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皇?
连忙摆手,“你别一口一个尊贵的客人,尊贵的客人的,我这听了……”
又突然住口,她凌乱了,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啊!算了算了,随便啦~
“你方才说你叫那吉?那跟我一起来的其他人呢?他们在哪儿?”
“漠皇正在宴请远到而来的几位贵客!”
“哦!”虞熙恍然,原来在参加宴会之类的啊!竟然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简直是…特了个么的了。她睡着了不能把她叫醒吗?
这时,那吉突然朝帐口外拍了拍手,然后,有几个人抬着一只超级大木桶走了进来放下,再然后,开始进进出出往那只大木桶里开始灌热水。
虞熙看的一脸懵逼,“那……那吉,这是什么意思啊?”
“贵人远到而来,这是专为贵人准备的香露,好让贵人洗去一路风尘!”
虞熙抽了抽嘴角,洗澡水就洗澡水吧,还,还香露?竟说的这么优雅动听。
这边灌着洗澡水,又有一人手上拖了一物过来,那吉接下,命那人下去,然后双手呈向虞熙,“这是专为贵人准备的衣物,贵人洗去风尘后,可换上!”
虞熙抬手轻拂上那套衣物,好华丽的说,这刺绣,这装饰物,无一处不精致。
比起自己身上的轻衫薄衣,完完全全是另一种风格的衣物,质地较厚手感偏硬,颜色偏暗,但依然精美绝伦。
“这是……你们北漠的衣物?”
“是的,贵人!”
虞熙向她展颜一笑,“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
那吉微微一怔,“贵人喜欢就好!”
冒着热气的水已经灌好,那几人退下。
那吉上前,“贵人,那吉服侍您沐浴!”
“哎,别……”虞熙忙捂了自己的胸口,做出一个防备的动作,“我,我不喜欢让人伺候着沐浴,你还是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自己来就好!”
那吉再次做出一个特殊的手势礼仪,拂心微微躬了躬身转身退了出去。
“呼……”虞熙松了口气,又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帐口,这帐口除了内部一条垂下来的幔子以外,还有一层防护,是木质的,跟门的性质一样。
推开一条门缝向外瞄了瞄,现在天色是黑的哇!
她应该没睡多长时间吧?
又将门小心关好,回到里面,用手撩了撩那一大木桶水,热乎乎的。
当即也不再犹豫,脱掉了身上的衣物,跳到了木桶里,温热的水浸过肌肤,顿时感觉把这一路的疲劳都给撵走了。
两个字,舒服!
三个字,很舒服!
四个字,超级舒服!
上面还飘着些散发着清香的花瓣类,不多,但是已经很香了。
将一个花瓣捏到指尖,放到鼻息下嗅了嗅,果然很香,难道就是因为这个花瓣,所以这种洗澡水才被赋予了“香露”这么优雅动听的名字?
好夸张啊!
将水撩拨起来,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飞上,再坠下去,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那个家伙参加宴会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现在不见居然有些想念~
还有她的小灰灰,貌似好像跟别的鼠私奔了?
好吧,儿女长大总是要成家离开父母的,特么她就当小灰灰嫁出去了。嫁出去的鼠,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不对,小灰灰是只雄鼠~说嫁出去有些不妥,总之就是被勾引走了嘛!重色轻主的鼠,不要也罢!
营帐外。
“二王子,这里您不能进入!”
那吉拦下一个步履摇晃醉熏熏的男子,那男子长臂一挥,便将那吉挥倒在地,“让开,本王子回自己的营帐,有何不能进入的?”
那吉起身,上前再拦,“二王子,您喝醉了,这里不是您的营帐!”
营帐内。
正洗的欢快的虞熙猛一听到外面的动静,顿时一懵。
脖子机械般缓缓扭过,看向帐口。
什,什,什么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突然帐口一声响,幔子飞起,一个陌生的身影踏步进来。
虞熙张大眼睛,猛的吸了一口气潜到了水底下。
特么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她在洗澡洗澡哇!居然有陌生男人闯了进来。
简直是特了个么的了!
独孤战微红着脸颊,双目略迷离的摇摇晃晃走进营帐内,四周环视一圈,一掌拍在了木桶边沿。
呃……这的确不太像是他的营帐~
嗯?那是什么?
手离开木桶边沿,拿过一件粉色之物,那粉色之物在眼前变成双影的。
“什么东西?”毫不犹豫将那粉色之物丢下,靠在木桶边沿,再四周环视一圈,挥手,“本王子的营帐何时变了样了?”
“咕噜,咕噜……”
潜在水底下的虞熙实在憋不住了,缓缓探出头来,猛吸一口气,却看到帐口的那吉对她比手画脚。
可是,该死的她却一个动作都看不懂。
缓缓扭头一看,又吓的猛吸一口气潜到了水底下。尼玛,那个陌生男人就在她的浴桶旁。
“咕嘟,咕嘟……”
似乎也是听到了木桶内的声响,独孤战转过了身来,微微俯身看向水面,目光迷离,似乎是不懂为什么这水里在冒泡?
虞熙在水下朝上看去,隐约可以看到水面上那男子模糊的脸,被水波给荡的严重变形。水面上还有一些漂浮的花瓣,更是遮挡视线,只能大大概概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看出一个类似于人形脸的轮廓。
片刻后,那轮廓离开了。
而此时,虞熙终于再次憋不住气了,再憋下去,她铁定就会溺死在浴桶里了。
水花一阵响,芙蓉出水来。
听到响声,刚转过去身的独孤战又回过头来。
然而,却“砰”的一声,眼前一阵星光转圈圈儿,翻着白眼儿软下了身子,扑倒在了地上。
“这个王八蛋,大色狼!”虞熙握着手里的“凶器”,气不打一处来,恨的咬牙切齿。
特么居然敢在她洗澡时闯进来,找死啊?
这时,那吉也走了进来,跪身查探独孤战。
“那吉,这货是什么人啊?你怎么可以让他进来?”虞熙愤愤的将“凶器”扔下,真是要被气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