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眼梢瞥着她的小动作,唇角闪过一抹弧光。
帝王坐起来没多大一会儿,上官妄尘就赶紧趁着他忙着穿衣服的空档,伸手抓起自己的衣服,也急急忙忙地往身上套。
“你起来做什么?”帝王的衣服穿了一半,忽然回过头来看上官妄尘,“多休息一会儿。”
“我……你都起来了,我还在这儿睡,岂不是会惹人怀疑?”不料他突然回头,上官妄尘吓得差点没叫出来,赶紧双手护住自己的胸口,嗫嗫嚅嚅的解释道。
帝王却将唇角一勾:“谁告诉你朕要出去?”
嗯?不出去?他不出去,总不能让温翘一直待在他的房间里吧?上官妄尘疑惑地眨巴了几下眼睛,还没问出口呢,帝王就好像猜透了她心中所想。
回过身来,双手扶住她的双肩,“你乖乖地在这儿躺着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给朕去办。”
“哦。”
虽然不知道他是要做什么,但是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上官妄尘还是蛮放心的,毕竟这个男人的能力,她不是没有见识过。
她现在真的是腰酸背痛,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既然不用出去,那就不出去好了。
顺从着男人的话,她乖乖地躺了下来,点点头。
帝王满意地亲了一下她的鼻尖,旋即又飞快地起身,却是只穿了一件中衣,就拾步下床。
上官妄尘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思忖了一下,她再次坐了起来。
“咿呀”一声,厢房的门被拉开,一身雪白中衣的帝王和面色绯红低垂着眉眼的温翘从里面走了出来。
出外办事的狱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和苏总管一样,焦急地等待厢房的门口。
而栖迟和碧织这时候也将被打昏了的碧纱拖到了院子里来,将穿了和没穿差不多的碧纱往地上一抛,任由她死狗一样躺在地上,没有任何的尊严和羞耻。
看到帝王从厢房里走出来,栖迟当即弃了碧纱,眉眼欢喜地朝这边跑过来,“皇上,您终于醒了,王爷呢?她刚刚不是也在里面吗?”
到底是没怎么吃过亏的人,栖迟的嘴巴有些没遮没拦的,看到帝王和温翘都出来了,便忍不住问上官妄尘的情况。
帝王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又徐徐扬眸,看向站在一边的狱蓝好跪在地上的苏总管。
看到帝王没事,苏总管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但也心如死灰,仿佛被人抽走了生气一般,失魂落魄的低着头。
“公子,您……”
苏总管一直不肯说,狱蓝也不知道帝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帝王眸色稍红,精气神儿不是太好的从厢房里走出来,便紧张道。
“朕已经没事了,交代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公子,一切妥当。”
帝王不愿多说,狱蓝自然是也不再多问。
“嗯。”帝王点点头。
见帝王和狱蓝交谈,似乎根本没有心情搭理自己的样子,栖迟有些讪讪地,退到了一边,眼角却忍不住朝厢房里面瞟。
奇怪,这世间的男女主人公都出来了,她家主子怎么还在屋里呆着不肯出来呢?
不知道被栖迟那一下子摔醒的,还是听到帝王和狱蓝给惊醒的,碧纱幽幽地睁开眼睛,陡然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帝王,被求生的玉望驱使着,她使出最后一分力气,也不顾自己是否未着寸缕又或者身上裹着的那条白纱湿淋淋地贴在身上,形同虚设,她挣扎着爬向帝王,痛哭流涕。
“皇上,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皇上开恩,放过奴婢吧。”
“呸!你这个贱人,哪里来的脸皮求饶?忘恩负义、臭不要脸的狗东西!”
帝王还没有回应,栖迟就忍不住抢在帝王前头,啐了一声,一口口水吐在碧纱的脸上,并且毫不客气地一脚将她踹开!
上官云峥淡淡瞥了一眼栖迟,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个瘦瘦弱弱的小丫头也有如此刚猛的性格,想来也是,这丫头片子当初居然敢在大街上拦截杨家送葬的队伍,就注定是不是什么柔弱善茬儿,她能跟在上官妄尘的身边,倒也不错。
看也不看碧纱一眼,帝王冷漠地直接对狱蓝吩咐:“看着她,暂时别让她寻死。出来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情,以防再出什么乱子,老三今日就先留在朕这儿。叫几个隐卫过来守夜,让他们几人都先回去先休息吧。”
“是。”狱蓝恭敬的领命。
哦,原来不让三王爷出来,是害怕出什么意外啊,栖迟眨了眨眼眼睛,觉得帝王说的好像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碧纱背后还有一个主子,谁知道今日的事情会不会是那个人安排的呢?如此一来,帝王他们偷偷出宫的事情,估计那也人也已经知道了。
那人先前就有心要害上官妄尘,谁知道又会不会趁着这次机会,再度出手呢?他们这次出来带的人本来就不多,的确是不适合再分散人手,还是让两个主子在一切保护的比较容易一些。
栖迟认为帝王说的颇为有理的点了点头,就和碧织以及温翘退了下去,临走前,还愤愤地瞪了碧纱一眼。
狱蓝几乎是不忍直视地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甩到碧纱的身上,才将碧纱带了下去。
而苏总管,至始至终都跪在帝王的脚下,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上官云峥像是把他遗忘了一样,在交代完狱蓝之后,转身就朝房中走,并顺手关上了厢房的门。
苏总管尴尬而又难熬的跪着冰冷地地板上,既不敢开口求饶,更不敢擅自离开。
厢房中,上官妄尘仍旧乖乖巧巧地缩在被子里,闭着眼睛,似睡非睡,帝王一走进来,就脱掉鞋子,直接上了床。
伸手想要扯过盖在上官妄尘身上的被子,可是扯了一下,却没有扯动,上官妄尘霍然睁开秋水一样明媚动人的眼睛:“你做什么?”
“大晚上的,当然是睡觉了。”帝王说的极其无辜,不可方物的眼睛对着上官妄尘闪了一下,折射初令人沉醉的光辉。
上官妄尘的眼帘一颤,被子下的小手攥的更紧了,“不行,你不是说那个什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吗?”
“我们才刚刚授受过啊,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上官云峥耍无赖一般,抓着被子的手使力,想要将被子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