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她勾唇一笑,杏花微雨似的眼波流转,伏在锦心耳边小声交代几句。锦心听了脸色大变,心慌地看着她,“会不会出事啊,太傅最看重名声,若是被他查出来……小姐,我不敢!”
虞熙冷着脸低喝:“怕什么,手脚干净一点就可以了。”
……
王府的庭院都扫干净了,白雪成堆堆在路边,光秃秃的树上系了红纱,远远看起来像花树。白雪红花,亭台楼阁,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傍晚,王府摆了晚宴,太傅携家眷前来,客厅一派热闹。虞熙站在秦氏身后,偷偷打量坐在太傅旁边的洛长卿,他今天穿着一身天青色弹花暗纹锦服,兔绒镶边,袖口金线勾勒出紫蟒图案,随着手的动作会在灯光下折射出光。头发用紫金冠束起,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成熟英俊。看得出来是特意着装了一番。
虞熙收回视线,暗暗想:今日看起来比平时顺眼多了,书生气少了,更像个贵公子了。
她打量了洛长卿,其实洛长卿也在打量她。今天她也精心装扮了一番,比起平时的清淡,今天更加娇艳了。经过几次的相处,洛长卿慢慢接受了,虽然她对他总是不冷不热的,但是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就算没有感情,家中每日放着这样一位美娇娥,也是很养眼的事。
聊了一会儿,花厅摆好宴席了,北慕王邀太傅一家移到花厅用餐,饭桌上一派融洽,太傅和妻子戚氏观察了虞熙这么久,见她长得标志,又知礼数,待人温和,心中都很满意这桩婚事。
饭后,两家人要在客厅商量定亲的事,两位当事人不便在场,秦氏便让虞熙带洛长卿在王府里走走。
虞熙就等着这个机会,带着洛长卿先在系满红纱的花园里走走。雪地寒气逼人,没一会儿脚就冰凉冰凉的,借着周围花草凋败,无景可看,她适时地提出去湖边的水榭坐坐。里面有地暖,可以避寒。
进了水榭,她让锦心去烧水泡茶。锦心走了,就剩她和洛长卿两个人,孤男寡女,两人都有些拘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锦心在烧开的水里放了合欢粉,然后去外面叫了一个路过的丫鬟进来,借口自己突然肚子不舒服,让她泡好茶送去水榭。
这边水榭,洛长卿发现自己跟虞熙实在找不出话来说了,又顾及着女子不能受寒,便君子地提出送她回院子休息。
虞熙不用他送,自己回去了。洛长卿现在不好去客厅,便待在水榭里,等父亲派人来叫他。
虞熙离开不久,一个丫鬟便端着茶水进来了。两杯茶摆在桌上,丫鬟本来想离开,但是水榭里一个下人也没有,把洛长卿一个人留在这里受冷落不好,便恭敬地站在旁边,看看他有没有别的吩咐。
洛长卿抬手要接,目光看到她白皙柔嫩的手,目光下意识地深了几分,体内更加燥热。
“公子?”丫鬟轻声提醒。
洛长卿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随手搁在旁边,越来越热,头也开始胀痛,意识慢慢变得不清楚起来。被欲望控制的他,依着本能扯开自己的衣服。丫鬟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事情不妙,赶紧转身离开。
洛长卿起身拽住她,用力一甩把她甩到了藤椅上,欺身下去寻着女儿家的芳香亲起来。丫鬟又怕又急,大声呼喊,可是这里是花园的水榭,天这么冷,基本上没有人路过,所以就算她喊也没有人进来。
洛长卿任凭她挣扎,解了她身上的衣服,就要办事。
巧的是太傅让人来寻他,小厮来到水榭外面就听到里面姑娘家的哭喊声,进去一看,自家公子正压着人家丫鬟欺负呢!
他上前用力拉开洛长卿,见洛长卿不对劲,连忙抓起旁边温热的茶杯泼水去他脸上。突然被水浇了,洛长卿有片刻怔住,但是体内药物作怪,他推开碍事的小厮,过去拖拽急着穿衣服的丫鬟。
小厮急中生智,抓起桌上的果盘砸到了洛长卿的脖颈,把洛长卿砸晕了。
一直在外面观察动静的锦心见有人来打断,转身去叫人通报王爷王妃,把事情闹大,让洛长卿他们没办法偷偷瞒过去。
已经把亲事谈妥,太傅打算带家人回去了,等了好一会儿不见洛长卿回来,太傅又差人去看看。
有丫鬟急匆匆跑过来,秦氏见了出声训斥:“急急忙忙地做什么,没有规矩!”
丫鬟喘着气说:“王爷,王妃,洛公子在水榭出事了!他在水榭……”丫鬟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太傅一眼,不敢往下说。
北慕王着急地问:“接着往下说呀!”
“洛公子在水榭轻薄了端茶的丫鬟。”
众人脸色皆变,戚氏不信,喝道:“你胡说,我儿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大家到水榭的时候,小厮已经收拾了现场,被轻薄的丫鬟也穿好了衣服,只是外套的盘扣被扯掉了,系不上。洛长卿被扶到藤椅上躺着,仍旧在昏睡,脸色依旧涨红。
戚氏走到洛长卿身边,看到他昏迷不醒,红圈就红了,摸了摸他的脸和额头,一片滚烫,“他这是怎么了,这么烫?”
帮忙收拾现场的小厮说:“夫人,公子被下了药。”
北慕王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目光转向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丫鬟,忍着怒火问:“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丫鬟哭着摇头:“奴婢不知道,本来洛公子好好地在看书,可是后来突然就发起狂来,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太傅看到自己的爱子昏迷不醒,心急地说:“王爷,当前要紧的是先把大夫请来,我担心长卿会出事啊!”
“正是,”北慕王忙吩咐小厮去请府医过来。
出了这样的事情,两家人脸上都不好看,特别是北慕王和秦氏,居然让客人在自己家里被人下了药,实在是愧对太傅一家。
虞熙赶过来,看到洛长卿狼狈的样子,心中好笑。表面上装得惊讶又痛心,当着太傅夫妻的面就哭起来了。
怎么能不哭,按照常理,自己的未婚夫与自己府里的丫鬟发生了这等丑事,是个正常的女人都会伤心难过。她越是哭得可怜,太傅一家人和王爷姨母就会越觉得愧疚,她处于弱势,能博得大家的怜惜。到时候就算提出退亲,也是情理之中,没有人会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