴丹。如果不给小虎幻婴丹，他们也会被杀。给小虎幻婴丹，让它提高等级，还有一定的生机。但是小虎的灵脉，有可能会毁掉。
沈若寰蹲下身，手掌慢慢摊开。
小虎一道灵力卷起幻婴丹吞下，灵力提升到六阶顶峰。一下子冲过去，将那两个人挡开。
来的人脸色骤变，不知道她的灵兽怎么会突然灵力大增，被扫出去，重重的摔到地上。
一声虎啸，小虎冲过去，一脚踩在一人的身上，那人立即骨骼碎裂，整张脸变得惨白。
另一个人看了腿脚有些发抖，立即转身逃命。小虎追了出去。
沈若寰皱了皱眉，抬步过去。却是突然间又是十多个武士过来，围住了她。来的也都是六阶武士。
小虎不在，这么多人，看起来她今天命要丧在这里。
几道灵力一起过来，小虎从后面窜上来，替她挡开几道，但还是打在了她身上。
“嗷呜！”小虎一道灵力，将她带到自己背上，立即冲出去。
没有用的，他们会追上她的，她又摸出几颗聚气丹给小虎，摸了摸它的脖子。这只小虎虽然灵根不怎么样，但是，是大哥送给她的，这些年也一直陪着她，感情深厚。
沈若寰又从锦袋中摸出几颗橙晶石，小虎一下子打出去，几道流光下，几个武者立即倒下。
但是她的橙晶石没有这么多，后面的人还在追上来。
小虎用灵力卷起沈若寰，用尽全力将她推出去，让她先走。
自己回去挡住剩下的人。另外有两个人朝沈若寰过来。
黄沙地里，小虎的鲜血渗出来，混入沙土。
一片灵力过来，打在沈若寰背上，她整个人扑了出去。
又是一片灵力……
半空中，突然一声龙吟之声，暗金色的灵力劈下来，沈若寰后面的两个武者在灵力之下，尸骨无存。
玄黑色的人影落下，身上充满杀气。一大片暗金色的灵力铺开，照亮了整个沙漠，远处，一大片的人全部消失。
他弯下身体，拉着她起来，将她抱紧怀里。
“本王不会让你有事。”他的唇落在她额头上，语气异常的轻柔。
沈若寰的脸色苍白，抬眸看到他的容颜，目光中渐渐有了笑意。真好，能在临死前见到他。
“夜凌天。”她的声音极其的轻柔，慢慢抬手触碰到他的脸。
“嗯。”他抓住她的手，心口猛然间的刺痛，因为她的伤。为什么，会这样？
“夜凌天。”她轻轻叫了一声，抓住他的衣服，仰着头，“吻我。”
他的心头情潮涌动，托着她的后脑中，吻住她的唇。
她的舌尖伸进他的口中，跟他缠绕在一起。她在吻他，夜凌天的整个身体绷直，有一刻，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融入自己的生命。
他含着她的小舌，一刻都舍不得放开她。就像是，这个女人，从来都属于他，只属于一个人。
“凌天。”她轻柔的叫着他。
“嗯，不用动。”夜凌天尝试着用自己的灵力输入她体内，但是根本输入不进去。他发现，她不是天生没有灵脉，而是……她所有的血脉都断了，全部被废。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沈若寰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能死在他的怀里真好。
“夜凌天，你照顾好阿离。”她的声音极轻，几乎听不见。
“不要说话，你不会有事。本王不会让你有事，沈若寰。”他漆黑的眼眸染上光泽，用灵力护住她，跃上龙背。
他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她脸上，她的唇角微微抿起笑意，“夜凌天，你真的没有亲吻过别人吗？”
“嗯，除了你，再也没有别人。”夜凌天承诺道，“你不会有事，留在本王身边，这一生。”
“若是，若是我留下，这一生，你，是不是也只有我一个女人？”她小声问道。
夜凌天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
她是别人的妻子，若是她的丈夫还活着，堂堂玄幽王，难道要和别人抢女人。
她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晕了过去。
夜凌天紧紧握住她的手。
她究竟是谁？她究竟是谁？为什么她不肯说，他一定认识她的。
夜曜神殿，夜凌天直接将她抱回了自己的寝殿。
“冥炎，让蒙启立即回来。”夜凌天冷声吩咐。
“是，少主！”冥炎领命。
夜凌天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感觉到她微弱的气息，心头微微有些松动。他的目光落在她腰间的锦袋上，他解下来。
她的锦袋，做工异常的精致，比她自己做的好了很多倍。材质也很好，绣的是龙纹，用黑金线袖的，不注意看是看不到。但是在暗光下，可以看到锦袋上隐隐浮动的五爪金龙。
这，是他的锦袋。
她一直随身携带的，是他的东西。
“你，究竟是谁？”他坐在她的床头，看着她苍白的脸。
月灵汐，本王今日前来，求你为妃。
穹洲天下，倾吾一生护你周全。岁月年长，尽吾一世伴你终老。
白首成约，天地为证，生死无阻。
夜凌天的手指渐渐绷紧。
她……
她是他的王妃，她是他的女人，月灵汐。月蒙府上的四小姐，月灵汐。
是他亲自封的王妃。
夜凌天摸着她的脸，目光越来越深。
她在南疆用了玄雷断，自毁经脉。
她没有死。
她，就是月灵汐。
夜凌天看着眼前略带陌生的脸，记忆的片段从思绪中涌出，在南疆的一幕幕情形，在他眼前闪过。
他终于想了起来，也想起她来。
她应该是用了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