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听好了,我们此举就是要挫一挫他们的锐气,否则等他们到了边关,岂不是要把我们踩到脚底了,只是以后要打照面的,所以大家都把头脸给捂好了,万不可让他们认出我们来。”
大家齐声答应了一声,便开始准备,水恽低头想了想,一个闪身便不见了。
他策马赶上了小李将军,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小李将军冷哼道:“果然如此,在我来之前,我母亲便告诫我,她说来侵犯的人固然可怕,但他们的恶是看得见的,最可怕的是你身边的狼,在冷不丁的时候咬你一口,我的父亲便是被他最信任的部下啃了一口,最后含恨而终的。”
“现在大敌当前,他们却想着争名夺利,杀我们的威风。这些人在边关尸位素餐便罢,还想踩着我们,真无耻。”水恽冷哼道,“只是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待他们来偷袭,我们倒有些投鼠忌器了,毕竟现在兵力本就不足,禁不起这样的内耗。”
“兵不厌诈,他们既然敢来偷袭我们,便要有被我们痛打的觉悟。”小李将军笑到,“正好我们这支队伍也有段时间没有操练了,今日便让他们实战一下吧,只要没有死伤完之后都好说。”
水恽深以为然,与小李将军细细聊了一下,便策马向后跑去找几个部下暗暗开始布置。
又走了半个时辰,已经非常接近那个森林了,就在不经意间,林子里面忽然射出几十支竹箭,漫无目的的向众人飞去。
处于边缘地方的士兵忙将盾牌竖起来,铜墙铁壁很快便挡住了那些木箭,同时,在他们身后的士兵已经拉满了弓,随时准备还击。
小李将军哼了一声,手向下一挥,便见上百支箭嗖的一下向密林中飞去,林子里面传来了几声哀叫声,随后马上便有一大群蒙着面的人跳了出来,挥舞着各种武器开始向军队装粮食的部分袭去。
大家顿时有些慌神,好在小李将军平日经常训练这一支军队,军队里的士兵自然反应迅速,马上部分士兵便回撤,挡在了运粮食的车队之前,而另外的士兵从后面包抄,力图将这些人困在包围圈里,来个关门打狗。同时,第二波箭雨向来袭队伍袭来。
那些蒙面人全然没想到瞬息期间形势陡变,他们居然被困了个结结实实的,为首的蒙面人忙叫道:“刚才是我们手下留情,你们若放我们一条生路,这事儿就算了,不行的话,我们今个儿可就要见血了。”
“这些去杀敌卫的士兵很多还没见过血呢。”小李将军朗声说道,“倒可以把你们当成他们练手的工具,让他们也见见血。”
“别别,千万别。”这时来袭者中为首的人忙拉下了面罩,“是我们,我们是边关的军人,大家可千万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刚才你们冲出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水恽骑着马跑了过来看着被围困住的这群人,冷哼了一声说:“刚才你们可是说自己是土匪强盗,意图打我们军娘的主意。”
“哎呀,我们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试探一下你们的能力,却不想你们反应如此迅速,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这下我们的心也定了,你们到了边关后定然能够稳定局势,杀那些敌人一个片甲不留,将南安郡王完完整整的救回来。”为首的忙恭敬的笑到。
“废话别说了,该做的我们自然会做,你且报上名来,我们要向朝廷好好的上报,嘉奖你如此忠心,用这么好的方式来检测援军的战斗能力。”水恽感到颇为好笑,“刚才那么多箭,想来也是瞄准了再射的吧,若不是我们这里的军人都训练有素,恐怕有几个人就要挂彩了。”
为首的人擦擦额上的汗,讨好的笑道:“我们便是知道你们肯定躲得过才射的,想必这位便是小李将军吧,哎呀,你没来的时候我们的副统帅可一直在念叨着你呢,他还说你是他恩师的儿子。”
“废话不要多说了,既然你们是来迎接我们的,你们总要表示一下吧。”小李将军的嘴角缓缓的勾勒起来。
看看前面那一群吃力的推拉着几个大型炮筒的人,水恽摇了摇头笑道:“还是你的办法好,这些人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让他们多做些事也好,这尊大炮便是我们的秘密武器吧。”
“是,虽然它杀伤力很大,但是太过繁重,既然他们送上了门,我自然要利用起来,只是我听说入侵的人从北方的胡子那里搞来了火药枪,杀伤能力很强。”
“是啊,我也在发愁这个消息,现在内忧外患夹击,希望世子能在关键的时候重整旗鼓,带着我们杀出重围。”
夏金桂匆匆的跑到当铺里,当铺老板台探出个脑袋,有些不耐烦的说:“我说夏金桂,你这是第几次来了,你们家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一下子要卖这么多好东西?”
夏金桂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唉,还不是为了守住我爹的手艺,我爹的作坊吗?今年也不知为何,生意奇差无比,若不卖些东西,怕是铺子都要被迫关了。”
“这些我都知道,但你卖祖产卖的也太吓人了,便是我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你到底有何困难?”老板关切的问。
夏金桂不耐烦的说:“便是我们家有困难,难道你便不收我们家东西了吗?快点快点,老娘等着吃饭呢。”
见她如此果决,老板只得将那些名贵的花瓶拿过来鉴定,然后甩给夏金桂一张银票:“你拿过来的东西可值点银子,这银票收好了,力争把家业扛起来,也算对得起你父亲与我的交情了。“
夏金桂出当铺的时候,等在门口的薛礼立马如牛皮糖一般缠了过来:“娘子,我的好娘子,如何,拿到钱没有。”
“那是自然,那个花瓶可是我父亲在的时候最为珍爱之物,他死的时候还说要用这个花瓶给他陪葬,只是我和母亲都觉得将花瓶给他陪葬太过浪费了,倒不想今天用到了此处?”夏金桂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的银票,得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