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富二代的爱 第十一章 打脸
“叮！用户属性刷新如下：
初见成效（恭喜晋级，空间系统将开启第二家店铺以示奖励。）
积分：一百四十分（任务对象裴涩妍劳苦功高，完全没有使用者登场机会，因此扣除积分二十，予以奖励八十分。）
相貌：恢复二层本貌
商铺开发率：百分之零点二
至贱无敌率：百分之四十三
武器配置：无敌打脸器（有效使用期限仅余十小时二十五分三十八秒，空间系统将于今日午夜二十四时收回此武器。提醒：任务完成过程中，不使用系统配给的武器，见扣除积分十分。）
身体素质：极差
任务完成水平：中
额外附加赠品：任务顺利完成，使用者将得到空间派发的雪肤膏一盒。（注：此雪肤膏有消除外力造成疤痕的效果，只需一抹，即可奏效。另，于使用者前世死亡留下的伤痕无效果。
欢迎使用者向全能律师空间系统提出任何疑问，系统将积极应对解答。
以上）
幸亏这次的任务奖励积分高达一百，否则她这些分数还不够系统扣除的。
说实话，她宁可找个人同归于尽，也不愿被空间系统轻描淡写的删掉，灰飞烟灭。
此次庭审并非是裴涩妍离婚的最后。
最后是双方和平签署离婚协议书。
姜静烟将协议书里需要强调的内容再次平铺直述，得到双方的首肯后，便进入签名环节。
裴涩妍写下自己的名字，不等李凡结果，便戴上墨镜起身离去。
姜静烟发现她们两个都是墨镜的偏爱者。
她自己是潜意识的利用墨镜遮挡眼神泄露的真实情感，裴涩妍是有意识的为之。
她们都是不善于表达的人，其实最是胆小怯懦，一旦谁闯入了心门，就永远不能再放走。
干脆就将所有人冷酷地抵挡在心门外。
裴涩妍来到门口，顿了下脚步。她没有回头，耳语似的呢喃：“我等你。”
姜静烟也不知道李凡有没有听到，因为他正在非常专注地签名，眼中一晃而逝的是难以言喻的酸痛与释然。
痛过之后，就让我们解脱吧。
“李先生辛苦了。”姜静烟手下当事人的一分协议，客气地将另一份推给李凡。
李凡将钢笔别在西服上衣口袋，平淡地看了眼手表：“一分四十八秒。”
“恩？”姜静烟疑惑不解。
李凡笑了笑：”我是说我们离婚已经一分四十八秒了，时间还真快。“
“哈……”姜静烟有点儿排斥李凡这种爱到失去自我的男人，或者说，她排斥所有真情实意的爱恋。她打从心底不相信真爱的存在。
“姜律师有喜欢的人吗？”李凡带着长辈惯的慈善站起身：“当你有了真正喜欢的人，就会发现自己对计算时间变得非常敏感，也很擅长。”他伸出手，姜静烟迟疑了一下，才伸手交握。
“多谢姜律师的当头一棒。”李凡晃了晃，愈发笑得阴郁：“虽然你是个货真价实的好律师，不过我依然讨厌你。”
等李凡走出房门好一会儿，姜静烟才不服气地扬着下巴倔强地回嘴：“我也讨厌你啊！一个大男人，赖着媳妇儿不放……爱你个头……“
她一回头对上始终默不作声的张律师黯淡的眸子，乖乖地垂下了脑袋。
张律师经过她身边，声音嘶哑，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许多。
“我错了吗？我是自我满足？我和你这种收钱和抢劫没两样的律师不同，要不是身兼教授的工作，甚至家都养不起。”
姜静烟睃了睃他十年一如日袖口都起毛的正装，心里五味杂陈。
“教授，律师收钱不仅仅是为了糊口，也不光光是利益。收的钱越多，人们才会深刻了解到律师的价值和作为，不是吗？律师的工作可谓是拯救灵魂，不管索取多少钱也是理所应当的，我这还算是便宜了呢。”姜静烟像个孩子撇撇嘴。
张律师苦笑道：“强词夺理。当年，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能说呢？”——
当年，她是全院有名的第一，也是有名的死读书，走在路上也捧着书本神经质的背诵，多少次砰地撞上墙，还拼命地和无辜的墙道歉。
她的书面成绩一向完美，但是在辩论上就太拘泥于形式与条条框框。
如今，那个看似木讷的小姑娘这么快就长大了啊，趾高气昂，不可一世。
孩子长大了，能够撑起天地了，他是不是也该退居二线了？
“是金子早晚会发光的。”姜静烟嬉笑着，仍旧大言不惭。
