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到眨眼便被敌军一一攻破,手到擒来被逆袭,不,是被强悍军队欺负弱小。
陈水几乎要哭了,盈盈大眼饱含泪珠,只还未化作泪花,还未洒出。
如两只小小湖泊般清澈的泪眼清洗越发澄澈。
便听见一声磁性而性感的叹息,“我想你了!好想你,水儿!”
这一刹那,她的心几乎快要融化,铜墙铁壁快要溶蚀为不堪一击的泥浆,还泛滥出一波又一波名为封信的水花,海枯石烂尚且不能掩盖她花枝繁盛的小鹿乱撞,森林之下无处可藏,无路可走,唯有大口喘息。
陈水甜甜的笑了,她很受用。什么青梅竹马,什么花园花朵,什么感激感动,这一刻,简直只有一个叫做封信的,只拥有叫做封信这个名字的男子。
“我也想你,好想你,啊!好想你,封信,信……”她急得扑进他的怀中,她乐的哈哈大笑。
“呵呵……呵呵……”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照亮了整个黑夜,闪耀了整个星空。
哪怕封信十万个乐意十万个骄傲,也心疼的掩住她的口,双眸望着她,薄唇微启,“别笑了,小心岔气。”
复又把人领着往屋子里面走。
直到两人执手相看,望了又王,看了又看,瞧了又瞧,陈水尚且回过神来,把整个身体如小猫一般慵懒的塞入他的怀抱,寻找一个舒适的位置。
反正她对他来说足够娇小,简直能被一手怀抱了。
“累吗?”封信瞧着她像是累了,为她揉揉鬓角。
长发及腰,慵懒的躺姿冲散了束发,发香自然而然如氧气一般的凝在鼻翼间,封信沉醉的呼吸,喘息,复又压抑住,直到平静。
“不累。”陈水就是这样的人,她下一句话便想说:我一见到你,便什么烦恼痛苦都忘了,怎会累呢?开心都来不及。可无奈害羞了,她咬着牙,开不了口。
封信却开始算总账,怒火总是来的快,去的更快,尤其是面对怀里这只笨笨的傻丫头时,可为了更有效率的澄明,为了压制住她,否则指不定这不乖巧的丫头还要如何折腾,如何大闹天宫呢!
“说,今天你为何让人给抱了?你不知道这怀抱只专属于我一人吗?”
既然打定了主意让她长记性,好好教训她一番,封信便把人扶起来,坐于她的一侧,忍住抚摸她长发的心情用力掰开她的手指,扭了她的身体,两人面对面坐于软榻之上。
陈水很灵活,也很聪明,小心翼翼觑了一眼他的表情,可惜面不改色面无表情,只好快速转动了脑筋,复又噼里啪啦解释,“刚才那人叫根生,是我的同乡,因为和家里闹了绊子所以离家出走。信,在我眼中,他就是一没长大的小屁孩。”然后勇敢的伸出三根手指举着朝上,“殿下,小臣绝对没有不臣之心,请你放心,小臣的心意只能给一人,绝无他法,绝无叛变的可能。”
说完她怕封信还要再开口,趁机一把向前扑去,紧紧搂住封信劲瘦的腰身,笑嘻嘻模样,“信,我都好久没有见你了,你难道都不想念我吗?你都不想好好看看我吗?“
而本来还有一丝丝怒火的封信简直连最后那一点飘渺的火气也被这软绵绵的香甜的告白而瞬间软化。
可是,为了避免下一次这个不谙世事的傻丫头让人给随意抱了,她依然冷着脸,绷紧肌肉,坐直身体,保持沉默。
封信作为一个管理过上千各式各样商铺的大老板,自然心知肚明,沉默有时候是最好的惩罚,并且他也要忍住心软。
这边为陈水提供了一个契机,她借着公正审判的时刻,悄悄的打量了手下的肌肉。
她不知所措,想要拒绝,却忍不下心,想要回应,却又不敢,那渴望而爱慕的神情,把她吓住了。
封信忍了又忍,终于,长长地于出一口浊气来,复又似笑非笑,凑近她的耳朵,小声道:“你欠了我。“
“额?“她讶异。
“你欠了我一个吻。“封信沉声道,语气慎重,似乎是陈水失信于他,现在他要讨回账本。
而陈水顿时脸红耳赤,她可从未主动过,于是闭上了眼,等待着一个吻。
可是等了许久也紧紧是感受到滚烫地气息,于是睁开眼,只见封信斜睨着她,一动不动,好整以暇。
于是极为羞愤地想要跳下床,却又被拉回来。
封信很淡定道:“若是你主动一次,我便可既往不咎。“
而陈水简直欲哭无泪,她辩驳,“我冤枉啊!你又非青天大老爷,我又非打家劫舍贼子。“
“可你献出了属于我的拥抱。“封信犹自沉声。
“我……我就没见过你这么霸道的人。“陈水涨红了脸庞,结结巴巴。
封信笑了,“你还是早些知道的好,我便是如此人,你又能够离开我吗?“
说这句话时他带了一丝肯定,可说完之后却惊异于竟然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不自信?
