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元歌又把从其他地方收集来的线索一一展示给凌夜。
看到对谢尽的调查，凌夜不着痕迹地皱起了眉：“别人大多离开得匆忙，或者留下了线索。为什么这个人却不一样？”
凤元歌回想了下在茅屋里看到的情况：“他似乎是准备好了要出远门，而且，没有什么痕迹能表明他不打算回来。”
凌夜点了下头表示明白了，眉头拧得更紧。
凤元歌也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这个人就是背叛者？”
凌夜表情淡淡：“现在还不能确定。背叛者也许是一个，也有可能不止一个。我们也没有切实的证据，弄清楚谢尽究竟去干什么了。”
“的确如此！”凤元歌有些惆怅地轻叹一声，“现在，我们只有一条靠谱的线索，那就是养心殿。不然，我再去宫里探探？”
凌夜立即摇头：“宫里可不一样，那里到处都是侍卫，三步一巡逻，五步一岗哨的。你对皇宫又不熟，贸然前去，肯定很危险。这个由我来办。”
凤元歌很担心，皱起了眉头：“万一那些人认出了你……”
凌夜笑了笑：“我也可以易容啊！我早就找了些能工巧匠，给我制作了不少栩栩如生的人皮面具。就连对应的身份，都设定好了。”
“这么厉害的？”凤元歌颇为惊讶。
比她想象的还强啊！
“那当然！”凌夜傲然地笑了笑，“我从小到大，一直很坎坷。能活到今天，你以为是靠的什么？就是靠凡事都比别人多想一步，多准备一步嘛！”
“真厉害！我原本以为，我已经够励志了，没想到，你比我还强悍！”凤元歌由衷赞叹，“那你就戴个人皮面具来，给我看看吧！”
“没问题！”凌夜利落转身离开。
过了片刻，一个相貌普通神态庸俗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凤元歌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简直难以想象，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凌夜，居然变成了这幅丑样。
“怎么样？”易容后的凌夜嘻嘻一笑，神态居然流露出几分猥琐，简直辣眼睛。
凤元歌哭笑不得：“你这也太卖力了吧！”
“还好还好。”凌夜自己也笑出了声，“为了达成目的，不得不牺牲一下色相啊！还有，你帮我看看，还有没有哪里不对头，还要改进的？”
“唔……”凤元歌上下左右仔细瞅了瞅说，“身材怕是容易露馅。还有，你要多注意你的一些行为，特别是细节的动作。很多老手，就是靠这些来判断一个人的真实身份的。”
凌夜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凤元歌想了想又说：“但有些动作，特别是你跟人打斗时的动作，恐怕很难改变。所以你最好不要让别人发现你，避免正面冲突。”
“这你就担心太多了，这种问题我肯定明白的呀！”凌夜笑了笑，“对了，你现在手头有没有丹药？能解毒的那种？给我点用用，防止发生意外。”
“有啊！”凤元歌当即掏出一个小瓶，“这是九品解毒丹，当时为了给娘亲解毒，炼了不少出来。还剩下几枚，都给你用吧！”
凌夜伸手接过去，动作非常干脆：“媳妇儿真好，九品丹药说送就送。”
“啧啧啧，你能不能别肉麻了？”凤元歌翻了个白眼，“丹药赶紧收好了啊！”
“哦，对了！这是我最近鼓捣出来的药剂，也给你吧！”凤元歌又掏出来两个小瓶，“九品丹药药力过猛，直接服下去会比较难受。这个时候就可以喝点药剂缓冲下。”
“好！”凌夜直接收下了，抬头看了看天色，“现在还早了点，我等晚上再去。”
凤元歌连忙说：“我也去！我虽然对宫里不熟，但我可以在宫外接应你。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放心点。”
凌夜犹豫了一下说：“可以，但你要听我指挥哦！千万千万不要独自去冒险！”
凤元歌乖乖地同意了。
于是，凌夜顺便给她也弄了一副人皮面具。
凤元歌戴上一看，发现自己化身成了一个相貌平常的农妇，长相非常大众化，不容易被人记住。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易容后还蒙上了黑面纱，穿上了夜行衣，算是上了双重保险。
等到夜幕降临，两个人静悄悄地离开了自家宅邸，纵起轻功，向京城方向掠去。
两个人都是高手，身形在夜空中划过，居然没有弄出一点声音，就像燕子一样轻灵。
凤元歌笑笑说：“我想起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你带我去闯龙泉玉矿，也是差不多的场景呢！”
凌夜也笑了：“时间过得真快！那时候，你还当我是个贼呢！”
凤元歌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好像没有说出来啊！”
“但你的眼神里都写着呢！”凌夜语气转而变得严肃，“嘘，别说话了！下面就是皇城。”
凤元歌连忙噤了声，朝下方看去。
虽然夜晚很黑，但皇城里依然有不少地方灯火通明。
凌夜轻轻拍了下凤元歌的肩膀：“跟我来，我知道一条偏僻的路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养心殿后门去。”
凤元歌看到凌夜嘴巴没动，便知道他又是用的什么传音入密的法子。于是自己也不做声，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所谓偏僻的路线，比别处都要阴暗。凤元歌死死盯着前面的人影，一刻都不敢放松。
终于，两个人来到了养心殿后面一个偏僻的小门处。
放眼望去，主殿已经暗下去了，但几处厢房仍然亮着灯。
凌夜悄悄嘱咐凤元歌：“里头路况复杂，一不小心就跑错了。你就别进去了，就在这里等着我。如果发现不对劲，你就提醒我一声。”
凤元歌点点头：“可你一旦进去，我就看不见你了，我要怎么提醒你呢？”
“别急，你看这个。”凌夜拿出来一个玉铃铛，“你只要摇一摇，我就知道了。”
凤元歌接过来一看，怀疑地挑了下眉：“这分明是个哑铃铛，怎么摇都没有声音。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