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泽从木羽古的公司出去的时候正好遇到方栀宁,她背上背着很大的绘画板。
“哎呀,你怎么在这里啊。”方栀宁很兴奋地跑到轩泽跟前,眼睛里闪着星星。
轩泽掩饰性地咳了一下,躲开她太过炙热的眼神,“你呢,背着这个东西要干什么?”
轩泽伸手提了一下方栀宁背上的绘画板,这样一提还真的挺重的。
“哦哦,我出来写生,在找目标。”方栀宁拍了拍斜挎在身上的包,眸子转动了一下,看着轩泽笑。
轩泽察觉到她的眼神里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默默往后移动了一下,拉开了距离。
方栀宁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眨着大大的眼睛,“你来当我的模特好不好?”
翁伯站在车旁,打开了车门看着轩泽和方栀宁,眸子里带着些探究的眼神。
“不行,我今天有事。”他还要去医院接楚莨回去,还要安排别的事情。
方栀宁的眼睛里立马有光芒熄灭了,看的轩泽心口猛地一揪。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医院里的那个人真的不关我的事,我没有动她的。”
方栀宁低着头搓着自己的手,吸了几下鼻子,“我自己也吓坏了的,好几天都在做噩梦的。”
轩泽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那是她自己找死的,我没有怪你。”
看着她的时候,总感觉像极了陶露瓷,让他忍不住得要对她好。
“可是你在抗拒我,你都不愿意当我的模特……”方栀宁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轩泽眉毛一蹙,迷茫地看着方栀宁,心里怀疑着他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但是他又回想了一下刚才说的话,也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啊。
“方栀宁,你脑子在想什么啊?”轩泽抬手敲了方栀宁的脑袋一下。
方栀宁捂着脑袋看着轩泽,“什么啊?”她想的不就是让他当她的模特吗。
“今天有事忙了,明天或许就可以当你的模特了,你揪着今天不放干什么?”
方栀宁愣了一下,傻傻地笑了,“对哦。”她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所以,我先走了。”轩泽看了看她背后背的东西,都要把人压低了,“你要一起吗?”
方栀宁点头,“好呀,你要去哪里啊?”在车上她也可以画画啊,正好画一下他的侧颜。
“我要去市中心医院接一个人。”轩泽嘴角浮现出一抹很温柔的微笑。
方栀宁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但是这个笑容太好看了,让她想要记录下来。
同时,她更想知道那个让他露出这样笑容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好呀,我和你一起去,正好可以帮你提些东西。”方栀宁笑了笑。
轩泽把她背后的画板提起来,放到了车的后备箱里,“进车里去。”
翁伯关上车门,坐到前方的副驾驶上,时不时地通过车上的镜子看着后面的两个人。
轩泽对这个女孩子的态度不一样,看来以后可以让这个女孩子待在他身边。
翁伯这样打算着,准备等空闲下来了,联系一下阿吉他们,和他们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顺便让他们查一下这个叫方栀宁的女孩子,看样子她也是中国人,应该好查一些的。
“我能画你吗?”方栀宁拿出了包里的素描本,转头请求地看着轩泽。
轩泽侧眸看了她一眼,把挂在口袋上的眼镜戴上,拿过了方栀宁手里的东西。
翻看着上面她画的画,他的画像后面又多了很多别的画,但是都是景色和植物。
“你为什么就只画了我一个人的画像?”方栀宁的画技还挺好的,他挺满意的。
方栀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因为你长得好看啊,符合我的审美。
我本来不想画人的,但是看到你之后我就想画人了,看了好长时间了,还是觉得就想画你。”
轩泽挑了挑眉,把素描本还给了方栀宁,转头看着她,问道,“你想要我戴眼镜吗?”
听到他这么说,方栀宁兴奋地眨了几下眼睛,把本子往胳膊上一放,疯狂地点头。
翁伯在副驾驶上看着他们的互动,一瞬间怀疑他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
按照阿吉他们几个人说话,轩泽虽然很会压制自己的感情,但是待人都是冷冷的。
可是现在,他竟然从轩泽的眼睛里看出来了那么一抹抹宠溺!
“快点画,到了地方我可不会管你了。”轩泽转过身与方栀宁对视。
方栀宁展开素描本,拿出包里的素描笔开始疯狂地作起画来。
一笔一笔都极其认真,很快就画出来了轩泽的大体轮廓,到医院的时候,就剩下了精细地修改。
“到了,要下车了。”轩泽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方栀宁放下素描本,从另外一边跑了下去。
“我和你一起去。”她跑着跟上轩泽的脚步,没有注意到翁伯在她的身后打量着她。
轩泽快速地往楚莨的病房走,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脚下的步子很是轻快。
“帅哥又来了。”护士站的护士看到轩泽后,很熟悉似的和他打招呼。
轩泽看向她们点头回应,喜悦感连她们都能轻而易举看出来。
“你确定现在要把她带走吗?”楼明轩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轩泽。
不久前木羽古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让他尽量把楚莨留在医院里。
等解决完公司里的事情之后,他还想再看看她,说实话的,他就是不死心。
他和楚莨都相处五年了,也是有了很深的感情的,但是他不知道楚莨对他的感觉是什么。
他不想让轩泽把她接走,如果不是因为木父的事情,在楚莨出事那天以后他就带着她离开了。
“是,你问过了,我也回答过了。”轩泽推开病房的门,温柔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木羽古是不是让你拖延着我们?”轩泽头都不回,冷声询问楼明轩。
“……”楼明轩不说话,默默地看着轩泽的背影。
“我和你说过的,我想带走的人,还没有带不走的。”轩泽哼了一声,霸道地宣誓着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