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和秦家关系好了？
苏阮多想这么问上一句，最后去还是都化成了此刻嘴边的微笑，似乎只有微笑才能确认，自己此刻有多无奈。
因为，慕沚心中还是一样的只有一个人。
而那个人，还是一样的，就是她。
毕竟是在身边多年的人，有点感情是正常的，但是，那就不要总是说，你喜欢的是别人。
听起来实在是刺耳得很。
“软软？”
见苏阮只是一味的笑着，身边的慕沚多了几分疑心，却还是保持了刚刚的脸色。
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苏阮现在估计就是在生气，但是确实不知道，为什么生气，具体的原因，有点怀疑。
是因为自己说错了不成？
“皇上，你走吧，你只要离开，我外面的人也就来接我了，不然，你就直接送我出去，离开皇宫，要是你要算账，我自然也是能接受的，毕竟是我杀了这些人，你要是想要算账，我不介意的。”
“没有这个意思，软软。”
慕沚不会跟苏阮算账，只是现在要知道，为什么她要杀了这么多人。
秦家人也好，皇家人也好，她不问理由，此刻就是要杀秦家人，不要说之前的沈屈臣和她没有关系，想也知道，一定是有点关系的，但是她就是不承认，连同沈屈臣都是为她隐瞒事情。
当皇帝的人，不傻，不要以为什么都不知道。
“那是什么意思？”
“慕沚，你不会还以为我还是卓灵悦吧？就算我是卓灵悦，以我现在的身份，我为什么要选择一个我自己都鄙视的身份，你当真以为，皇妃？皇后，或者是将来的太后身份值得我要？”
越说越是过分，殷小南就是打算就这样一直的过分下去，可是身边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淡淡然的看着，心中十分的冷静。
明知道她在刺激自己，慕沚还是按捺住了心中的想法，最后，更是笑眯眯的看着苏阮。
“你要干什么？”
苏阮被慕沚看得发毛，自己心中也产生了怀疑。
她就是在刺激慕沚，只要慕沚能让自己离开，什么都好说，今天也不藏着掖着，就这样就好。
“染染被你带走了，你想走，先说服我吧，今天开始，你眼中的皇帝，就是一个平凡人，就是一个想要将你占为己有的男人，你觉得，你要是能说服，我给你这个机会。”
“慕沚，你说过的，让我离开。”
苏阮生气了，慕沚现在是出尔反尔了。
不对，他还有什么目的？
一定就是还有什么目的，但是猜不到，暂时猜不到，就不能质问他。
“是啊，就是这样，我就是生气了，我就是出尔反尔了，现在，我就是一个平凡的人，在你眼中，暂时没有了一个皇帝，不好吗？”
有什么好的？
苏阮瞪着慕沚，这人脸上笑意不减，明显是以为自己成功了。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要是想要离开，根本不会给你任何的机会的。”
苏阮接触慕沚，可慕沚不在乎。
“天下之大，莫非黄土，我岂有找不到的说法，是吧。”
心中的自信还是有点的，只是并不多。
“你够了，不要玩了，沈屈臣那边，是我处理的，是我安排的，还有那人，也是我杀的，你要是想要算账，一次性的来，不要总是玩耍赖，你是皇帝，不是一般人，当成一个孩子，并不是什么好事。”
孩子？
慕沚的脸上笑意挂不住了。
很好，愿意说沈屈臣的事情了？
现在沈屈臣的事情，竟然已经不是她值得隐瞒的，就为了要离开？
想必是为了离开，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很好。
“说话啊。为什么不说了？你不是想要让我在这里吗？你现在面前的这人，杀人如麻，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你还想要在你身边吗？你当真以为，当年，我怎么来到你父皇身边的？我要的是简单的生活，但是，简单的生活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所以，杀人，只是基本事情。”
当年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才能，哪有人那么容易就接近一个将来的皇帝，就算那时候先皇没有受重视，可是人家也是皇子。
仅仅靠这一两句话那是几乎不可能的，所以现在，就是一样的，她要让慕沚相信，自己不是一般人，会影响到他的安危，还有权利。
先皇就是这样的，所以才愿意将她放走，毕竟她太强了。
不涉及皇家的事情，先皇都能接受，所以当时皇帝给了的太子妃身份，不过就是试探。
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十分的心疼自己，不过还好，都过去了，后来也去了慕沚身边，也感受到了自己应该后悔的事情。
只是现在，慕沚他似乎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却又感觉他应该是知道的，心中一顿的怀疑，不敢多说。
“你还有什么想说了的？一次性说清楚，朕考虑是不是让你离开，除了秦家，你想杀了的人，还有李尚书，另外的，还有谁？朝中你看不顺眼的人，或者说，你觉得会影响朕的人，是哪些？”
慕沚开口，却是这样的，苏阮心中一怔，他这是……
“你什么意思？”
苏阮不信慕沚没有怀疑过，可是……
“早年父皇说，你永远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但是为了皇家，从来都是毕恭毕敬，也是殚精竭虑，我不是很明白，最近一段时间，似乎是明白了，你护短的原则之下，其实还是包括皇家的，是不是？”
因为护短，所以要走之前，什么都给想好了，所以现在，才有了这样子的结果，都是因为，她护短。
慕沚在笑，苏阮却生气了。
“你说什么，我不是很懂。”
苏阮懂了还是当做自己不懂。
“不懂？”
慕沚还是在笑着，心中早已笑开了花，不会比脸上的要含蓄。
“除了李尚书，我暂时没有想要动手的，就算有，我也不会最快的时间杀，但是，我一定会杀的，你要是不喜欢，把我抓起来，我无所谓。”
牢狱之灾，她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