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险狡诈?”闻言,维斯特是一愣,反问道,得瑟的笑了,手捏了捏白露的脸,眼睛变得迷离闪烁着幽暗的光彩,带着蛊惑的笑容说道:“可是感觉很棒对不对?”
白露:“……”做坏事的感觉很棒……
“哈哈哈……”一想到那些可恶的人被耍的团团转她就笑了出来。
“是很棒。”白露捂着肚子,因为笑的欢垂下的眼在下一秒是闪过一道暗光。她的感觉是对的,但维斯特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好。
紧紧的搂住人,呢喃道:“你很好。”真的,即使有很多面我没见过,但你依旧很好,维斯特,对我请不要这么自卑,我会心疼的。
这个男人,本该就是张狂的。
“那你是不是该做点什么?”男人有些郁闷的声音落下,边说着边把白露的头挪上去,让她抬着头看自己。
黯淡的眸子,撅起的嘴,满脸都是“你不对”的神情。
白露愣了愣,但却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只觉得,维斯特的脑路太长了,思绪一下子就跳转了,她跟不上。
“什么?”
眼睛看见那一脸呆愣傻乎乎的人是把头扭过去,似乎刚刚的人不是他一样。
白露就这么一直盯着他,想看出点什么,一会儿,还没找出答案,就被人轻轻的拎住了耳朵,那温热的话语在她的耳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亲,我就亲!”
这话是说的幼稚却让白露心疼极了。
搂住人的脖子,嘴里呢喃道:“好。”她觉得鼻子有些酸涩,怎么都觉得维斯特对自己是太过小心了。
回去之后,白露懒洋洋的窝在维斯特的怀里观看了下水军大战就洗洗睡。
翌日,吃过早餐,白露看着外面的阳光灿烂,眼皮却一直跳动。揉了揉眉眼,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去,穿着纯黑色的西装的男人正言笑晏晏的看着她。
“换衣服。”他是这么说,接着一下就把看着自己的人一下抱起,抬脚往卧室走去。
白露哈了一口气,浑身无力似的窝在维斯特的怀里,问道:“我哪啊?”
“去做个了结。”他已经不能再等了,这个世界,消耗了他太多的精神力,再不……后果,不是他能想象的。
眼眸含着眷恋的看着怀里慵懒的人,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境,你知道吗?
维斯特停下脚步,沉声说道:“白露,你要相信我。”
“嗯。”眨巴眼,维斯特是怎么了?为什么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一样。
伸出手,攀上人的肩膀,是揪着人的耳朵,恶狠狠的问道:“说!你瞒着我什么?”
这一刻,白露不知道男人说了什么,但耳朵里回旋的只有那么一句话“我们又要分离了”。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又要分离?
身体忍不住的颤抖,“为,为什么?”她的眼角一下就流出了泪水,怎么都止不住。
即使觉得会再相遇,但却依旧觉得会失去,然后再也无法团聚了。双手紧紧的把人的脖子搂住,不断的呢喃道:“不要,我不要,不要分开,不要……”
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的那些画面,凝聚着无法散去的悲伤,她不想分离,即使会团聚也一样。
“乖,不要怕,我们会再见的,你要努力……”他快要支撑不住了,这么多个世界,说对力量没有什么损害,是不可能的,但精神力不断遭受创伤的白露,他的小兔子,不回到原本的起点,心里总会有薄弱点。他不敢赌,不敢把她一个人留下虚拟网络,他只能用这种办法,只能,只能这么做。
维斯特抚摸着白露的脸庞,眼里含着悲伤,轻声说道:“如果我忘记了,你一定要原谅我,因为这不是我真心想做的。”
那些臭水沟的老鼠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给与他致命一击,不就是他们一直想做的吗?
“答应我,你答应我好吗?白露,你答应我好不好?”
“……好。”她的心里是不情愿的,这个男人总是瞒着她很多的事,即使他是为了她好,她还是不情愿,她想要和他并肩,想要站在他的身旁,而不是……身后。
我祈求上天,只希望你好好的,维斯特,我只希望你好好的,而不是受到伤害。
“答应我不要受伤,你要答应我。”白露眼里流露的悲伤怎么都制止不了。
维斯特睁开眼的刹那是心疼不已,最后是应道:“好。”他会的。
……
烈阳高照,天空夹着少量的白云,飘飘荡荡的,不知归处。
明亮的大厅里,衣着华丽的男人女人们正低语着,突然,寂然一片,他们无一不是顺着打开的金色的门看过去,白色的长裙,黑色的西装,两个在他们眼中看来是不同阶级的人站在一起,却分外的很相切。
随即,他们的身后五米之外跟上的人是让人纷纷侧目,有的人甚至是低声惊呼,瞬时间,纷纷交头接耳的人们是完全把所谓的礼仪给忘了,他们只想弄清楚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有人想要开口的时候,身穿黑色西装,生冷沉稳的男人是开口了,“想必各位已经知道了,管家、王家和许家的公司已经合并了吧。”
“怎么会这样?”
