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再不说,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店了啊!”她没好气的忍者暴躁和不耐,若是让她知道,这小子背地撒谎,定然抽的他找不着东南西北。
“八字没一撇的事儿,你别管。”他红了脸,猛地从她手上撤了身子,一溜烟跑了。
“嘿,这小子,怎么感觉跟我儿子似的。”她愣愣的望着两手空空的触感。
在见不到他影子之前突然想起来什么事儿,大声喊了一嗓子,“去给我大哥送一碗鸡汤。”
看那剑上残留的血迹,应当是废了不少功夫。
“掌柜的,你这就是俗称的皇帝不急太监急,爱操心的命。”小白略显嫌弃的摇摇头,一边闭着眼睛算账,一边捏着茶壶品茶。
最近趁着掌柜的安全回来,他们三个也算暂时心中落了大定,很快的,各人都收藏了自个的爱好,掌来宝谈起了恋爱,老炮想起来照顾老人,而他养成了个喝茶的习惯。
都说多喝热水对身体好,以前小白不怎得相信,这两天对着古老的医术琢磨着看了几本子才算是相信了,刚好从一位卖茶的食客那里买了一包子碧螺春,悠悠然品尝了起来。
“怎末着,嫌弃我是吗?“陈水心中不是滋味,感觉一下子什么也不需要她了,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生活。
“不是……“还没等他解释,便听见离得不远的几桌客人共同谈论着热闹的话题。
“哎我说,你还记着好几天前来咱们这里的那位县主吗?“
“那怎么不记得,就是那人,还害得酒楼的水老板差点吃了官司,反正没什么好印象。“
“还真事糟了报应呢,就昨天,不知道事得罪了那位杀手,愣是给她脸上划了两刀,那县主要死不活的想要寻思,最后差点就不行了,还是被人给救了起来。“
“不是吧,还算命大。“
“最会成了不知道什么,反正不会说话,也不会动弹,跟个树丝的只会呼吸了。“
他们说的很小声,却也足够让陈水听见,她低声判断:植物人。
难道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不可能,明明前两天还听说封信和那县主亲亲密密的,再说,两个人本来就没什么关系,这点子小问题才搭不上他帮忙,也犯不着,可这样想着,就是有些心疼和失落,为自己。
不过,若是她出了问题,他应该也逃不了干系。
正想着,外头有人又说着,“可惜了封公子倒霉。“
“怎得了,难道也被抓了起来?“那人有些可惜的啧啧两声。
“那倒没有,反正是当成了嫌疑人,后来巡捕拿到证据,说是江湖人干的,封公子这才脱了干系。可能是那人平日太嚣张跋扈,所以别人看不惯她。”
江湖中人,陈水默默地咀嚼了两声。
她们不会再欺负你。
脑子中突然浮起了这句话,原来是大哥,陈水心安理得的笑了,还好有他,看来有个亲人还是好的。
所以救了自己出来的人很肯能也是大哥。
陈水心情很好,缓缓踱步出去,坐上了陈先生那一桌,这里头都是最最平头老百姓的人儿,说话不用设防,粗枝大叶的听起来很爽快。
这刚坐上便听见黑子咬牙切齿的马桶那儿子,陈水纳闷坐下,这屠夫不是个软性子的,平日却也很是看重他这独苗。
“怎得了?”她问了一声。
不过随意,黑子没好气地把埋怨全倒了出来,“还不是我家那个儿子,总是不成器,你说吧,我们一家子读书的就他一个人,谁知道还不好好的读书,整天跟着那群不好好超好的走的那些混小子一块儿玩,不是揍人便是调戏同学。人家夫子上次差点都气的翘胡子了。”
应该不是陈先生,他没胡子。
“教你一个办法,现在这些年纪的孩子都是叛逆期,就是总跟爷娘对着干,你不能一个劲儿的揍它,反而适得其反,不如适者支持他。”
“什么?”黑子瞪了眼珠子。
“不是说让你支持他打架,而是看他在学堂中还对什么夫子的课感兴趣,你便多问问,若是他讨厌一些课堂,你便听着让他抱怨。”陈水琢磨着物极必反所以想出来这个法子。
“我又听不懂。“黑子哭丧着脸。
陈水嘿嘿一笑,“装模做样总会了吧,又不是让你上课。“
“吆嘿,这水老板竟然还成了一夫子,给人授课呢!“
这一听便是嘲讽加上不屑的语调,扭头去看,竟然是唐凌,想起来了,莫天翼的好兄弟。
