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个饿样子,白落芸却气不打一处来,微怒道:“你要是真做到心中有数,我又何必这么苦口婆心的跟你说这些!”
“娘,你别生气。”虞熙赶紧说道:“是我,是我自己还没有想好究竟要怎么做,究竟要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既怕自己会这批错了路,又怕自己错过了他,遗憾终身。”
白落芸看她不像是说谎,怒容便也渐渐消散了,只是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娘也不想逼你做决定,只是看你这个样子娘实在心疼。”
“我明白娘的苦心。”虞熙说道:“但是我确实需要时间,这次我一定会好好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再让娘担心和失望。”
白落芸点了点头,又说道:“好,娘相信你。”
看着白落芸眼底全然的信任,虞熙也不得不再次认真考虑起两人的关系。
自从春猎之后,两人神奇的心灵感应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也中破冰,或许出于逃避的心里,虽然已经发生了变化,但是虞熙却一直没有正视两人之间的变化。
有些心不在焉回到了房间之后,她便歪倒在软榻上,许久之后才双手捂脸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感情的事情不想别的事情,想一想就能想出解决的办法,反而想得越多越是想不清楚,最后变成了一整个乱麻理都理不清楚。
到最后她还是决定先把这件事情放到一边,只能先顺其自然。
时间过的飞快,离议和使团到来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议和事宜不只是凌天国的头等大事,更是云天国的头等大事,镇南王也十分的重视,城防的守卫全都换成了从虞长谨营中抽调的精兵,更在城中安排了巡逻队,以求在使团来还有议和的这段时间,不会有什么出什么岔子。
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紧迫,镇南王除掉虞熙的心情也越来越强猎,派出的刺客的武功也越来越好,但是即使如此,依旧没有接近虞熙的房间,就被暗卫们料理了。
倒是弄得虞熙好几个晚上都睡不好觉,十分厌烦,只好让人捅了一个底下赌场,让镇南王处理这些,暂时忘记刺杀自己的事情。
这一连串的刺杀,倒是让虞长谨越来越愤怒,但是吃了几次亏她也终于长记性了,收敛的不少,在朝堂上更是嫩娘个沉默就沉默,更不要说顶撞镇南王。
但是谁也不知道他心中愤恨正像是野草一般疯长,足矣让他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
三日后,浩浩荡荡的使团在距离神都还有百里之遥的时候,经过一个山口的时候,被突然冲下来的山匪袭击了。
他们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因为山口狭长的地形,立刻让见首不见尾的使团被拦腰截断,这些山匪们很快就包围了在整个队伍最中心一段。
听着外边的厮杀声,宇文君明的身子忍不住又往角落里缩了缩,他武功并不高,若是冲出去一定是个死,只能祈求外边的侍卫能够挡住这些山匪。
他心中也止不住暗恨,都是因为宇文荀突然病倒,看他一时半会好不了,队伍便继续前行了。可这样还是耽误了一天,如果不是耽误这一天,这群山匪没准就袭击了别人,根本不会遇到他们。
现在可好,宇文荀根本就不在队伍里,却害他们陷入了危机之中。
“七皇子,请你下车!”外边的侍卫突然高喊道。
宇文君明立刻大声道:“为何要让我下去,外边是什么情况?!”
侍卫高声道:“现在他们已经包围了我们,必须要突围出去才行。请七皇子快些下车,我们好保护你突围。”
这些侍卫大多是宇文荀的人,还有些是来监视宇文君明的暗卫,这些山匪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也要做出势均力敌的样子,不能让旁人起疑心。
宇文君明虽然武功不高,但是脑子却还算好使,知道现在马车虽然安全,但是如果侍卫们为了保护自己不突围,那就只能一波波的死在马车外面,那他就算多在马车里也没有活命的机会。
他攥紧了手中的剑,快速的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只有突围他才又一线生机。
他出来之后,侍卫们立刻将他围住,将他保护起来。
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山匪,宇文君明心中有些胆寒,但还是鼓起胆子,冲他们大声道:“各位英雄好汉,若是只为求财又何必杀人,我们车上又金银,你们可以带走,希望你们不要再伤害无辜!”
经宇文荀这么一点拨,轻风也立刻瞧出了问题所在,在看他们手中的兵器全都是制式,立刻惊异道:“军队!不对,这里怎么会有军队,难道是兵匪?”
宇文荀嗤笑一声,“就算虞长谨在无能,治下也还算严明,神都百里之内怎么可能会有兵匪。”
“那主子的意思是……”轻风欲言又止。
“没错,就是你想得那样。”宇文荀说着露出意思讥讽。
轻风皱了皱眉头,“可是阻止议和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这些年的胜利已经让虞长谨获得了无上的荣耀,现在让他放弃这些到手的荣耀谈何容易,在让的认知里,凌天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这次胜利纯属侥幸,只要他继续进攻,一定能直捣黄龙,整个凌天便是他的囊中之物,就算还有镇南王,天下霸主已然是他。”
“而停止战争,他的这些想法就都不能实现了,他又怎么可能甘心!”
听了这番话,轻风的脸上也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天下竟然还有这种为了一己之利置天下百姓与水火之中的人。
宇文荀止不住的冷笑,他都曾为了一己私利抛弃娶女,不相干的人又算得了什么。
说话间下面的侍卫已经护着宇文君明开始突围,山匪们看着被护住的宇文君明也像是找到了目标,更加悍不畏死的往上冲。
侍卫们本就留有一手,一时有些难以招架,宇文君明登时被吓得面无人色,胡乱的护着手中的剑,甚至慌乱之下几次险些砍伤身旁保驾自己的侍卫。
欣赏够了宇文君明的丑态,宇文荀才带着人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