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现场,没有所谓的盛大,但白露却很满足,嗯,是把订婚改成了结婚。
慢慢的,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教堂的人是一个个的走了,直至只剩白露和维斯特。两人是静静的透过窗看着天空,天要下雨了,似乎,暴风雨将来的很猛烈。
果然,片刻的时间,欲要碾压地面的乌云就哗啦啦的掉下大水珠,暴雨跟随着闪电与雷鸣,毫不客气的洗刷着大地。
一夜过去,道路两旁的很多树木都轰然倒地,甚至有的大树被雷击中而死。走近,黑不溜秋的树还有浓浓的烧焦的味道。
维斯特抱着白露观看着死去的大树,眼神淡淡的扫过不远处看着他们的人,眼底闪过怒意,还真当他好惹不成?
突然想起什么,他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笑得欢。暗中观看的人是很不解,但白露却是知道了,这男人又在打坏主意了。当然,她绝对不承认她是在心里偷笑。
伸出手戳了戳注意力明显不在所谓的被雷劈中的大树上的人,说道:“我们回家吧。”有的事情是该出手了,她的水军大队可是时刻准备着。
“好~”
中午,待吃过饭后,白露和维斯特就一直坐在电脑桌前。不同的是,白露在忙活,维斯特在一旁悠闲的看着。
过了一会,维斯特开口问道:“要我帮忙吗?”明知道他家小兔不需要,他还是觉得自己得帮帮她,注意力都被八卦给吸引了,这怎么行呢!
“好啊。”白露欢快的应道,随即把电脑让给他,起身想坐到一旁去,却在起身的刹那被抱起,落入了宽厚的怀里。
耳边的声音轻声温柔倦怠,“坐着。”说罢,是把人放好,就开始敲打着键盘,那眼睛看不见的手速,白露是下巴都要着地了。许久,才感叹道:维斯特果然不是人!太妖孽了!
“既然崇拜我就要亲一口。”男人得瑟的声音欢快的落下,白露翻了个白眼,却是抬头就亲了一下。
随着唇与唇的触碰,键盘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随即加快速度,男人好看的唇瓣是重重的吐出一句话,“等我搞定了来……”沙哑的声音,带着丝丝的魅惑,随着下咽的动作,那喉结上下滑动的特别惑人。
白露一下就缩到维斯特的怀里,把脸埋起来,通红的脸,怎么都觉得羞涩。心里哀怨道:妖孽老是诱惑她!
傍晚时分,各大网站上的关于许家公子许邵和他的未婚妻白露的虚假版真实版是通通出现了,让人侧目不已的是,那些不管是写了文字或是有图片的新闻、八卦头条,都是让人惊叹。真实与虚假,在很多的时候,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当晚,很多人家的饭桌上都在讨论着这么几个话题,“许家公子许邵到底有没有被女人包养”、“白露真是管太太管悦然的亲生女儿吗”、“王家大少到底给他的管太太造出了多少私生女和私生子”。
翌日,随着各大系统以及订单出了问题,流失了大量的客户的王家、管家和许家的公司是瞬间濒临破产。一切就像是有一双大手在背后一直操控着,让专业人士都心惊。他们一边努力的抢救,但心里也同时感叹:即使权钱大也不能乱得罪人啊。
明亮洁白的办公室,一尘不染,有人声嘶力竭的怒斥着:“一群废物——”
接着,人是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即沉稳的说道:“我雇你们来不是吃干饭的!”
“给你们三天的时间。”
说罢,是挥挥手,让人赶紧离开,那紧握的拳头是随着门被啪的关上的瞬间暴捶桌面,嘴里发出低声吼:“该死的许邵!”
爆裂开的红眼,眼球似乎要跳出来,里面的恨意浓郁化不开。陈瑾年此刻面容憔悴,心里极度不甘,但眼神中又透着绝望的无可奈何。很多时候,最可怕的就是现实了,因为已经发生,怎么都无法改变。
他拿出抽屉里的最后一层的资料,上面无一不是关于白露和那个自称是维斯特的男人。许邵的种种过往,他都不愿把白露就此让给他,但他却一直忘了,是他先选择离开的。白露的确爱他,但只是对于家人的爱。他也曾想过,如果一直那样执手走下去,白露会不会爱上他,但是,没有,如果。
“咔——”的一声,门被打开了,阴沉嘴角含着讥诮的身影走了进来,优雅清纯,是出水的清荷般,但那眉宇间的恨意却让这清纯转变成了扭曲的嘴脸的烘托,以前越是觉得干净,现在就越是觉得肮脏可怕。
“出去!”冷声呵斥,低着头是专注的看着手中的资料,许邵,维斯特,白露……
王玥眼神闪过狠戾,冲过去一把就扯掉了陈瑾年手中的资料,狂笑着把洁白染上黑色的纸张朝空中扔去,讥讽道:“就算你心心念念着白露那个女人又怎样!她爱的不是你!”
