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歌回到自己房间,如月将此人带入房中。那小孩十分警惕,似乎对尤歌仍然心生怀疑,不敢靠近。
“来,过来。可否告诉本宫你尊姓大名?”尤歌坐在桌前,向他招手。那小孩不敢移步,如月在他身旁叫他过去,那小孩才敢踏出这第一步。
“莫要害怕,本宫不会伤害你!”尤歌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让此人觉得她平易近人,便逐渐靠近她,不再心生恐惧。
“听闻您是宫里的皇后娘娘,小人残雪,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残雪终于开口,心中自是十分感谢尤歌的救命之恩。
尤歌一听,十分震惊,不曾想这小孩竟能如此朝拜,莫非是自有天赋?或者如月相告?尤歌细声询问了一下如月,果真如此。
令尤歌更为惊讶的是残雪竟能一学就会,不似平凡小孩那副模样,更显得稳重些。“快快请起,这是客栈并非宫里,如此繁杂礼仪日后不必拘束,叫本宫小姐便好。”
尤歌会心一笑,如月也放下了心中的石头。残雪眼里尽是感恩,心中早已把尤歌当做主人,日后定以她马首是瞻,顺从她意。
“残雪,你可同意虽本宫进宫服侍本宫?”尤歌仔细一想,便将让他入宫之事询问他。“娘娘恩赐,残雪自是同意,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娘娘报效犬马之劳!”
残雪听闻此话,立即跪拜在地,感谢尤歌收养。“快快请起,呵,这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倒是不用,但这犬马之劳恐怕逃脱不了,你可有此心此力做到?”
尤歌听到残雪如此,心中倒是十分欣慰。此前出宫也倒还是有所收获,不仅收纳了如此精明的孩子,还能看遍这咸阳城的名胜风景,何乐而不为?
“残雪定能做到,不让娘娘失望!”残雪向着尤歌作揖,一副凌然正气,不失一丝男子气概。
“甚好!你退下吧!如月给他开一间房,今日在宫内,好好与本宫手下之人学学,恐怕明日即将进宫,届时还望你好好表现!”
尤歌自知宫中凡尘礼俗繁杂,他一个小孩自是从头学起,恐怕也难为他了。不过这世上无一不是优胜劣汰,若想在宫中占有一席之地,必然熟知宫中各种人。
“是!”残雪说完便被如月带了出去,独留尤歌一人在房中沉思。空中拼凑出一幅美丽画卷,各形各样都有。随着日落,晚霞带着零星云彩,泛着通红。尤歌起身,心中百感交集。
又回忆起与长清两人一同坐看云卷云舒,数起数落。偶尔小酌一杯,也甚是得意。无忧无虑,闲云野鹤,如同深入仙境一般,只有你我。
可是这一切却都被秦临恭的蛮横霸道所羁绊,如今却沦落到此等地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从长清逝世以后,尤歌每日噩梦连连。
梦里尽是长清的死不瞑目,尤歌心中的万般愧疚,久久不能忘怀。即使这般回忆如此之残酷,但她却保留着属于她与长清的美好,至少是个念想。
此时,宫里李容岚得知秦岭你也跟随尤歌出了宫,心里十分气愤。“嘭!什么?皇上也随着那贱人出宫了?”
李容岚处处忍让,尤歌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抢夺了她在秦临恭心中的光芒,到头来他们俩人却出宫潇洒,而她只能为他独守空房!如若没有她尤歌,她李容岚早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何须在此孤独一人?
“娘娘……您……息怒……小的也是道听途说罢了!”琉璃一声颤巍,十分害怕,跪拜在地。李容岚眼神中透出一股杀气,极其危险。
“道听途说?看来此事十之八九是真的了?”李容岚站起身,抖动着她那妖艳妩媚的身材,怒火中烧,甩着衣袖,走出了宫殿。
“走!摆驾金銮殿!看看皇上可否在宫中!”李容岚一怒之下,匆匆赶往金銮殿,秦临恭素来批奏的地方。李容岚走出自己的宫殿,一身桀骜之气,不可一世,九五之尊一般,宫女们不敢靠近,尾随着她去往金銮殿。
金銮殿一时间静谧的很,李容岚憋着一股怒气,来势汹汹走进了金銮殿。这是看守金銮殿的李公公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
“小的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立即下跪,朝她参拜,李公公低头,眼珠子一直在不停打转,想着怎样才能保住性命,不至于因此丢失小命一条。
“废话少说!本宫问你皇上可在宫中?”李容岚担忧道,不顾李公公阻拦,直步走进了金銮殿了。
李公公立即追上,还是没能阻止得了李容岚,这是在让李公公惊恐。“皇上他……”手心冒汗,十分紧张,李容岚见金銮殿内并没有秦临恭的身影,狠狠地瞪着李公公。
李公公咣当立即下跪,向她求饶。“娘娘饶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罢了,还望娘娘开恩!”李公公不停的磕头,不知何时额头上多了一个红印。
“本宫再问你最后一遍,皇上去哪了?”李容岚耐心有限,不想再与他废话,直奔主题。跟随来的人都纷纷下跪,从未见过兰贵妃如此震怒。
昔日纵使皇上出宫打仗也还未见过娘娘有这般紧张,如今倒是少见。即是少见,既然恐怖。“娘娘问你话,李公公如若尔等再不说实话,等着你的欲想而知,你可知其中厉害!”
