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有规律可循,但并不代表不会有打破常规。从这个角度,你是一名绝对的理想主义者,但回顾往事,你所遇见过的事情,就没有一件是和你想象中的不同?无论是案子还是你的其他私事,难道就没有一件,是你也要为它去委曲求全,相互中和的吗?”
“当然有,但那不会成为我放弃追求完美的理性的理由。”
“所以,在一次次的妥协中,你怎么还能声称那是完美呢?文清,我所说过的话你都记得。但是有些话,连我也不得不承认,只能说一说,人吃五谷杂粮,我们都是人不是神,或许你可以选择拒绝你所遇到的那些黑白颠倒,但是当你在为它们纠结妥协的时候,是不是也该选择,在妥协中争取最大意义上的公平和正义了?”
“老师,我和温存依然尊敬您为老师。或许你说的很对,但那不会成为你在权力和金钱下被利益驱使而做出违反道德的事情的理由。您好自为之!”
说罢,陆文清转身离开,留给赵长平一个潇洒的背影。
“年轻人,多么希望你们能继续这样问心无愧下去?”
坐在长廊的长椅上,陆文清也在回味赵长平说的那番话,不得不承认,赵长平的这些话,让她惭愧了。
或许在法律和道德面前,她一直都在非黑即白中活着。但是,对于云齐,她确实在一次次妥协中稀里糊涂的委曲求全。
她是一个理智的人。
一直以来她都深爱着云齐,也早就断定自己不会和云齐有未来,却一直贪心的留在他身边。
她不愿意去容忍云齐曾经和很多女人有过刻骨铭心的事实,却一直在用自己曾经受过伤害而无法接受别人的借口来掩饰回避自己接受云齐。
何起然,Fiona,赵长平,他们都曾经一语中的的道破她心底最不想承认的不堪和狼狈。
陆文清抬头,搓了搓脸,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再去乱想了。只要云齐好,她也再没有别的牵挂了。
夕阳西下,半空橘红。
陆文清去了停车场,打算回御林山庄。
刚打开车门,背后被一个人捂住嘴巴。
有防身术在身的陆文清冷静下来,趁机反手按住对方。
“你是谁?”
本来已经安全了,可迎面又来了两个人,陆文清看情况不妙,迅速打开车门,刚钻进去,就被其中一个人当头棒喝,后脑勺立刻鲜血直流。
陆文清按住后脑,“几位大哥,我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你们,还有车,请你们不要伤害我。”
其中一个人笑道,“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