她张嘴很大声的说:“相伴多年,还是什么青梅竹马,但人家只记得你陪伴了她几年而不是十几年吧,真是可笑啊~哈哈哈,相伴十几年,连个突然出现的男人都赢不了——”
“够了!”
陈瑾年阴沉着脸,眼眸愈发的幽暗,黑色弥散着他的周身,“那又怎样?”他的确只是陪伴了几年,前面的时间,是他不够勇敢,只敢远远的看着她,如果,他能早点出手就好了,如果……可是,没有如果。
垂下眼,淡淡的说道:“出去吧。”
说了这么多,然而没有任何的用处,该离开的终究还是会离开。
“我们取消婚礼吧,祝你幸福。”他长叹着说道,抬眼的瞬间,眼神平静,那幽深的眼底,看到的是她的身影。
王玥抿了抿唇,问道:“你喜欢过我吗?哪怕是一点。”
“抱歉。”
王玥猛地转身,眼角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掉了下来,“不用说抱歉。”
眼底闪过狠戾,你没有错,你怎么会有错呢!都是白露那个贱女人的错!明明就是她先遇见他的!明明就是她先喜欢上他的!只是为何,你的眼里心里只有她?
陈瑾年看着人渐渐离去,张了张嘴,最后是起身把飘落一地的纸捡起来,然后放进了搅碎机里。
站在高楼,眺望远方,如果,就此破产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仇是报了,但心里已经空落落的,那两人总是抱在一起,每每看到都觉得心累。那个人本该是他的,是他的才对。
月光淡淡的洒下,冷白色的有些凄凉。
白露用双手搂住维斯特的脖子,挡住冷风,不让它们进到他的脖子里,“乖,下来,会冷的,不要生病了。”
“不要。”毅然拒绝,突然,她看到了橱窗里的围巾,白色的,毛绒绒的,感觉会非常的温暖。兴奋的对着人说道:“我们去买毛线吧!”可以织一条很长的暗红色的围巾,把两个人的脖子围在一起。
“好啊……”维斯特说着,视野的薄弱区就出现了令他厌烦的人。把人的头埋到他的怀里,说道:“乖,不要钻出来。”
凌厉的眼神冷冷的扫过正向着他们走过来的身影,中间为首的人已经头发全白了。
“你来做什么?”淡淡的音调,完全是看的出他真的对许葳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的好感。这个男人难不成以为他是许邵那个白痴?先是假意让他和他家的小兔子订婚,然后再悔婚,接着就可以明目张胆的插手他的婚事了吧。
眼底闪过厉色,真是总有人要拆散他和他家小兔子!简直不可饶恕!
仰了仰脖子,高傲不屑的看着眼前脸色越来越差的人,淡淡的含着讥讽的意味说道:“你的公司马上就破产了,识相点不要惹我,要不然……”
他可是不会顾及这个男人是这具身体的亲生父亲。但有这样一个父亲,也真是够倒霉的,忽视亲生儿子也就是算了,戴着绿帽子还甘之如饴。这个男人,先前的模样都是装的。
说是亲生儿子,其实就是心爱女人儿子的器官培植品。像许邵这种张狂高傲的人,本该是纨绔公子哥的,但因为作为器官的培植品,他的作息时间饮食等都是有人严格控制的。
如果,他没出现,他现在的这具身体,是毁容,然后活生生的被挖走器官,然后凄惨的死去。
“你……”许葳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脸一下子就白了。
“孽子!”
维斯特咧开嘴,露出白牙,“呵呵。”可笑,不先出手就会挂了,他挂了没事,他家小兔子怎么办啊?
展颜露出邪魅的笑容,拍了拍怀里人,愉悦的说道:“你该感谢我才是。”接着附身亲着那露出一些的白皙的脖子,说道:“对不对啊,亲爱的?”坏心眼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吻过的地方,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一颤,是笑出了声。
白露没有回话,摸索着在男人腰的地方是掐了一把,冷哼了一声。讨厌!
气愤的说道:“快点回家!”总是有讨厌的人出现阻挡他们回家的道路。
“好~”维斯特含笑着说道,抬眼是淡淡的对着想要对他咆哮的许葳说道:“听说你的夫人正要带着儿子出国呢,不知道你听说了没?”
“什么?”苍白隐隐发黑的脸是立即僵住了,猛地睁大的眼是难以置信,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手突然颤抖了,低下头,一会儿再抬起是深深的看了眼眸冰冷的维斯特一眼,转身就离去。
等一会儿,人走远了,白露才探出小脑袋疑惑的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坏事?让许葳就这样走了。”也太甘心了吧。
维斯特伸手抚摸着白露的脸颊,挑眉得瑟的说道:“我只是让许家的公司破产了,然后告诉许太太,在爱尔兰似乎有一个长得和她前夫很像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失忆了。”
“至于她儿子的病,似乎在欧洲可以治好。”
白露翻了翻白眼,“你怎么就知道那个男人是她的前夫?”
维斯特微微的张开了嘴,然后笑眯眯的说道:“前夫,我可没说那个男人是她的前夫。”
许久白露才吐出一句话,“阴险狡诈。”画了一个饼就给了许葳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