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又定做的一个戒指,专门为了初夏为我做的婚纱而做的。”楚莨笑得很幸福。
轩泽感觉楚莨眼睛里都有了亮光,只要一提到初夏,楚莨就很幸福。
“等过几天,我给你们看看初夏给我做的婚纱。”楚莨像个孩子一下,带着骄傲的神情。
沙暖看着楚莨,心里很是心疼。她很久没有露出这样子的表情了,也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平淡了。
只是因为那个人的离开吗,如果单单是这样子的话,她的状态确实有点太奇怪了。
阿吉皱了皱眉,突然抬头看着楚莨。四哥之前说过,楚莨的神经一直在紧绷状态。
如果突然断了,楚莨会突然有变化,而且变化会很大。
也可以说是一种神经上的障碍,为了躲避一种不敢,不想面对的东西,她会出现另外一种人格。
当初楚莨心脏病出现的时候,轩墨就带着她去医院看过,做了很全面的检查。
当时,医生也说她有这个方面的倾向,只是还不算太严重。
看来,初夏的离开对她来说算是一个契机,是另外一种或者另外几种几种性格出现的契机。
楚莨看向阿吉,歪头笑了一下,阿吉立马低下眸子,不去看楚莨太过漆黑的眼睛。
不久,尧季也过来了,站在楚莨面前看着她,像台机器一样扫描着她。
“楚莨,你只是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你只能接受。”
他在来的路上感觉很不对劲,留给源启打了电话,套出了昨天晚上的真相。
只是源启却不想让他告诉楚莨,他才是昨天楚莨一直抱着的那个人。
只是他似乎是忽略了一件事,楚莨的思维能力太过强大,只有她不愿意去想的事,没有她想不出来的事。
只要有人这么一提,楚莨自然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不过这一切还要看楚莨想不想承认。
“……”尧季也不想逼着楚莨去承认初夏的离开,就像他一直不能面对那个女人的离开一样。
但是初夏的嘱托他不能忽略,初夏既然把楚莨托付给他了,那他就要代替初夏照顾她。
轩泽感觉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便站起身拉了一下尧季。
“我知道,我……”楚莨开口,抬手捂着自己的脸,“我只是想他。”楚莨开始颤抖。
尧季有些慌了,想开口安慰楚莨,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头,只是很茫然地站着。
沙暖坐在楚莨身边,揽着她的肩膀,给她一点温暖。
楚莨站起来,给源启打了一个电话,只是那头响了一会儿之后才有人接。
“喂,怎么了?”
那个声音十分沙哑,不像是睡觉以后的那样慵懒的沙哑,而像是受伤以后的样子。
“源启,谢谢你。”楚莨笑了一下,“你,昨天晚上的事我知道是你……”
源启那边有东西落地的声音,一阵慌乱过后,源启重新拿起手机。
“你没事就好,我还有事,先不说了。”源启很快挂断了楚莨的电话。
其实昨天晚上源启是从家里闯出来的,早晨被他的爷爷派的人捉了回去。
又被用鞭子打了很多下,本来冬天就容易受伤,他又因为在一夜都没有休息,背部直接受伤出血,紧接着又开始发烧。
他爷爷为了惩罚他,让医生开了很多很苦的药给他,还在他抹药的时候故意让人重点下手。
不过即使这样,源启也还是很开心,因为只要楚莨没事,他受些伤又算什么。
再之后,沙暖和轩泽怕楚莨出事,一起跟着楚莨在别墅里住。
楚莨每天都是准时醒,准时睡,并且在规定的时间做着该做的事情。
就像是定了闹钟的机器一样,完全按着计划走,没有人的思想。
她每天会去初夏的房间打扫,所有的物品都会摆放得十分整齐,床上的东西三天一换。
规整的像是经过很长时间的训练一样。
她笑得越来越少,甚至只有在看见家里初夏的照片的时候才会笑。
轩泽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眼睛里虽然有温柔,但是却少了一些生气。
轩泽的情绪也很低落,沙暖和她说了很多次,但是楚莨完全没有理会。
尧季和阿吉来过几次,阿吉告诫他们两个,让他们千万不要和楚莨提起初夏的事情。
因为楚莨表面上看着完全没有问题,甚至上还很冷静,但是楚莨的精神已经崩溃了。
阿吉怕楚莨失控,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到时候没有人保护她们两个人。
再之后,就到了楚莨定下的和初夏去试婚纱的时间。
楚莨将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然后穿着初夏给她做的衣服给他们看。
那天晚上,楚莨把自己关在初夏的房间里,无论沙暖他们怎样敲门,她都没有动静。
“阿莨,你出来好不好,出来吧。”沙暖本来就不放心楚莨一个人独处。
她怕这个极端的人会出现一种极端的性格。所以一直守着楚莨。
只是没想到一个不注意,楚莨竟然把自己反锁在初夏的房间里面。
然而楚莨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躺在初夏的床上休息了一会儿。
她有些厌恶在这个没有初夏的世界待着了,但是初夏却希望她可以好好活着。
初夏留给档案袋里有初夏留给她的信,从头到尾都是告诉她要好好活着。
她也想的,所以她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初夏所希望的状态吧。
她每天都在笑,每天都在让自己开心,即使不愿意,也让自己在看初夏的照片的时候扬起嘴角。
第二天楚莨从初夏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深棕色的衣服,带着大帽子很是神秘。
“她回来了。”轩泽看着这个样子的楚莨开口,“只是感觉还是不一样。”
“怎么了?”沙暖皱眉看着轩泽,他只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能看透什么。
楚莨比之前更冷了,她似乎在脱掉那件婚纱之后就脱掉了一层外壳。
之前那种很平淡的状态已经消失了,那就好就像是她的一个调整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