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虽然我不认为水哥会是炎黄成的人。但我还是会把水哥那天告诉我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们,而且,对于今天的事,我也绝对会让它烂在肚子里。但是,老大,你要答应我,一定要让自己振作起来,我,不喜欢看见你是现在的这个样子。”虽然就自己和吉春秋五年来的交往看,蓉儿可以肯定他不会是炎黄成人,但既然李海对此有所忌惮,那自己就有责任不让这件事被第四个人知道。
“这个,自然。”带着与刚才不同的坚定语气,李海轻轻用手指推了推眼镜淡淡地笑着说道。对此刻的他来说,或许,是时候和过去的某些执着说再见了吧。
“‘持弦’姐,多日来辛苦了。”远在市的“异”的基地的“持弦”的办公室内,望着连日来埋头于收集自各方的和自己交过手的神秘组织的资料中的“持弦”,作为暂时领导人的姜芷柔一面递上一杯清茶一面关切地对“持弦”说道。
“没事,除了那群自认为‘活佛’的人之外居然还有人想在‘天地之轴’的事上插上一手,如果不快些把他们的资料和情报检索出来的话,将来的战斗中吃亏的可是我们啊。”面对姜芷柔的关切,“持弦”一面接过递上来的清茶淡淡地在唇上掠了掠一面理了理额前的乱发微笑着说道。由于已经两日未曾休息,一种难掩的疲倦被毫无掩饰的充斥在原本优雅的她的举手投足间。
“工作狂也要有个限度,现在,我以‘精卫’之名命令你,休息。”望着简单的将茶在唇间过了过后便又再度将头埋在资料堆中的“持弦”,姜芷柔只得以命令的语气强制命令眼前被自己当做大姐姐一把的存在的女人进行休息。
“小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领导派头了?”望着眼前这位曾经放过“叛逃”组织的自己一马且继续委自己以重任的女孩,“持弦”淡淡的微笑着调侃道,而手,也终于停下了进行已久却依旧毫无头绪的工作。
“不然姐姐你又怎么会老老实实的听话休息呢?我不是说过了么,这种事情就交给炎黄那边专门处理情报的人不就好了。事事都要我们处理,我们又不是他们的下属。”在自己绝对可以信任的人面前,姜芷柔终于卸下了终日挂在脸上的谦卑笑容和恭顺态度,此刻的她,似乎已不是平日里的那个强硬的指挥官,此刻的她,似乎只不过是一个厌恶自己不喜欢的工作的普通少女罢了。
“真是的,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你这样明确的表现自己的态度,须知隔墙有耳。”面对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的表现自己的姜芷柔,“持弦”一脸严肃的说道。从眼前这位被自己视作妹妹一般的“指挥官”请求赵冉起放过几乎“叛逃”组织的自己后,她就下定了一个决心一个保护眼前少女的决心。
“对不起啊,姐。可是,整天那样真的是太累了。”面对“持弦”善意却略显严厉的批评,姜芷柔轻轻揪着袖口的铜扣委屈的小声说道。
“别忘了,皓明现在可还是处于昏迷状态,而姜司令的死因到现在还是个谜,所以,在这个以炎黄氏为主的地方,你,只有忍耐。”望着委屈得两眼通红的姜芷柔,“持弦”一面用丝帕慢慢帮她拭去挂在眼角的泪珠一面柔声安慰道。
“真是的,我是来让姐姐休息一下的,怎么反而让姐姐安慰起我来了?”面对此刻正眼神温柔的帮助自己擦拭泪水“持弦”,姜芷柔轻轻地抽了抽鼻子破涕为笑道。
“你呀,都多大了还哭鼻子?”见姜芷柔已破涕为笑,“持弦”便慢慢将环在姜芷柔脖子上的手轻轻拿开,并淡淡的笑着冲姜芷柔打趣道。
“姐,你和那个李海,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没有理会“持弦”的打趣,姜芷柔一面不愿放开似的紧紧攥住“持弦”将要离开自己脖子的右手一面小心地小声问道。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面对姜芷柔突然提出的问题,“持弦”简单却语气复杂的回应道。虽然在“浏览”李海脑中的回忆时,自己曾经重新燃起了某些已经被遗弃的希望,但自从被遭杀气控制的李海那无情一击击成重伤后,这种重新燃起的感情似乎又被在某种程度上变得摇摆不定。虽然她很清楚李海当时处于“杀气”的控制之下,毫无自我意识可言,但另一方面,她却并不认为李海在那种情况下会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于是,在这种摇摆的矛盾感情的作用下,一切,似乎都变得异常难以抉择。
“不是,只是觉得是时候让姐姐你从某些对于过往的执着与痛苦中解放出来了,我保证,这件事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怎么样,瑞华姐,可以告诉我关于你和李海的往事么?”面对“持弦”充满犹疑的语气,姜芷柔带着诱惑般的语气轻声问道。
“……好吧,一切,似乎都应该感谢你父亲的宽松的管理策略。”虽然自己并不想提起那段令自己感情复杂的往事,但姜芷柔的那句“是时候从某些对于过往的执着与痛苦中解放出来了”却如同拥有魔力一般慢慢地浸入“持弦”的心中,略微沉吟后,带着怀念般的语气,此刻,作为侯瑞华而存在的“持弦”开始慢慢地将发生在七年前的一切向姜芷柔娓娓道来。
“父亲的政策么?这可真的是……”带着深深的怀念之情,姜芷柔淡淡地说道。由于炎黄成对于父亲去世消息的隐瞒,自己是在父亲去世两年后才知道父亲去世的消息的。虽然回国后姜芷柔名正言顺的接替了父亲的曾经拥有的一切,但由于炎黄成的长者身份以及本应继承父亲的一切却因运用“斗魂”不善而陷入昏迷的弟弟的缘故,她不仅没有什么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权力,甚至连父亲生前对于手下的管理方式都没有被继承下来。
“没错,由于姜司令生前对包括属于近身卫戍的‘六支仆族’在内的所有手下都采取放任的态度,所以我们的义和正常人一样过着我们所希望的不受力量的约束的平凡普通的生活。”带着深深的怀念,侯瑞华一脸幸福的温柔地笑着回忆道。自从舍弃“侯瑞华”这个姓名而以“持弦”作为代号至今,原本多彩的生活似乎早就被这刻板的关于组织的一切所毁坏的面目全非,除了一些作为“普通人”时的美好却无法被表露出的回忆外,欢乐,似乎早就在她的人生中消去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