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两人的婚事是韩戒亲自主持的。陈良还要带着百灵儿去拜见韩戒谢恩。两人亲热了一番后,便被外头人提醒着今日该做的事。忙起来准备。
陈良随意用了些早饭后,便催着百灵儿出发。百灵儿坐在马车中,见陈良还要骑马,便在马车门口嘟着嘴道:“夫君,陪我坐马车嘛,车里颠簸,我想要你陪着会好些。”
陈良听到她撒娇的声音变觉得魂都要被她给吸走了。便放弃了骑马,跳上车来,陪着她坐车。
“待会儿见了皇上和皇后,你可要正经些。不许太过放肆。”陈良嘱咐道。
百灵儿腻在陈良怀中,娇滴滴地道:“听夫君的便是。”
“好好说话,”陈良皱眉,“这声音以后不许在外头发出来。”
百灵儿噗嗤一声笑了,俏皮道:“夫君是否又想了?”
陈良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努力克制自己的冲动,“别闹!”
他一定是中邪了,才会这般失控!
韩戒虽然昨夜里睡得晚,可依旧起了个大早。莫茵也起得早,只为等陈良与百灵儿过来。
谁知两人等了一早上,却不见人来。莫茵生怕韩戒会怪罪陈良,便道:“许是昨夜里新郎官喝多了。到现在都没有酒醒。这达坦人饮酒向来豪迈,不拘小节。”
韩戒听得出她在为陈良说话,笑了笑,不以为意,顺着她的话说道:“是啊,一般北地人都擅长饮酒。”
莫茵见他脸色还好,便松了一口气。
小鱼是待不住的,这会儿正在院子里拿着一把木剑练武。
韩戒见反正陈良不来,倒不如他也去外头活动活动筋骨。这段日子忙的连小鱼都没时间陪了。
莫茵站在窗前,看着外头韩戒指导着小鱼的动作。父子俩相处和谐。小鱼终究是个小孩子,只要韩戒愿意与他玩儿,他便忘记了之前的那些不快。
看着韩戒灵活的身手,她便想起在雪地里那次达坦人对他的行刺,他在千钧一发之际,迅捷出手阻拦住那刺客伤害自己的和小鱼。
又想起赏梅那次,在她滑雪发生意外后,他动作敏捷地追上来,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她免受皮肉之苦。
“皇上,你的伤还未完全痊愈,小心些才好。”她在屋内对着窗外扬声道。
韩戒听到她的声音,转过脸来,对她扬唇一笑,灿若春日暖阳,“我有分寸,茵儿不用太过担心。‘
他的笑容真好看。莫茵默默地想。
陈良与百灵儿来到驿馆外,早有人通传进,。韩戒与莫茵便整衣前往驿馆正厅中去。郑贤妃也随后过来。
三人在厅中端坐。陈良带着百灵儿进门来,叩谢皇恩。而后韩戒便将准备好的礼物以他与莫茵的名义赏赐给两人。随后,韩戒便叫莫茵与郑贤妃带着百灵儿去别处闲谈,他与陈良私下说两句话。
三个女人从屋内出来,莫茵想着百灵儿有孕在身,这天气又寒冷,叫她去自己的屋内,喝喝茶吃些点心。
没想到郑贤妃却先开口,对百灵儿道:“昨日见了你们的婚宴,实在是令人震撼惊艳。我对公主娘家的婚俗当真好奇,不知道公主可方便到我那儿与我讲讲你们部族的风俗习惯,好叫我大开眼界一番?”
“好啊。”百灵儿一听郑绿玉对自己部族的东西好奇喜欢,便欣然答应。
郑贤妃见她同意,便看向莫茵,“姐姐,我先与百灵儿公主聊聊,待会儿我再带她去你那,可好?”
莫茵不解她怎么要拉着百灵儿要听她部族的风俗,昨天还表现的十分厌烦呢。不过既然她这么说了,她由她便是。
郑贤妃带着百灵儿回到自己的房中。叫宫女上茶,又拿出自己的首饰,叫百灵儿随便挑。
百灵儿见她这般热情,心中也起疑,“娘娘对我这么热情大方,是有事相求还是怎么?”
郑贤妃见她这般聪明,已经猜透她的心思,便也坦诚相告,“也不为别的,只是好奇你如何抓住了一个男人的心。我看陈将军对你死心塌地,实在叫人羡慕啊。不知公主是有什么灵丹妙法呢?可否传授我一些?”
百灵儿盯着郑贤妃思索了片刻,“你想抓住皇上的心?”