一起喝过酒。
她浑不在意的笑笑,继续跟着他们喷天,这生活没个滋味也忒无聊了,听着他们谈论家长里短也算得上一种见识,总比闷着脑袋看书要好。
对于那些名副其实的书呆子,只知道闷着头苦读,也不懂得应用,陈水算是十分佩服,因为那些无用功他们也做的欣欣然。
想她见着小白当初第一眼的的印象便是书呆子,只差脸上没带个眼睛,可惜古人的睡眠情况一般都很好,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现在出了夜里有些短短的爱好和聊天,也没有别的娱乐活动,自然也都过得不错,眼睛上也都很原汁原味。
后来还是了解这人材质都那叫做天赋,可能是天性惹人嫉妒,才会别人误会,对了,还有点傻冒。
就在这时,桌子被嘣嘣嘣重重的敲了几下,他们正专注于喷天,突然来了这剧烈的打击,众人心中一跳。
陈水赶紧站起身来,瞥眼了一眼周围,还算平和,皱着眉盯着唐凌,“找事是吧,走,出去。“
“哼,你个没良心的,别人都身受重伤了,你倒好,一点没伤着,反而还跟这里嬉皮笑脸的。“唐凌一脸愤恨,几乎想要打人了。
若不是看在地方是个女人的份儿上,一定照她脑袋给她两掌。
“我怎么找你了,是不是见不得我好。“陈水没好气地瞪眼回去,反正自问问心无愧,这也不知道是倒霉事来了挡不住,这些天总是有人找茬。
唐凌扯了脖子,趾高气昂,伸手便拽住了她的衣领,没用多大力气,“本少爷就是看不惯你,你这个糊弄人的骗人,把我兄弟的心给骗走了,自个却在这里嬉皮笑脸的寻开心,凭什么?”
“你说什么?关我什么事,这些天我都没出门,说吧,莫天翼怎末着了?”她没好气地把衣领重新撤回来。
唐凌见威胁不起作用,顿时表情有些郁郁,刚想破口大骂,又想起来身份,哼,不和她一般计较,“我兄弟因为你现在连床都下不了了,你说管不管你事儿。”
啥?这他出去打架被人揍了我还要上去给丫的收拾后事吗?她瞪了眼,伸手指着唐凌,“告诉你,我就是瞧不起你们这些臭不要脸的富二代,仗着家里有钱优势,就不把别人当命看,随随便年就欺负人,没救了。“
她说的尖酸刻薄,几乎把对那个倒霉县主地咒骂全都用在他身上。
顿时,唐凌气的浑身发抖,一股脑的把要来的事全给道出来,“你爱看不看,反正为了救你出来那点子屁事儿,莫天翼那小子现在是重伤,不仅被他老爹揍了一顿,现在还发着烧,不知道能不能好转。随便你,哼,蛮不讲理,我来这干什么啊?神经了。“
说完,卷起一阵狂风人便气冲冲的跑了。
剩下陈水呆楞了,难道是莫天翼救她出来,皱着眉,想了想,他老爹是县令老爷,也可偷偷用了他老爹的权力把自个给救出来。
顿时,陈水有些不好意思,刚才那话说的有点重了,其实,他们还是有点好处的,最起码,讲义气,一个兄弟受伤了,另一个还是担心的。
自己好像把一个救命恩人的兄弟给骂走了,啊……
顿时想抽自己两嘴巴子,浑身散发着抑郁的气息从外头一直挪动到了后院儿,她躺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的软榻上,闭着眼睛发呆。
睡不着,却也不想搭理人,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反正谁碰上自己谁就倒霉,大哥把那个县主差点给霍霍了,要不是她变成植物人,后续的麻烦还等着,莫天翼这好好的花天酒地,以碰上自个被抓起来变成了重伤。
“我这是倒霉样子啊!……“她使劲把宽大的衣袖悟在脑袋和脸上,使劲的憋住呼吸,这一刻,真要命的不想见人了,索性就憋死算了。
想着想着受伤的动作就剧烈而狠毒起来,对着自个,她也心狠手辣,闭着眼睛使劲憋着。
别人若是看待她跟个疯子似的自我折磨肯定还以为失心疯了。
“松手……“一声怒喝把她给瞬间敲醒了。
陈水红着眼睛,纯粹是憋出来的,粗重的喘息着,好一会,不大好意思的望着来人。
“你怎么来了?“
这地方就连着后厨,地方不大,就一个小小的后院还有一个小房间,有时候午休就在这个地方,还算安静,也有太阳,烦闷时候躲在里头也没人打扰,反正过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