于是凝望着陈水,若是她胆敢脱口出一个否定的字眼。
可下一句话却瞬间暖化了他:
“我不能,我不能离开你,哪怕你是天使或者魔鬼,在我望你第一眼,你变成了我的宿命!”
他笑了,很满足。
可依然不放弃,轻声说:“为了弥补对我的视而不见,吻我。”
陈水咬牙,心想:谁对你视而不见了?谁敢对你视而不见?我前几天的噩梦又是因谁而且?
到最后还是不忍心。
于是鼓足勇气,抬起肩膀,踮起脚尖,轻轻的,薄翼般触了一下,飞快地又缩了回去。
她的脸烫的热,涨得红,嘟着嘴,为自己地胆小不争气,也为这莫容易就心疼他而气馁。
她都很认真很认真的思考过,若是没有犯错,她决计是要做一个有原则的人,可到头来却是忘得一干二净。
任何的底线在遇到他时便化作一切都可以随意了!
封信皱眉,心里却是笑意满满,只摇摇头,“不够,难道这便是吻吗?你把我当做猫猫狗狗吗?”
“你……哼,不可理喻。”陈水气了,咬牙切齿,“你无耻。”
耳朵被揉了揉,然后便是低沉的从胸腔中发出的沉笑,磁性而迷人,“我只是身不由己。“
复又把薄唇轻轻的覆了上去,有唇色开始吻,持之以恒,直到想见定是通红的翘唇呼吸不够而被迫微微张开以寻觅新鲜的呼吸便趁虚而入,与糯米小牙纠缠在一起,然后便是调皮的舌。
他吻的食指大动,几乎想要溺在其中,无法自拔,也不愿自拔,流连忘返,沉醉又沉醉。
直到怀中的肩膀自僵硬变得软化,再到瘫软,双手无力抵住他的胸膛,直到她喘不过来气,才好心放过。
还不满足,把人紧紧捞在怀里,甜甜的吻了她的唇,柳眉。轻轻闭着的眸子,翘而挺的鼻梁,发,……一处不落,一处不愿落下。
陈水大口喘息,她微微眯着眼睛,斜睨着她,毫无力气,毫无气势,小声骂道:“你坏。“
“哼……“封信轻哼一声,依旧不肯松手。
夜色渐渐凉了,怀中可是一个绝世珍宝,绝顶的热路子,他可舍不得。
“大坏蛋,走开。“陈水委屈的睁大眼,眸子便又露出了洁白的珠子,滴滴含在眼眶,欲滴而未滴。
“水儿,水儿……好宝宝,别哭。“他哄着她,以最大的耐心。
“你……我都传不过来气,我……我简直要窒息。“陈水不依不饶,她委屈极了。
“我错了,水儿,宝贝,你打我如何?我让你欺负如何?“他轻轻摸着她的手腕,缓缓抬起来,伸到自己脸庞,轻声道:”你打我,出出气如何?“
可怜陈水根本无法动弹,那一吻简直抽干了她的气力,她浑身无力,瘫软,可忍不住还是把手拍了过去。
可仅仅跟蚊子似的,不像打人,反倒是撒娇。
封信只做不知,笑呵呵道:“打完了,便不能生气了。“
见她闭着眼不愿说话,便凑近她的耳旁,呼出微热的气息,“宝贝,是你太笨,连吻都不会,记住,下次用鼻子呼吸。“
说完便攥住她的手谨防下一次袭击,嘴上却带着笑,见陈水一副郁闷恨恨的表情更是放声大笑,“呵呵……我的好水儿……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