李容岚身旁的琉璃也是个狠角色,都说人如其名,这倒是难为了这个名字。琉璃拿起一把短剑,据说秦国酷刑甚多,独独这把短剑最为出名。
民间传说此剑名为嗜血剑,正如其名,嗜于人血而出名。据说人血贱上去,不到一刻血迹全干,不见踪影。这也是秦临恭最为心爱的一把短剑,昔日因对兰贵妃有情便赠予她。
兰贵妃极为宝贝,出门前特意嘱咐琉璃以此威胁李公公。“贵妃娘娘饶命啊!是皇上奉命小的在此守住不让任何人发觉!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啊!”
李公公不停的磕头,额头顶不住便血肉模糊,血迹斑斑,让人看了都觉得恶心。李容岚一听,摆了摆手。琉璃将嗜血剑搭在李公公的颈脖上,这下李公公吓坏了,终于说出实情。
“别!别!小的说!小的说!”李公公为了活命,终于按耐不住将所有事情抖露出来。“快说!如若有半点虚假,你可知嗜血剑的厉害!”
琉璃威胁道,将嗜血剑又一步搭上了她的颈脖,只差毫厘之间,就插进肉里,李公公怎敢轻举妄动?
“皇后娘娘出宫那日便随同出宫了,临走前嘱咐小的守住金銮殿。如若您来便谎称出了宫,如若其他嫔妃来此便声称病了,需要休养,不许他人打扰!”李公公哆嗦的说完了这件事,说完如释重负一般,感到轻松。
“原来如此!难怪本宫觉得皇后前脚才刚出宫,皇上后脚便不见了踪影。哼!原来两人倒是出宫逍遥快活去了!”
李容岚十分震怒,这下子完全爆发了,一气之下将金銮殿弄了个翻天地覆。推倒了秦临恭金銮殿内的书台,与书卷!堂下宫女、太监无一敢动,只等李容岚生气走后,默默上前收拾了,可是哭了这宫中服侍着她的宫女们。
琉璃见状,上前安慰,反倒被骂了一回。李公公本以为说完可以离开,刚转头,李容岚便叫住了他。
“站住!那么如此公公倒是给本宫说说皇上出宫这朝政之事应当如何?”李容岚本以为秦临恭更加重视他的权势地位,可是却放着江山不管,与美人浪迹天涯,倒是少见。
“这……皇上嘱咐说这朝中政务暂由国师代政,如若朝中大臣前来探望一律拒之门外,对外声称身体不适,殿内修养。”
李公公听到李容岚的话,立即回过身,跪地求饶。将秦临恭所嘱咐之话,如数告知。李容岚得知此事更为气氛。一掌啪的拍在书桌上,把宫女们都震慑到了。
按理说秦临恭不该如此,这国师所是他钦点的,但是私下里却也还是太后的耳目,如此一来,这秦临恭的势力势必会在出宫的这段日子收到约束,恐怕不止如此,日后就连她李容岚的后宫地位也堪忧。
“琉璃,移驾国师府!”李容岚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他秦临恭的江山。不一会到了国师府,国师匆匆来迎接。
“臣等参见贵妃娘娘!不知娘娘来此所为何事?”国师一眼望去便知,李容岚此次前来目的不纯,不管是处于何种原因,他都会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
“国师免礼,听闻皇上身体不适,将这大秦帝国的朝政交由国师手中带我管理,希望国师为人臣子,懂得如何忠君报国啊!”
李容岚此次前来无非是想探探国师的底细罢了,这样看来,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那是自然。娘娘可否进屋喝杯茶?”
国师处于礼貌,便恳请李容岚进屋喝茶。李容岚看出了国师为人忠臣的模样,也便不多呆,婉言拒绝了。
离开了国师府前,命琉璃寻找一些暗卫留下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