郑贤妃一副哀愁的模样,“我嫁给皇上已经七八载,从王爷侧妃变成后宫嫔妃,虽荣华富贵,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可却没能在皇上心中留下多少痕迹。我时常烦恼,不知怎么才能叫皇上多看我一眼。我敢说这世上,再无比我更爱皇上的女人,奈何皇上心里只有皇后姐姐一人,我是个多余的……”
郑贤妃说着便掏出帕子来,沾着眼角,“这心中的凄苦,都不知道说给谁听才好。”
百灵儿一听她经历与自己相似。不由得心生同情,颇为感同身受,“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总在他眼前晃的,他看不到,总要去追寻那远在天边的。”
“谁说不是呢?”郑贤妃叹气道,“皇上一门心思在皇后姐姐身上。我所求不多,只要皇上隔三差五能想起我这个人,能来陪伴我一次都满足了。可,就是这小小的愿望都无法达成。眼看着自己也要年老色衰了,不但没有得到过皇上的一星半点儿宠幸,更是连个将来能倚仗的孩子也没有。公主,你看我这日子过的,明面上荣耀尊贵,实则连寻常百姓家的妻子都不如。”
百灵儿点点头,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道:“是挺可怜的。”
“所以,我才求公主帮帮我,你教教我,如何抓住一个男人的心?我看你一定有非凡的手段,才能叫陈将军这般离不开你。若是能让皇上注意到我的存在,让我能怀个孩子,我必将感激涕零,将来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万死不辞。”
百灵儿被她夸赞的心里飘飘然,慢条斯理地说道:“办法嘛,不是没有。”
郑贤妃一听有门,便忙急切地问道:“是何办法?公主快告诉我吧。”
百灵儿道:“告诉你可以,可你得为我保密。并且我是看你说得可怜才帮你,你可不能出卖我。”
“这个自然,公主放心。你帮了我,我定然要保守秘密。”
“那好吧,我就告诉你。我与陈良能结为夫妻,不是我做得有多好,而是我用了一种秘药。这秘药与人身体无害,却是最能控制男女之情的。名叫凝情草。给你喜欢的人服下,而后与他交合,从此以后,他便只会对你产生欲望,虽然不能控制他的心在何处,可这个人的肉体却完完整整的属于你了。不过呢,这种草药很难找。我们达坦只有巫师那里才有。”
郑贤妃听完,恨不得立即给韩戒也喝下这药水,不管他心在何处,得到他的肉体也是好的。只要他离不开她,那心还不是早晚都是她的。
“那公主可愿帮我去向部族巫师求得一剂?”郑贤妃问道。
百灵儿笑看着郑贤妃,“你当真要对你的夫君用这种秘药么?”
“当真,”郑贤妃道,“我别无所求,只希望他给我一个孩子,我便满足。请公主能体谅我的求子之心。”
“人都是贪心的。陈良只有我一个女人,我无所顾忌。而你却要与莫茵争夺一个男人。你现在说只要皇上给你一个孩子,你便满足。等你得到了孩子,你肯定还希望他整个人,整个心都在你身上。”
“公主的确了解人心。”郑贤妃道。
“不过呢,我愿意帮助你,谁叫我也讨厌莫茵呢?”百灵儿冲郑贤妃阴阴地一笑,“贤妃娘娘,我会全力帮助你,把皇上从莫茵手里夺过来。”
郑贤妃一听这话,感激不已,对着百灵儿福身道:“公主一定是上天派来帮助我的女菩萨。我此生必将对公主感激不尽。”
百灵儿洋洋得意,“感激不必,我不过是顺手帮忙。以后你若是如愿以偿,给我通个信便可。”
两人密聊完,百灵儿答应在韩戒带着他们离开前,会将秘药给她送来。
在两日后,韩戒准备回京前,百灵儿果然守信将秘药送了过来。郑贤妃将药收好,准备伺机给韩戒服下。
这一次从青羊关离开,一路上十分顺利。两日到达原先驻扎的州城后。休整一夜,第二天正要上路时,安行忽然出现,拦在韩戒的马车前,道:“皇上,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只要你鼎力支持,我将来一定会在东岳历史上留名。你也将会是一个开明先进的君主。得到后人的赞颂。”
韩戒道:“你且放心,君无戏言。”
“那就好。”安行道,“我想过了,既然这里离京城太远,我准备返回京城,完成我的心愿。不知皇上可愿带在下一程?”
韩戒被安行这出其不意逗笑了,“安大夫行医问药,济世救人,行的是大善。朕心中对你十分欣赏敬佩。既然愿与朕同行,朕求之不得。”
就凭他的医术,韩戒也希望他回京。毕竟这样医术高明的大夫很稀缺。
马车没一会儿便出了城,浩浩荡荡往京城驶去。
这一路上,郑贤妃都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因为每天都在马不停蹄地赶路。
且她还是个有耐心,爱讲究的,希望韩戒属于她的那晚,是个月圆风清的大吉之日。好为她留下最美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