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连绵素来都应该是江南小调,搭配着婀娜多姿的温婉美人便更是别有一番情调和滋味。
而今,这位于稍微北边的桐溪小县城也不只是因着得了老天爷的欢心还是恼怒,总是突如其来的变换着脾气和姿态,让人摸不着他的胃口。
对于久久不打出门的小小女子来说这种天气和湿润总是让人情思甚多,尤其是正在思念边城守卫的阿朗。
但对于麦田的老妇来说便并不是一件值得称赞的好事,因着他们赖以生存的田地很难如适应肥沃的肥料一般去爱上很少经历的水土,因着这奇特的天气和多雨。歹歹的涝了好几番。
桐溪县小城内便是不大经受,因着地接是个平坦温和的相貌,所以很难积水。远远的看来,仿若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若是不经意打湿了一阵小小的微风,便有拨开云雾见青天之感,有一种飘渺神秘的触感。
但总是有利有弊,毕竟,老天爷从不看人脸色。
要说矗立于不败之地的酒楼应当是最为轻松置身事外的地方,只要做得了美食,便是顾客源源不断。
偏偏事情就处在这个地方,还未等陈水反应,便有人不服从的想要挑衅往常的惯例了。
掌来宝小小的忙碌了一阵子,趁着歇口气的空挡抽空进了掌柜的小院子,一只脚还未真正踏进去,便见着了一青衫女子闭着眼闲适的躺在软榻上,红色的花纹软榻本是屋舍中的,因着陈水说外面多多待会儿反能美容,是以就吩咐这人把软榻并着冒着香气和烟雾的碧螺春给小心翼翼的挪到了正门一边。
反正也不大的院子,就是随意安置了位置。
而掌来宝也自问常常见了掌柜的脸也该是习惯了,可偶尔这么中能不经意的给人心脏一个抽动,那叫心神荡漾,说来掌柜生的是江南女子的娇媚柔嫩的面孔和身段,因着日子的躺闲,越发的水润多姿,更加的晃人心神。
还好,是闭着的双眼,否则总能让人忘记了说话。
可毕竟还是有重要的事情交代,他轻轻咳嗽一声,不确定榻上的人到底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反正做一个准备,倒也还是小心的抬了脚步慢慢靠近。
还未等走进便见着掌柜的微微睁了睁眼,甚至微微不耐烦的的皱了皱眉毛,不到,一点都不影响她的神态。
“掌柜的,这几天涝灾,所以有些人不大乐意原来的价格了。”掌来宝简洁解释,知道掌柜的是个做事干脆的性子。这几天虽说依然和他们吃饭时候小打小闹的玩笑,熟悉她的都知道掌柜的心情不是很好。
听了这话陈水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天灾总是不知不觉,田里的人也不大容易,既然他们想要加价钱就随着一点吧。“
说完复又闭上眼睛,姿态上都是没睡醒的样子,百无聊赖的。
若是平常掌来宝肯定就是一口答应,可是见他眉头皱着一副为难的样子,搓搓手,有些犹豫开口,“若是就只有咱们一家酒楼便是使一些恩泽也算是恩德,可是若是咱们起了头,其他的酒楼定然史亚平被迫跟着生价格,这就算是得罪了其他人,到时候被排挤的就是咱们了。“
掌来宝说这话到底不是害怕,实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前次刚刚出了县主的事情,实在是害怕了。
“哼……到底是我势弱,若非如此怎能畏惧他们。“陈水郁闷道,伸手捏了捏眉头,坐起了身子,瞥了掌来宝一眼。
笑着说:“你也不用担心,反正天塌了姐担着。“
这边是宽慰的话了,出于好心而已,反正都是自家人,没必要互相推脱。
“掌柜的,我这是认真的,不能忽视,小事也能成祸患啊!”
“行啦,跟个老妈妈似的。”陈水吐槽到:“倒也不用在意,换个法子就行了。”
听得到这话掌来宝眼神一亮,凑上前小声问:“嘿嘿,还是掌柜的聪明,肯定有法子,给我说说吧!”
“既然有人在乎这些字小利益,咱们便不同他们计较,只需要私下给一些优惠罢了!”陈水心中也大致有些猜度。
反正明面上还是同样的不变,就是私底下还是怜惜一下可怜人。
掌来宝迟疑道:“可是,这出钱的是咱们,这一说会不会奇怪?”
陈水摇摇头,轻笑道:“无妨,那些人反倒是还高兴呢,以为咱们是傻大头。”
“可不是……”掌来宝小声埋怨,不过倒也很是开心掌柜的能够知人辛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