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元歌立即听出了凌夜话里的意思：“是不是这些势力出了状况？”
毕竟，凌夜那么久不在京城，而京城又有那么多对他不利的人，说不定就会趁他不在捣乱。
“是啊！”凌夜无奈地点了点头，眉头拧得死紧，“很奇怪的是，以前，只要我一吹起集结的音乐，他们就会纷纷来到我跟前。但现在，我吹起乐声后，只能来一半的人。”
“少了一半？”绯月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声音，这事的确有点麻烦，“那来的那一半人，可知道他们的情况？”
凌夜摇摇头：“他们是我的暗影卫队，平时易容化身为各行各业各色的人，散布在京城各个角落。为了方便管理，他们相互都不熟。”
“这可就有点麻烦了。”凤元歌思索一番，果断地说，“交给我吧！以你的身份，若亲自去调查，太容易引起敌人注意了。换成我就好多了！”
“你确定？”凌夜挑了挑眉，“这个活可不好做，弄不好还有危险哦！”
“我从来不怕危险。”凤元歌果断地伸出手来，“把他们的资料给我，我去一个一个地查，总能发现什么。”
“好吧，那就辛苦你了！”凌夜转身回屋内，拿出来一个大大的卷轴，“这上面有我所有的暗影护卫的信息，联系不上的那些我都做了标记。不过，你去调查的话，一定要及时和我汇报情况哦！遇到危险，千万不要硬拼。”
“我知道的啦！”凤元歌接过卷轴，翻开一看，第一个人就被标记上了，卷轴上写着：
洛风，洛记茶铺掌柜，五阶武宗，性情精明，身形敏捷，极其擅长刺探各种情报。
后面附了两张肖像图，一张面容普通，扔在人群里都找不到。估计是易容后的，怕被人盯上。另一张却是神采奕奕，豹眼方腮，一看就不好惹。
再往后看看，都是按这个体例写的。
凤元歌迅速拿出纸笔，把这些人所在的方位都记录了下来，然后按照距离自家府邸的远近，大致排列了一下，顺便画出来路线图。
由于凌夜武成王的爵位被削掉了，现在他们住的地方就不能叫武成王府了。
不过，好在这处地皮是凌夜自己买下来的，皇帝老儿总算没好意思把府邸也没收走。
确定好行动路线后，凤元歌麻利地准备一番，易容成大众脸的京城普通农妇，就直奔洛记茶铺而去。
七拐八绕地走过几条偏僻小巷，好不容易找到目的地，凤元歌却郁闷地发现，茶铺已经关门了。
她急忙向周围的人打听，掌柜到哪去了？
但人家却告诉她，洛记茶铺早在一个月前就关门大吉了，洛掌柜根本不知所踪。
凤元歌不自觉拧紧了眉头。这下子，岂不是线索都中断了？
而且，这周围人来人往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也不好冲进屋子里寻找线索。
凤元歌无聊又郁闷地在洛记茶铺周围转了转。
突然，她眼睛一亮，茶铺的窗台，形状似乎有些奇怪。
凤元歌走过去拨弄了几下，居然打开了一个暗格，里头藏着一把短剑。
虽然过去了很长时间，短剑已经沾了不少灰尘，但还是挡不住剑上寒光闪烁。
凤元歌挑了下眉，剑，可不是适合茶铺的东西。
洛掌柜那样一个极其精明狡猾的人，为何要留一把短剑在这里不带走？
凤元歌信手握住剑柄，拔剑出鞘，发现剑身上靠近剑柄的地方，刻着两个细细的小字：养心。
这是剑的名字吗？或者想表达持剑人的志趣？
凤元歌不怎么懂剑，不能确定。但她知道，这应该是一条线索，当即小心地收好，准备回去后拿给凌夜看。
她又仔细地绕着茶铺转了一圈，可惜再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
凤元歌想了想，就把茶铺现在的样子画了出来。凌夜对这里熟悉，也许能发现点什么。
做完这一切，她就接着去了下一个地方——附近京郊的田地。
这儿住着一个叫谢尽的农民，实际身份也是凌夜的暗影护卫。
三间平整的茅草屋，便是谢尽的居所。
可是，现如今，屋门紧闭。凤元歌敲门敲了半天，都没有丝毫回应。
凤元歌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屋内没有动静。她索性一脚踹开了房门。
一切灶具都摆放得井井有条，只是落满了灰尘。
看样子，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人住了。
而且，看屋内这情况，屋主并不是匆忙离开的。
凤元歌仔仔细细检查了每一个地方，就连犄角旮旯都不放过，可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凤元歌就这样忙活了大半天，调查了好几个地方。眼看着天都快黑了，她便赶紧回家去，同时把自己的成果拿给凌夜看。
“养心？”凌夜一看到那把短剑，眼神亮了一瞬，马上又阴沉下去，“我知道是谁把他们弄走的了。”
“是谁？”凤元歌按捺不住好奇心，连忙问。
凌夜冷哼一声：“就是那个据说是天之骄子的七皇子啊！”
凤元歌一听到这个称谓，就有些不悦，但还是追问了句：“为什么是他？”
养心和七皇子有什么关系。
凌夜看着手里那把短剑：“这个属下我了解，他根本不用剑的。可他却偏偏在暗格里留了把剑，一定是在出发前预感到了什么，特地给我们留了线索。养心是指养心殿，七皇子和他母亲居住的地方。”
“原来还有这层意思。”凤元歌信服地点点头，“我果然还是不够了解皇家。”
凌夜笑笑：“这可不能怪你。你能找到这么多线索，已经做得很好了。”
凤元歌接着问：“那其他人都是被七皇子叫走的吗？可七皇子怎么知道这些人和你有瓜葛呢？”
凌夜脸色阴沉，显然想到一种不好的可能：“有人背叛了我，出卖了他们！”
凤元歌心里一紧：“不知道这个人现在怎么样了。万一他还活着，会不会去祸害更多的人？”
“这一点的确需要注意！”凌夜谨慎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