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吉抬头看向浴桶中的虞熙,“完了!贵人……他是我们北漠二王子,二王子他好像……”
虞熙心中一惊,“二王子?好像怎么?他死了?”
半刻钟后。
着上了北漠华衣的虞熙望着被打昏过去的男子,仍然是咬牙切齿的。
听那吉说,这货是喝醉酒了,所以走错营帐。还说这货只要一喝醉酒,就六亲不认我行我素,谁都不敢上前惹。
不过,现在她应该庆幸自己只是将这货打晕了过去,而不是将这货打到了阎王殿。
如果真是死了,她可就闯了大祸了呀~
“那吉,他不能在我这里呆着,得想办法把他弄走!”虞熙看向那吉。
特么,这事儿还真不好办,如果叫人帮忙来抬,这事儿该怎么对外解释?
根本就是一百张嘴都说不清的事!
可是她们俩个女子又怎能抬得动一个大男人?再说即便是抬的动,那应该怎么抬?抬到哪儿去?怎样掩人耳目?
难道就直接把这货扔到帐外去?
好像……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当即一打响指,上前拖住独孤战的双腋,“那吉,帮忙抬一下脚,把他丢出去!”
说不定在外面一吹凉风就给吹醒了呢,醒了再回自个儿的营帐睡觉去。
那吉还未动手,却只听帐外传来脚步之声。
虞熙一个惊慌,脑子再一抽,硬生生将孤独战塞到了那张宽大的木榻底下,榻围再往下一垂。
宇文荀丝毫未予理会虞熙的挣扎,醉眸星亮,勾起唇角踏步向那张宽大的木榻行去。
终于是他们的俩人世界了!
而虞熙却是不淡定了,扭头看向那张离她愈来愈近的木榻,浑身出了一层冷汗。
嘛耶,这家伙不是趁现在醉酒要光明正大兽性大发吧?
不可以啊!啊!啊!啊!……
持续挣扎中,“咚”的一声,后脑勺撞到了木榻上。
紧接着,身子一沉,一阵酒香满满的迎面扑来。
虞熙推向宇文荀的胸膛,但奈何人家只是轻轻一掰,便把她的手掰到了头顶上方去。
“王爷,您不……唔……”
吵闹的小女人,一点儿也不可爱!
宇文荀将她不安分的双手死死按到头顶上方,唇堵了她的唇,肆虐的攻城略地。
此时的虞熙,哪里有心思去品味这个吻?尽管这个极霸道的吻让她开始不自觉的难以自控起来。
想要抗拒,却似乎又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这简直就是两种极端的心灵折磨。
终于,还是理智占胜了一切。
她只能这么做,对不起了…
用力……咬下去。
宇文荀眉头一皱,闷哼一声,离开了她的唇。
疼痛让他的酒意也清醒了不少。
撑起身子,脸上神情极度不悦,“你这个女人……”
居然狠心咬了他?他可是她的夫君,名正言顺的夫君!
虞熙趁此时机,双臂朝后撑着身子,挪出他的身下,双颊微红,连带着一脸抱歉,乱找理由,“对,对不起啊王爷!这种陌生环境,请恕妾身一时接受不了!”
是真的很对不起……
宇文荀脸色发黑,这个小女人如此不配合他,也顿时让他方才的兴致大减。
起身理了理衣襟,再这样下去,他怕是连和尚都做不了了,干脆跟着后宫一众太监一块去混吧!
悲惨的人生~
虞熙心焦木榻底下的不速之客,一个翻身下了榻,展开笑脸,搀了宇文荀的胳膊,甜甜道:“王爷啊,您肯定喝酒了对不对?妾身陪您去外面散散步,吹吹凉风,醒醒酒,如何?”
宇文荀因为自己的欲求不满,脸色极度不好,眸光斜视虞熙,“爱妃可知现在什么时辰了?还要去外面散步?”
虞熙开始撒娇卖萌,黏的紧,“哎呀,王爷,人家是第一次来到草原,都还没见过草原的夜,人家想出去散散步嘛!人家还想看看草原上的月亮!”
撞一下,眨眨一双水萌的大眼睛,祈求,“王爷……”
无所动。
再撞一下,再眨眨一双水萌的大眼睛,再次祈求,“王爷……”
特么再不答应她,她就要被自己恶心吐了。
宇文荀终于还是在她连番攻势下,缴械投降,“好,既然是爱妃所愿,那本王就舍眠陪爱妃了!”
虞熙心中欢腾,欧耶!奸计得逞,先把这家伙诳出去,再叫那吉想办法把那位二王子给弄出去。
迫不及待的拉着宇文荀的胳膊就往外拖,“哎呀王爷,快走啦!走啦走啦!”
宇文荀再次皱眉,这小女人行为有些反常,似乎有哪里不对!
又顿住了脚步,“爱妃,本王今日实在有些疲乏,想早些就寝,不如本王明日再陪爱妃去赏月,可行?”
虞熙跺脚,“当然不行!”
“嗯?”宇文荀再一挑眉,这小女人果然有鬼!
那个……自己好像过于激动了哈~
虞熙立马又一秒变脸,换上一副天真烂漫无邪可爱的笑脸,继续撒娇卖萌黏啊黏,“哎呀王爷,就出去一下下啦!去外面吹吹风,顺便帮王爷您醒醒酒,您看您满身酒臭味儿,妾身怎么能在您身边睡着啊?况且妾身也是刚睡醒不久,妾身真的不太好再睡着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出去溜达一圈儿能咋的?
这时,被塞到木榻底下的独孤战却有了幽幽转醒的趋势,揉了揉发痛的脑袋,睁眼,眼前一片漆黑。
酒意还未醒,地上太凉,下意识的起身,却“咚”的一声……
而此时,正强拖着宇文荀已经一脚跨出帐口的虞熙猛听这一声响,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狭长的魅眸凌厉的扫过声响发来之地,干脆利落的挣脱虞熙的手,大步向发出声响之地行去。
虞熙连忙再去拉,“王爷王爷,您干什么去?您不陪妾身……”
话未说完,被宇文荀无情打断,“住口!”
长腿继续迈着,向某处走去,虞熙咬着指尖,嘛耶,这是要被发现的节奏,她该怎么解释啊?
又去拦,“王爷王爷,您是不是跟妾身一样听见什么声音了?妾身想一定是那只死……那只大白,是大白……”
凌厉的目光扫向虞熙,大白?他怎么可能让大白进他们俩的营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