“这居然是真的……天呐……”
……
在场的人是纷纷惊叹,但怎么都不相信眼前的男人说的是真话,毕竟这三家的公司业绩,他们也是有目共睹的。再者,许家的公子,许邵,从来就没有什么能力啊,还是说,他们有什么不知道的吗?
“呵呵~”冷笑着的精致容颜是满脸的不屑,随即拍拍手,示意人把东西拿出来。
白露挽着维斯特的手在一旁看着,那洁白的一面墙上,投下的东西都让她心惊。她看了看身旁的男人,心里感叹,他们几乎天天在一起,可他居然做了这么多的事,真是让不让人活了,智商高的吓人的老公有些让她这种凡人羡慕嫉妒恨呢。
难怪说什么他站在身后就好了的话,这个男人即使不工作,也是天天数钱,手底下这么多人给他打工。
“叹什么气?”维斯特有些不解,从他家的小兔子的脸上没看到什么不开心的,但眼里怎么都有些郁闷是为什么?他很能干不好吗?
白露撇撇嘴,吐出一句让维斯特哭笑不得的话,“妖孽!”
维斯特揪了就白露的脸,看到起了点红印才停手,“妖孽也是你家的。”说罢是附身就亲了那红印的地方一口。
她怎么就不知道,他这么快得到这一切有多么的卑鄙无耻吗?只是,知道了又如何。不这么做,他怎么保护的了他家的小兔子,他的伴侣呢?
即使卑鄙无耻又如何?我只想把你保护的好好的,为你撑起一片天。
小海绵:能不这么秀恩爱吗?不知道你们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吗?
“砰”的一声,轻声惊醒了下巴掉了一地的人们,他们猛地顺着枪声发出的声音看过去。
他们首先想这个人是谁,但下一秒就认出来了,是管太太,也是王太太。她正拿着枪对着周围的人,她本是名媛淑女,嫁到王家,虽是有着王太太的称呼,但却因为丈夫的花心变得强势,在生意上有了作为,故而尊敬她的人都叫她管太太(不是王家人,而是继承了生父的经商天赋的管太太,管家的掌家人)。
管太太在上流社会的威名是众所周知的,但前一段时间出现的热门事件是让人对她侧目、议论纷纷。很多的人心里都疑惑,到底许邵的贫民未婚妻是不是管太太的女儿。说不是,那眉眼间的相似没有作假,就是现在看到的从容,都有些像管太太年轻时候的模样。
人们猜测着,也疑惑着,如果是,白露怎么会是孤儿?而作为管太太女儿的王玥又是怎么回事?
管太太,也叫管盛繁,说是管家的上一辈期冀这个女儿不仅容貌,能力也胜过世间的繁花。管太太的从小到大,的确就是胜过世间的繁花,结果却是败在了她的丈夫王斯然身上。
管太太,现在是脸色黝黑,夹着些青,她的眼眶都凹陷下去了,眼白突兀的让人觉得害怕。披头散发的,脸上的妆容被弄花了,但那脸依旧一眼便可认出。
“还给我!”她拿着枪,眼里带着疯狂,狰狞的脸,披散的头发凌乱不堪吗,以往的贵气就像是一场梦境。
“还给我——”她叫嚣着,声音尖锐刺耳。
突然,她看到了维斯特身旁的白露,是嘴角翘起,嘲讽的说道:“是你啊,原来是你……”
“当初我就该把你扔到河里淹死!”恶毒的话语响彻寂静的大厅。
闻言,白露是一怔,她的耳朵,听到的都是讥讽的声音,她颤抖着唇瓣,紧紧的抓住身旁的人的手,问道:“为,为什么?”既然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为什么要把我抛弃了,还找一个人来代替我的身份?
她早就知道了,被维斯特毫不在意的放在桌面上,特意让她看到的东西,是给了她重重一击。她知道她不该奢望的,但心里却还是渴求着,不知道母爱父爱为何物的她渴求着,只是,这都是一场笑话。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露的脸苍白如纸,维斯特想要把人抱住,却忍住了,有的事,他的伴侣必须自己面对。
“为什么?”管盛繁嗤笑,不屑的仰着头说道:“你是那个恶心的男人的种!”
“我恨不得把你杀了!”她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眼里的凶光让白露浑身一颤。
她的话无不在说着一个事实,她的出生是不被期待的,还是厌恶的。只是,为什么厌恶,觉得恶心还要生下来呢?
孤儿院的爷爷,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院长爷爷呢?”白露张口问道,她紧紧的盯着怀着恨意看着她的女人,看着已经苍老了的女人,她曾经期冀过的母亲,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闻言,管盛繁是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鄙夷的看着白露,“你以为他是我派去照顾你的?”
什么——
“你以为你的厄运都只是倒霉,不要傻了,还真是个傻孩子啊。”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