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私相授受?
冰糖樱花2019-05-30 02:103,173

  似乎在这个时候,他没有办法去控制自己的情感。他想要小心翼翼地去靠近,去更关心、更爱护白流霜一点。

  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是一个正常的人,自己的心才能跟人别人去小,跟着别人去哭,心里除了陈文馨还有朝政以外,还有其余的属于他的牵挂。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是越矩,是大不敬,是对崔忠华的背叛。更有可能害了自己害了陈家,还有可能害了白流霜。

  可是越是这样,他便知道,自己越是没有办法去控制自己的感情。

  他每次在靠近白流霜的时候,都想着只要再靠近一点点,再去靠近一点点都好。哪怕是再一点点都好。

  就这样,他一边享受着能够关心爱护她的喜悦,一边则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痛苦。就像是飞蛾扑火一般,可是这像是已经扎根在心里一般,是无法去背叛的决定。

  他人不是飞蛾,怎么知道扑火不会让他快乐?

  而另一边,白流霜则在深宫内的狭窄过道内穿行着,她只觉得双耳和脸颊都是发烫的。她只能不顾一切似的快速往回走着,一路上凉风阵阵,让她感觉舒心了许多。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自己的脸上没有那么不适一般。她才能告诉自己,自己不是因为方才陈文杰的举动,才成了这样。

  她看着手上缠绕着的陈文杰的手帕,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将手帕一把给扯了下来,不顾自己伤口的情况,赶忙将它叠好。她四顾周围,却忽然感觉无所适从。这一块帕子,此刻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块烫手山芋,是扔了也不是,留着更不是。

  她只能咬咬牙,将手帕塞进自己的衣襟里面,赶紧往钟灵宫的方向走去。若是在宫里其余角落,被人发现了恐怕就会被查,然后获罪的可就不止是她和陈文杰了。

  “娘娘,娘娘您回来了?”柳儿见白流霜慌慌张张地回到了钟灵宫内,连忙迎了上去。她看着白流霜脸上满是张皇的神色,额头冒汗,脸颊通红,不由得担心地开口问道,“娘娘您怎么了?为什么会成了这样?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不是……你不用管本宫,帮本宫卸妆梳洗就好。”听得柳儿这番关切,白流霜回想起了方才,陈文杰拉着自己的手为自己上药的样子,她当时看了真切,他平日清隽温柔的眉眼却变得凌厉且坚毅起来。他的神情实则让人神往,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靠近。

  说实话,如果她一开始遇见的是陈文杰,那她可能会倾心于他。毕竟陈文杰,其实是个霁月清风且风流俊逸的人啊。

  不,不行!不是这样的!

  她连忙将这一串胡思乱想抛在脑后,连忙将陈文杰什么的心思全部都摒弃,提醒着自己,自己还爱着的人是崔忠华,而不是其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虽然方才陈文杰的样子,的确是让她伤痕累累的心忽然地暖了一下。

  “好……”柳儿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得更加担忧起来。她也算是从小跟着白流霜长大的,自然知道她这样的反应说明了什么。

  可是她既然不愿意提起,那她也不会也没那个资格再去细问,以逼迫她说出什么。她只当做什么都不清楚,帮她去打水梳洗。

  白流霜坐在梳妆台前,一个一个地把自己头上的簪钗全部拔了下来,中间还因为太过急躁,不小心扯到了几根头发。她不由得皱了皱眉,猛地倒吸一口气,牙关紧咬好像一副痛苦的样子。

  她心里知道自己为什么而乱了心神,却一次一次地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因此而乱了心神。

  “娘娘,娘娘您的手是怎么了?您今天到底怎么了?”柳儿打了热水回来,想要帮她梳洗,却见白流霜手上多了些烫伤的痕迹。她连忙凑了上去,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

  柳儿不过是没有跟过去,就成了这样,她忽然懊悔不已,早知道就应该跟过去看一看了。否则,也不至于成了这幅样子。

  “没事,本宫不过是不小心被打翻的菜肴给烫了一下,刚刚上了药,现在应该没事了。本宫这边也有大夫给的药。”白流霜只好耐着性子好脾气地跟柳儿说着,还顺便把陈文杰给自己的药在她面前晃了晃,好像这样就能让她安心相信自己已经上了药一样。