“你啊你，”他指着她，无可奈何地笑道：“或许你说得对。我不知帮多少人解决了多少案子，常有不收费的无偿帮助……可谁也没有感激过我，也没谁肯定我是个货真价实的律师……”
姜静烟鼻头一酸，头更低了。她懂得，张律师是什么样的人她都懂得。
他吃的什么，穿的什么，用的什么，她都懂得。
这个世界若是多几个像他这样伟大无私的好人，像她这类人早就失业了。
是她不好，说什么自我满足，要是人人都能自我满足做到张律师的程度，世界会如同童话。
“你赚得满足了吗？”张律师问她，姜静烟点头应是：“相当满足。”
“皆大欢喜，是好事。”他拍拍她的肩膀，远去的背影是那么寂寥。
“张教授！教授！”她猛地抬起头，大声追喊：“你要长命百岁啊，好好儿保重身体，别总是吃咸菜对付了！还有，你以后别再多管闲事了，小心惹祸上身！”
他侧过头，柔和地笑对她摆手。
张教授的影子再也看不到了，姜静烟还是负手躬身，九十度标准的致敬。
她没有遇到一个好父亲，却遇到了一个好老师。
如果大学时他送她的咸菜能好味一点儿就更教人感动了。
裴涩妍的案子就是一件最普通不过的离婚案而已，倘若不是她的身份，也不会满城风雨。
姜静烟没有更多的心情关注他们的未来，她想他们会过得很好。斤斤计算的天作之合，再没人比他们更适合彼此的了。
分别是一时，他们漫漫人生路还很长很长。
据卢桃李感慨地报告他们两个的儿子由李凡领走抚养了。
裴涩妍并非不是个好女人，也可以成为一个好母亲，她需要的是时间，李凡也是，他们都是。
姜静烟刚刚支付了一大笔现金，听了卢桃李的话颇有些无精打采的举起无敌打脸神器，咕咕哝哝地道：“熊大，你别动，让我打几巴掌。诶，你别跑啊，你痛我也痛的，我保证会很轻很轻。我是被逼的，你给我回来！”
卢桃李调头就跑，半点儿不迟疑：”你从哪儿掏出那么大的巴掌？我会被你打死的！“
姜静烟拿着无敌打脸神器，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使用它。她是文明人，怎么能动不动就暴力呢？
也许需要暴力发泄的那个不是她。
打定了主意，她丢下卢桃李，开着宾利来到了周婉芝的饭店里。
往日饭店里没什么客人，好歹也是开门营业的。今天，周婉芝挂了休息的牌子，姜静烟不得不绕到房子后找到院门。
敲了好一会儿，周婉芝才萎靡不振地开门，她的鼻子好像还是歪的。
周婉芝瞥了姜静烟一眼，当即瞪大眼睛，惊恐地关门。
姜静烟拼命往里挤，夹得哎呀呀直叫：“我才是这块地的主人，你不搬家，还驱赶我，信不信我喊警察强行执法！”
周婉芝颓丧的放弃，姜静烟差点儿由于惯性摔了狗啃屎。
“嘶……”她一边揉着生疼的肩膀，一边环视院子里破败的画面：“你还在白日做梦呢？假鼻子都被打变形了，还是不肯放手？”
“我的鼻子本就做的不结实，他没有打我！是我自个儿不小心撞的！”周婉芝强辩道。
姜静烟点点头再问：“你女儿呢？”
“里头睡觉，孩子发烧了。”
“你的乖女儿就是你感情的祭品，发烧算什么，我看你是非得逼死她才罢休。”姜静烟的话刺激的周婉芝无地自容，步步后退。
姜静烟紧逼地道：“你没听说吗？王乔要再婚了，再婚的对象是门当户对的白富美，宜室宜家，宜业宜公，你不可能有机会了。”
周婉芝猛地打了激灵，声音变得颤抖：”是吗……也对，他都单身许多年了，不可能一直下去，不可能……“
“他要是真心爱你，就可能，可惜他不是。”姜静烟嗤笑道：“在他眼里，你就是垃圾。我完全不理解你图的是什么？”
“我就是想让他看看我们的女儿……娇娇在学校受到欺负，别的孩子偷骂她是野种，没爸爸，我，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就要累带这你的女儿一起受罪？你的娇娇在学校受欺负还不够，在家里还得受你欺负？你再强迫她受她无良亲生父亲的欺负？我没有办法理解你们这号人执着的是什么，不理解……”
爱着她的孩子，和不爱她的丈夫，就那么难以抉择吗？
自私鬼，她们有没有问过孩子的想法？有没有听到孩子的哭求？
她明明什么都不要，不要冷酷无情的爸爸，不要荣华富贵的人生，单纯地想守着妈妈，就那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