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凌晨，慕沚身边的沈屈臣便回来了。
连同报告消息的属下，带着让慕沚早已知道的事情。
苏阮口中要杀的那人的身份，还有名字。
“谁死了？”沈屈臣还未说话，慕沚便问了眼前的人，沈屈臣便什么都没有说了。
“回禀皇上，户部官员李刻。”
李刻？
沈屈臣心中多了无数的疑问，看皇上的样子，不会又是长乐公主下手的？
天啊，上次的还不够吗？
至今皇上也没有找到凶手，给说明一下，具体是被谁，什么原因杀了的，这一次，又是一个户部的人。
还是皇上底下的人，沈屈臣有理由怀疑，皇上和长乐公主两人之间一定是有什么对抗，不然怎么只是挑着皇上身边的人下手，按理来说，应该是秦家，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根本不是这样的。
那就是和皇上有什么内幕。
皇上也知道，所以现在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沈屈臣，上次你到的时候，是不是人已经死了？”
“皇上，这……”
知道沈屈臣还是想为苏阮维护，心中早已多了不悦的慕沚还是板着脸，看着他。
“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几个时辰前，长乐公主已经将她私下动手的事情都说了，也承认了你只是作为掩护的替死鬼而已，你还不想要说实话？”
慕沚眼中凌厉的看着沈屈臣，不过就是一件事，沈屈臣明明以前都是自己人，现在倒是完全的变了，变得不是自己人了。
这一点，慕沚不是很喜欢，应该说，非常的不喜欢。
“皇上，属下不敢，只是殿下说过了，既然承诺，就要等到凶手出现，才能推翻自己的供词。”
“如果死了呢？”慕沚反问，看着他，眼中淡漠不已。
“皇上，卑职不畏生死，只做应该做的事情，后来卑职也查过了，那李大人确实是私下做了不好的事情，只是……卑职当真不知道，究竟是谁杀了李大人。”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过去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连尸体都没能看一下，就自己自觉的承认了自己就是凶手，作为凶手，决定就是最为敬业的一个。
“是吗？”
慕沚只是笑了笑，随后，严重的安定了很多，也放空了很多，倒是沈屈臣身边的暗卫一身的汗。
皇上动了杀心了，沈大人竟然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作为暗卫，是不应该在乎生死，但是，这长乐公主一事，不是小事。
要是真的是长乐公主下手，那皇上是想想要维护？还是说，长乐公主也有暗卫，所以每次动手，都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这未免太不可能了。
“你说说看，这回李大人的案件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还有，这一次的投案凶手是谁？”慕沚关心的是这一点。
上一次是沈屈臣，这一次，看样子也准备好了。
貌似是苏阮身边的人才是，不错啊，釜底抽薪，涅槃重生。
那侍卫愣了一下，随后恭敬的开口，一脸的无奈歉疚，
“皇上，目前没有任何人投案，而且凶手似乎是李大人家中的人，因为从发生意外到家中发现，不过一炷香，在附近没有任何人外出的迹象，看样子，那人是潜伏在了李家的。”
“没有凶手？”
慕沚惊着了？
那之前是听错了？
不对，那时候的白羽是在苏阮身边的，那就不会是白羽，那会谁呢？
指使的？还有有其他的缘由？
慕沚心中无限的疑惑，这一次，苏阮葫芦里面也不知道到底卖的什么药。
“沈屈臣，你说一下，为什么？”
慕沚的话锋直接迅速的转移到了沈屈臣身上，沈屈臣什么都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都是在天牢里面，能知道什么？
顶多就是知道了父亲的事情，还有一些关于朝政上的事情，谁能知道长乐公主的事情。
她想要对谁动手，那都是在意料之外，就像是之前的李尚书，不就是一个例子了。
就连谁杀的人，现在沈屈臣都还不知道，别说是现在的这人。
“卑职不知。皇上恕罪。”
沈屈臣再次的跪在了地上，确保自己确实是不知道。
“是吗？你要是不知道，你怎么会和她合作？别说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你是沈屈臣，你是朕的侍卫长，也是暗卫的主要人物，你的身份，你的一切，只要你动摇了，你以为这世上，朕身边还安全吗？”
要说刚刚沈屈臣还是跪着的，现在的沈屈臣就是想要直接的趴在地上了。
“皇上恕罪，卑职知罪。”
皇上果然还是皇上，想要算账的时候，是谁都拉不住的，沈屈臣现在别说是一声冷汗，也不怕死了，只是，心中疑惑很多，至于其他的事情，倒是没有那么强烈。
“起来啊，朕有说要治罪于你了？沈屈臣，朕要的是你说实话，长乐公主身边到底还有多少人？那些人的身份，你倒是说清楚啊。”
沈屈臣身边的暗卫默默跪着，多想此刻就直接的离开，可是明显是不可以的。所以也就只能让自己消失，没有一点点的存在感，只是默默的跪着，也不站着了，皇上生气，第一次见到皇上这么神奇的。
“启禀皇上，公主殿下身边确实有不少的人，属下几乎能够确认，就是顺风阁的主人之一，那些人在公主殿下身边的时候，十分的恭敬，像是对待自己的上一级主人，但是也不是全然的听从，几乎都是禀告消息，那天属下见到是……”
“沈屈臣，你的废话这么多？”
慕沚还是不满意，沈屈臣还是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沈屈臣只能磕头，这一回什么话都不说了，他能说的全部都说了，皇上想要的，还是没有。
这一点，是他的失职，但是，不代表，他能够临场发挥，这不是自己的事情，是公主殿下的事情啊。
“怎么不说了？”慕沚板着脸，要他说这么一堆的废话吗？
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了，还需要他说什么？
有这么多的废话，也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