  柳儿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但是她还是没有办法完全对白流霜的伤情掉以轻心。她十分小心谨慎地帮她卸妆、梳洗,就像是对待一个严重残疾的患者一样。等一切都做好了,她才悉心地帮白流霜清洗伤口,小心翼翼地上药然后包扎。

  白流霜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真的好像是将她当做了重症患者一样。

  不过是个烫伤而已。

  然而柳儿却执拗地摇了摇头,坚定地开口说着:“不行,娘娘的伤可是天大的事情,就算再怎么小的伤,那也是天大的事情。”

  好吧,白流霜的心里忽然添了些暖意,也就顺着她的意思,由着她去做了。

  一切都完毕后,白流霜只觉得身心俱疲。想到今天别人对她嘲讽的目光,想到太后有意的刁难,想到陈文杰的莫名其妙,她就觉得心烦意乱更是心神难安。众人的嘲讽,太后的厌恶,以及……陈文杰可能的暧昧。

  她真的希望自己真的只是想多了。

  她已经身心俱疲,只想着要赶忙宽衣解带,然后好好地休息一下。柳儿替她解下腰带,除去外面的大袖和交领外衣。

  然而在外面的交领外衣脱去的时候,一块手帕也顺着掉落在了地上。白流霜看着那个手帕,心下一惊,心里只有一个“完了”的声音在不停地叫嚣着。

  她怎么会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娘娘,这是您的手帕吗?”柳儿显然已经发现了那个手帕,她看着地上的手帕,不免疑惑不已。她可是记得,白流霜从来没有这样的手帕啊。

  “嗯……是本宫的,没错,收起来就好了。”她吞吞吐吐地说着,连忙想要弯下腰捡起那个犹如定时炸弹一样的手帕。然而已经晚了,柳儿先她一步弯下腰去,把那手帕捡了起来。

  “好,那奴婢帮您去收起来,不过看这样子上面好像沾了些什么东西,奴婢给您洗了再收起来吧。”柳儿微笑着说道,然而还没有等白流霜说出拒绝的话,柳儿就将那手帕展了开来。

  这次白流霜是真的百口莫辩了。柳儿看着那手帕,神情忽然怔住了,而白流霜看见那手帕,也不免给怔住了。

  那手帕是浅灰的,右下角绣着一从松香色的竹子,中间一大片污渍,柳儿闻出来,有方才她帮着白流霜上的那瓶烫伤药的味道。而那竹子的下面,更是绣着要人命的“陈文杰”三个字。

  这下惨了,白流霜在心里暗暗想着,这下是真的怎么样也是百口莫辩了。

  她有些不安地看着柳儿的神情,果然,柳儿的神情惊愕不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情一样。她将手帕放下,看着白流霜的眼神很是复杂。

  “娘娘……娘娘……”她瑟缩着,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才好。难怪,难怪白流霜今天的神情不对,难怪她一副不愿意让自己多问的样子。

  原来都是因为这个。

  “柳儿,本宫可以跟你说明,不是你想的那种情况。不过是陈大人碰巧得了一良方,又没有别的东西可供本宫包扎,就把他的手帕借给了本宫而已。”白流霜定了定神,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般,扬起下巴,装作和平时一般的倨傲一样。

  然而柳儿明明白白能看得出来,她其实是在心虚。

  “娘娘如果真的是您说的那样,您完全可以跟奴婢说实话啊,您为什么要说这手帕是您的啊?您会在手帕上绣陈大人的名字吗?”柳儿显然完全都不信她说的话。她摇了摇头,痛心疾首似的说道,似乎心里满是担忧一般。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主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娘娘,就算是真的是您觉得这样不好,可是您这样已经是私相授受了啊。”柳儿情绪显然有些激动一样,赶忙开口说着,似乎对于她的行为很是痛心一样。

  仿佛她做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住口!你跟本宫这么多年,本宫待你从来都不薄,结果你就是用这种龌龊的词来描述本宫,来揣测本宫的吗?!”白流霜厉声呵斥道,又仿佛回到了原来那个趾高气昂地白流霜了。只是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其实她十分心虚。

  毕竟柳儿说的都是真的,她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落在别人眼中,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但是事情已经做了,事实也的确是如此。可能她就是这样的人,别人说什么,她可以暂且不顾。

  但是柳儿,柳儿只是她地奴婢而已,她说这些,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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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种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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