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比这个做什么。”马妍有些调笑的看向牛娇蕊,“现在你的目标已经实现了一个,成功的进了贾府,之后你待如何?”
牛娇蕊眼睛转了转,然后冷哼道:“自然是为我家人报仇,贾府那个老巫婆害得我无家可归,害死了我的父亲,我便要让他们整个的贾家鸡犬不宁,我现在每天都在闹,一定要得到管家的权利,等我把这个家管起来,且让他们看看我的手段。”
就在这个时候,马妍的贴身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叫道:“小姐不得了啦,玉佛寺传来消息,无为和尚的房子着火了,那无为和尚被活活烧死在房间里。”
“这个色和尚又想占便宜,又不想负责任,自然没什么好下场。”,马妍冷哼了一声说,“让我猜猜,是不是捉奸的那家人现在也倒了大霉了?”
“他们家倒没有传出来什么,家门紧闭。”小丫鬟一边喘气儿一边说道。
“那个女人倒是个聪明人,想来已经带着家人逃走了。”马妍哼笑道,“她踹开门之前,怕没有想到跟自己丈夫在一张床上的女子身份如此高贵。”
“姐姐你真的很厉害,居然知道这个人,也居然知道水玲珑的弱点。”牛娇蕊一脸的崇拜。
马妍得意的哼笑了一声,她自然知道这些,当初自己便是被那个肥婆在床上捉奸过的,被那肥婆一顿好打,今生虽然她跟这家人不会有什么交集,但是她还是要借别人之手除掉这家人,否则咽不下这口气,而无为和尚则是因为前世水玲珑又嫁了两次,但每次都是因为和无为和尚藕断丝连而没长久。
最后闹得全京城都在讨论这两人的丑事儿,后来南安王府想了个办法,将无为用计给害死了,而水玲珑也是痴人,居然闹了一个殉情,只是最后没死成,成了一个半身不遂的废人。
“所以说女人找人的时候一定要睁大眼睛,若所托非人,那下场可不是一般的惨。”马妍看了看铜镜,自己今天的妆容比较庄重,因为今日她要陪着北静太妃入宫,行事自己北静王妃的权利和义务。
“你也早些回去吧,毕竟是新媳妇,成日往我这里跑也不像话。”她看向牛娇蕊,“等你在贾府站稳脚跟,很多事儿再徐徐图之,不要急,你有一辈子跟贾府好好玩儿。”
牛娇蕊回府的路上,忽然听自己的贴身丫鬟奇怪的叫了以上:“奇了,那边那个男人怎么像姑爷。”
牛娇蕊好奇的掀开门帘儿,将整个脑袋探了出去,果然看到一个疑似贾宝玉的声音,正抱着一包东西,沿着墙根鬼鬼祟祟的往后院方向走。
“那里住的多是下等奴仆,二少爷去那儿做什么。”牛娇蕊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鬼,于是她命人停了轿子,带着几个下人匆匆的顺着宝玉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才走了不到一盅茶的功夫,就见贾宝玉在一道破旧的大门前停住了,他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这边,忙推开门进去了。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牛娇蕊愤然说道,“才成亲就在外面养小的了,走,我们去看看,是哪个没廉耻的贱人敢勾引我丈夫。”
说罢她一撸袖子,带人冲了进去。
里面甚是破旧,小院子里到处都是杂草,墙角的一口小井,井口处都是青苔,屋子外面有个小炉子,上面炖着沸腾的茶水,差不多要煎干了。
而屋里则传来宝玉的哭声:“晴雯,你要怨就怨我吧,我是个没用的男人,你们跟我这儿久,可临到最后,我却护不住你。”
他擦了把眼泪,哀叹道:“刚才我去看了漱月,才多久的功夫,人就瘦了一大圈,而且家里急急给她定了亲,想来不久就要嫁人了,世上的清白女子又少了一个。”
晴雯提到此话,挣扎的摇了摇头:“少爷,你要保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那女人才嫁入,又是顶着保全我们贾府的面子的名声住进来,大家定然对她甚是忍让,等到过些时候,大家都清楚……”
“哼,贼心不死的女人,居然敢趁着我不在,挑拨我和二少爷的关系。”牛娇蕊一脚把门踹来,凶神恶煞的瞪着手握在一起的二人,“身为丫鬟,居然有这种想法啊,合该打死,上一次给过你机会,没想到你居然不珍惜,那这一次就别怪我。”
“是我的错。”宝玉忙站起来,张开双臂将晴雯护在身后,“我和晴雯,漱月一起长大,彼此如兄妹一般,全无你说的那种男女之情。”
“我呸,这是大家子弟的做派吗?”牛娇蕊啐了宝玉一口,冷冷的说,“你居然敢说跟奴仆做朋友,哼,这些下等人只配伺候我这样的身份的人。”
她走到床边,捏着晴雯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我知道你有几分姿色,只是做人不能太看不清自己的位子,你就是个伺候人的命,只是你不甘心,所以一心想着勾引宝玉,只是你要如此,也要问一下我这个正房答应不答应。”说罢顺手一扯,将晴雯整个人成被窝里拽了出来,丢在了地上。
贾宝玉一见,心疼万分,指着牛娇蕊的鼻子大骂道:“你真是以己度人,晴雯全没有这样的想法,再说了,是我听说她病了,过来看她的,你要骂就骂我,为难一个病人算什么,她现在浑身滚烫呢。”
牛娇蕊本只有一分火儿,却被宝玉的几句谴责的话激得火冒三丈,她冷笑道:“行,夫君说不惩罚她便不惩罚她,我不但不罚她,我还要帮她治病呢。”
说罢便拽着晴雯的头发像外拖去。头发连心,才走几步,晴雯便挣扎得喊疼,见牛娇蕊全然不为所动,索性大哭了起来:“我老老实实干活,对主子一向恭敬有加,为何要如此对我。”哭声引得周围的下人都唏嘘了起来,宝玉心如刀绞,忙上前呵斥道:“你们快住手,怎可如此蛮横的欺负一个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