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巧的是,因为府尹的贪污腐败,花神台建造的时候偷工减料,“花神”一舞未毕,台子就发生了倾塌,“花神”也随着坍塌的台子跌落水中。
没有丝毫犹豫的,水性极佳的陈月泽就跳到了水中,陈星河因为不会水,站在岸上干着急没办法。
自然而然的,陈月泽将温翘救了上来,如愿的与“花神”结识,取得了花神的好感。
只不过,在这一场英雄救美中,美人并未如预料的那样爱上英雄,而是在看到英雄旁边那双清澈的眼睛时惊动了心湖。
这一错,终究再也无法更改。
“星……星河。”
眼前浮现过往的美好,温翘的唇瓣翕张,心头好像是被碎瓷划了一下,咧开了一道小口子,那在心中呼唤过千万遍的名字再一次趁隙钻了出来。
在听到这两个字的一刻,陈星河长睫薄颤,眼梢掠过她受伤的左手,眼睛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他赶紧将视线撇开,手也快速地从温翘脸上收回来,残酷的嘴角再度勾上一抹讥诮和嘲讽。
“温翘,都到了这个地步,你又何必再故作深情呢?不觉得太虚伪了吗?”
“我没有。”温翘下意识的反驳,换来的不过还是他更为冷冽不带情分的笑容。
“没有?”陈星河眼梢轻挑,好像是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眸底是爆发前的沉怒,“你告诉我,你身上是什么?”
“这是下药才造成的。”
温翘怔了一下,垂眸看到自己身上的瘀伤,赶紧解释。
“呵,你还真是厉害了,”陈星河眸中的沉怒更盛,“那些男人是不能满组你吗?还需要你下药?”
温翘愕然,睁大眼睛看着他,瞬间明白他是误会了,误会她所说的下药是那个什么的药。
天哪,这该让她怎么解释。
“我以前觉得,你只是恬不知耻,没想到你却是让我大开眼界。”陈星河望着她,似乎并不打算给她解释的机会,一点一点地凑近,目光忽然变得贪婪而复杂,温翘怎么都看不清,只是本能地双手撑在地上,在他逼近的时候慢慢后退。
“你是不是都明白了?”陈星河忽然顿住,“我不打算让你做个糊涂鬼,所以有什么想知道,快点问。”
“你……你要杀我?”
“哦?你的意思是,你想抛下我,独活了?”陈星河不回答她,而是恶毒的扬声反问。
“你要寻死?”温翘一个激灵,脑海中瞬间空白,惊慌地抬手抓住他的双肩,顾不得去琢磨他话语中的阴邪恶意。
陈星河一个愣怔,没想到她会这么大的反应,眼梢扫了一眼她落在自己的肩上的手,左手白色的纱布上有斑斑点点的黑色,不知道是不是血又渗了出来。
“不说别的,就说你的那几个同伴,和镇江府的府尹,会放过我吗?”
温翘不动,她刚才情急之下,竟是完全忘了思考这个问题,是啊,他杀了那么多人,镇江府府尹的女儿也死在他的手上,他怎么可能还会有活路。
只是,他既然想的这么明白,为何还要这样呢?
就算是他想报仇,害死他父母的也是她爹和前任府尹啊,前任府尹早就无故失踪了,现在想来,应该和陈月泽他们俩脱不了干系,而她爹也已经在海上出事,为何他还要对那些无辜的女子动手呢,而且还是以那种方式。
又想到自己,她忽然觉得无比的难过,双手颓然放开,她只觉得有什么眼眶中一片温热,她忽然低头,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陈星河看看她,忽然站起来,拾步走到先前挖出来的箱子旁边,将手中的婚书叠好,放进箱子,又郑重地把那个青瓷坛子也放进去,阖了盖子,重新放到树下,用土掩埋了,才又走回到温翘的旁边。
温翘仍旧在哭,她心里很乱,也很难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星河在她身边蹲下来,倏然伸手抱住她,俊朗的面容贴在她的耳边,吐出的气息温热:“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他削瘦的手指落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移动,虽然皮肤下有深深浅浅的痕迹,但是她的皮肤却被绸缎还要光滑细嫩,他抱着她,只觉得自己周身战栗,鼻尖酸酸的,有爱,有恨,更有不舍。
很讽刺,这些年来,他碰过无数女子,可是这个让他惊鸿一瞥便念念不忘的女子,他连抱都没有抱过,甚至,他连她是不是爱他都不清楚,更不敢问,他怕得到的答案会如同她当年走的时候一样,让他失望。
当年,那般珍惜的捧在心上,连多一分的亲近,都怕亵渎,可如今呢,他们两人皆是满身的狼狈。
吻了吻她的耳垂,他顺势捉住她的手腕,轻轻吻舐着她泪痕斑驳的脸,动作温柔和缓的如四月春风。
温翘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一直看着他放大的容颜,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都忘却了。
感觉的她的目光,陈星河眉心动了动,却不着脑色,只是轻轻地道了一句:“闭上眼睛。”
说完,感觉到她仍旧不动,他抬头去吻她的眼睛,温翘被迫的将眼睛阖上,陈星河的手从肩膀滑落到她的腰身,顺势将她按到在地,大手毫不迟疑地探上她恍若不存的腰带。
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指凉凉,触摸到她细软腰身的一瞬间,温翘好像是遭到雷劈,瞬间清醒过来,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不行!”
她陡然伸出手,将陈星河落在她后腰的那只不安分的手捉住,另一只手去推的胸膛。
陈星河刚刚燃起的心瞬间跌落,他睁开眼睛,森寒的眼波还沾染了一层未完全褪去的玉色,冷峭地凝着温翘,“你什么意思?”
“不……不行。”
即使是被他骇人的目光逼视着,温翘仍是一直攥着他的手,不肯退却,连连摇头。
眼梢有意无意地瞥到她手臂上的瘀伤,心头的那股火噌地一下子就窜了起来,他蓦地一扬手,甩开温翘,一巴掌打在温翘的脸上,直把温翘打的眼冒金星,几乎昏厥过去。
“你还当自己是什么人?温家的大小姐吗?既然早就自甘堕洛,现在还在我面前装什么三贞九烈?凭什么随随便便一个男人就能碰你,我却不行?”
温翘咬着牙,抿唇将嘴角的血吞下去。
陈星河睨着她,忽然恶劣地笑了一下,压在她的身上,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扳过来,“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除了我,恐怕也没有人愿意碰你了吧,又或者,你喜欢欲擒故纵?还是,你喜欢找刺激?没关系,只要你乐意,我都无所谓,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