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夏当时就慌了,看他们来势汹汹的,肯定没什么好事。
虽然大小姐现在变厉害了,但那可是老爷,整个侯府的最高掌权者!
锦夏暗自纠结了半天,也没想到该怎么办才好。
白兰倒是比她淡定多了。她想着,反正萧姨娘也揍过了,老爷也得罪干净了,大家脸皮都撕破了,反而没什么顾忌了。
但是大小姐还在房间里待着,肯定是在修炼,可千万不能被打扰,不然万一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白兰眼珠一转,便借口找人,拉着锦夏走入屋内,躲开凤瑞的视线。然后,她就把自己的计划和锦夏说了。
白兰是想要锦夏配合她演戏,忽悠凤瑞去别的地方找凤元歌。
但锦夏一听就愣住了:“我们居然要欺骗大管家?那可是老爷派来的人哎!这不就相当于欺骗老爷吗?可我们只是两个丫鬟啊!而且,他们会不会因为这个更记恨大小姐?”
白兰坚决地劝说她:“不这样做,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锦夏犹豫了一下:“就算真的要这样做,也要跟大小姐商量一下吧?”
白兰立马拉住了锦夏:“千万别!凤瑞就在外面盯着,他是多么精明的人!你现在去找大小姐,不就正好让他发现了大小姐的下落么?”
“是哦!”锦夏急得跺脚,“哎呀,我怎么这么笨!半天都想不出一个好主意来。”
白兰就劝她:“你别想了,就按我说的来,一准没错!”
锦夏还是很犹豫。
也不能怪她,毕竟被欺压虐待了这么多年,短时间里,确实很难做到像白兰那样果敢。
不过,白兰的主意也确实不见得多好。
“哐当”一声,凤元歌猛地推开房门,堂堂正正地出现在门口。
外头的凤瑞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居然是凤元歌,表情顿时有些抽象。
凤元歌微微一笑,十足的优雅风华:“凤大管家辛苦了,纡尊降贵来到我这小破地方,不知道有何贵干啊?”
“哟呵,大小姐总算出来了!我还以为躲哪里去了不敢见人了呢!”凤瑞的表情很是嚣张。
“大管家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凤元歌神色丝毫不变,“我又没做什么错事,为什么会不敢见人?”
凤瑞冷哼一声:“大小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等会儿你见到老爷了,有你哭的时候!”
说着,他招呼身后的几个人:“上啊!请大小姐前往老爷的书房!”
那几个家丁五大三粗的,一听了这话,便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纷纷围上来,想要抓住凤元歌。
“不要啊!”锦夏尖叫一声。
要是被这些个粗壮男人拉拉扯扯的,传出去后,大小姐还怎么嫁人?
老爷也真是太粗心了,都没考虑到这一点吗?
凤元歌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诀窍?她冷冷一笑,利落出掌,一下子就把离她最近的两个家丁掀翻在地。
后头的家丁一看形势不对,也不敢再上前了。
凤瑞顿时拧紧了眉头,冷冷的目光直射过来。
凤元歌却只是轻松一笑,随手整理了下因为打斗而变得凌乱的裙摆,不疾不徐地说道:“就凭你们几个下人,也配来动本小姐?侯府的面子都不用顾及了吗?”
有些家丁急了:“我们可是奉老爷的命令来带大小姐走的,大小姐怎么敢这么对我们?”
凤瑞眼神闪烁几下,突然扭头向后,喝令那几个家丁:“大小姐岂是你们能唐突的?还不快退下!”
“什么?”有的家丁以为自己听错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的管家居然站在大小姐那一边来指责他们?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凤元歌却暗自笑了,这个管家果然是个精明人,能屈能伸。
凤瑞又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个礼:“请大小姐随凤某人走一遭!”
这才是面对嫡出大小姐该有的礼仪。
但凤元歌表情依然平静如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即跟了上来。她的步伐不疾不徐,神态也淡定自若。
但锦夏和白兰就没有那么淡定了。特别是锦夏,焦虑都写在脸上。
白兰也很紧张,她眼珠骨碌一转,拉着锦夏跟上去,向凤瑞禀报道:“我们是大小姐的丫鬟,请求跟随大小姐同去!”
凤瑞眼光在那两个小丫鬟身上转了一圈,又转向凤元歌问道:“大小姐意下如何?”
听这意思,是把决定权交给了她?
不过,凤元歌也不是莽撞之辈,她微微一笑,很有礼貌地回应道:“既然是大管家做主带我去见爹爹,那这件事自然是要问大管家的意见啊!”
凤瑞也不推辞,随即对那两个丫鬟招了招手:“你们也来吧!”
也算是给凤元歌留了面子。
一路上走走停停,虽然他们一行有不少人,但气氛出奇的安静,安静到尴尬。
等到了书房,凤瑞随即嘱咐那两个丫鬟:“你们在外头守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去,也不准乱动,听到没有?”
锦夏连忙乖乖地点头应了声“是”。
白兰却有些不服气,昂着头想要据理力争。凤元歌连忙丢给她一个喝止的眼神,白兰顿时闭了嘴。
听了凤瑞这话,凤元歌就知道,便宜老爹多半没有允许她带丫鬟来,或者压根没提这事。
而凤瑞身为管家,两头都不愿得罪,便允许凤元歌带那两个丫鬟跟着来。但因为怕老爷发现了会怪罪,便事先打好招呼,不让老爷发现这事。
这个人情凤元歌心领了,她也不愿意为难对方。
而且,带着白兰和锦夏进去,对她俩也未必是好事。
凤瑞深深地看了凤元歌一眼,上前掀起了书房的门帘,弯下腰行礼道:“大小姐请进吧!”
凤元歌说了声“多谢”,便施施然走进去了。
第一眼就看到端坐在上首正位的凤行泰,此时他脸色发绿,看得出来情绪很激动。
紧贴在他旁边的,就是梨花带雨的萧氏。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拉着凤行泰的衣角:“老爷,你可一定要为贱妾做主啊!”
凤元歌一眼扫到这情况,心里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