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好几日,李云霓见宇文娴已经传了3次话,才告诉传话的佩瑶,自己身体已经痊愈,可以去伺候。
这日,李云霓刚伺候宇文娴用早膳,就听到门口有人在说话,半晌见佩瑶从门口走了进来,对宇文娴屈膝道:“小姐,大夫人身边的琉璃来传话,说怀化大将军府的老夫人来家里做客,大夫人设宴就在昙花厅,请小姐用过早膳打扮一下,就去陪客人说话。”
宇文娴一愣,问道:“怀化大将军府?”
李云霓接口道:“小姐,就是少夫人的母家!”
宇文娴叹息一声,对佩瑶道:“知道了,你继续去门口守着吧!”
然后问李云霓,“云霓,怎么她家老妇人会忽然到访?我有些不安啊”
李云霓笑着给宇文娴盛了一碗粥,道:“不用不安,没事的,她家老妇人怎么会找一个庶出女儿的麻烦?”
宇文娴一想,道:“也是!”然后继续用膳。
用过膳,宇文娴稍微打扮了一下,做了些寻常装束,便于李云霓一同去了昙花厅。昙花厅是宇文府里招待贵客的地方,坐落在西花园的水榭中,景色优美,这个季节有些闷热,去那里设宴,又凉爽又大气。
走进昙花厅,只见大夫人与卫老夫人分坐在主位的左右侧,正主的位置应该是留给宇文渊,下位的两侧,左侧坐着二姨娘、宇文静、三姨娘。右侧则坐着宇文辰和卫宛儿。只见卫老夫人和大夫人一直谈笑。宇文娴见自己来迟,心中有些焦急,忙走上前去,屈身道:“母亲!”
大夫人却是笑着道:“娴儿,快来见过你的祖母。”
宇文娴忙有对卫老夫人施礼道:“娴儿见过祖母!”
卫老夫人头发早已全白,笑起来很是和蔼。只听到她说:“快起来,坐吧!”
李云霓忙扶宇文娴起身,坐到三姨娘身旁。
就见润玉进来,给大家倒茶,卫老夫人淡淡道:“亲家夫人,我贸然来访,给你添麻烦了!“
大夫人笑着道:“都是一家人,老夫人客气了!“
卫老夫人却只是笑,然后看向宇文辰和卫宛儿,对大夫人说:“你看他们,真如一对璧人!“
大夫人笑着抿了抿茶,卫老夫人有开口道:“让他们跟父母住,总是不方便的,我跟宛儿提过,让她跟辰儿另立门户,她怕铺张,一直拒绝。我寻思着不能委屈了他们,便让我儿在朝中给辰儿某了个差事,在统领府做个参将,然后把别院修整了一番,现在他们可以搬出去住了!“
大夫人有些尴尬的道:“怎么好麻烦亲家老夫人!给辰儿开门建府本应该是我们的事。”
卫老夫人却是摇头,然后道:“都是一家人,怎么说起了两家话?宛儿就算嫁出去,也是我家的掌上明珠,亲家夫人不必劳心,我们一定不会让小两口受一点委屈。”说着,眼神却是瞟了下首的二姨娘一眼,二姨娘被这个眼神看的身上一抖,忙赔笑道:“老夫人说的是,可他们哪会受委屈呀!”
大夫人看了一眼,心领神会,温和道:“老是麻烦亲家,的确不好,我会跟老爷说,谋差事,还是我们来吧!”
卫老夫人却是有些不悦,淡淡道:“这结婚眼看快大半年,辰儿还没有个差使,靠那点寒酸的体己钱,宛儿连脂粉都靠母家接济!这样像话?”
大夫人面上一白,不知该如何反驳,有听到卫老夫人道:“我儿寻思这辰儿虽在文官家长大,但是性格好武,给他找的差事只会好,不会差!今日就是我让儿媳妇别来,怕你拂了她的面子,我来跟你说,你总不会拒绝吧!”
大夫人一时语塞,看向下首的宇文辰和卫宛儿,只见卫宛儿掩嘴一笑,道:“祖母,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是让你们那么操心呀!”
卫老夫人一脸宠溺的嗔道:“嫁人了依然是我们家的宝贝疙瘩,你父亲一直挂心你的事情,才会拉下脸来去求别人给你夫婿谋差事,可别辜负了!”
宇文辰听了这个话,只能对大夫人轻轻摇头,然后起身,对着卫老夫人拱手道:“谢祖母和岳父大人关心,小婿自然领命,改日便搬去新府邸。”
大夫人见无力阻挡,只得叹息一声,忽然润玉走来,对她耳语了几句,大夫人面色一沉,看了看宇文辰,终究开口道:“那便听老夫人的。也是我们委屈了宛儿!”
卫老夫人见大夫人让步,自然圆场道:“宛儿有个好婆婆,是她的福气。”
大夫人只是笑,然后和众人寒暄了几句。就听到二姨娘淡淡道:“这样就离府,真是没规矩!”
大夫人不悦,瞪了二姨娘一眼,却看尽二姨娘冷笑一声,别开脸。
卫老夫人一直在家众星捧月,何曾见过这样逾矩的姨娘,呵斥道:“身为姨娘,不为府中开枝散叶,哪里还有说话的资格!”
二姨娘一愣,惊讶的看向卫老夫人,她从未被人这样数落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看着卫老夫人,也不敢再说什么。哼了一声,便扭头看向水榭外面。
大夫人微翘嘴角,招呼到:“刚刚老爷差人传话,说今日宫里有事走不开,我们开宴吧!”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众丫头纷纷端着菜肴走进,依次序给各桌上了美味珍馐,李云霓偷偷看了一眼卫老夫人,然后连忙低下头。
菜上齐了,大夫人对着宇文辰点点头,宇文辰忙端起酒杯对卫老夫人道:“孙婿敬祖母一杯!”
卫老夫人端起酒杯,笑道:“只要你和宛儿琴瑟和睦,我们做长辈的,吃苦受累都没关系的!”
宇文辰忙笑道:“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