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秦临恭确实是在李容岚寝宫中,但不是侍寝,而是被李容岚邀请而去罢了。因为李容岚在后宫嫔妃中也算是第二大王妃。秦临恭不能驳了她的面子,于是应邀。
“爱妃邀朕前来究竟何事?”秦临恭缓缓走近兰亭殿,李容岚惊喜,命人准备好茶,满面春风的出门迎接。
“怎么?臣妾没事就不能邀皇上前来絮叨絮叨?”李容岚出门迎接,叫秦临恭这样说,便撅起嘴,故作生气,让秦临恭哄骗。
可惜这招对秦临恭并不管用,秦临恭现如今一心只在尤歌身上,对其他寝宫已经失去了兴趣了。“爱妃这是何意,朕日理万机,批阅奏折,十分乏累,实在无其他空闲絮叨。”
秦临恭说完,欲想离开,李容岚却拦住了去路。“哎,皇上何必着急想走,莫不成这兰亭殿圈不住你的心?还要去临歌殿?”
李容岚一声哭腔,略显委屈。秦临恭也是人,昔日风流,最是无情却有情啊。秦临恭上前抓住她的肩膀,试图安慰她。
“你这是作何,那朕便进去喝口茶水,如何?”秦临恭一声答应,拉着李容岚往里走。李容岚露出欣喜模样,犹如一个得了糖的小孩一般,甚是可爱。
“雪儿,茶水可准备好了?”李容岚拉着秦临恭来到茶桌前做了下来,向外一声叫喊。丽雪随后急匆匆走了进来,手上抬着茶水。
“嗯,皇上,娘娘请用茶!”丽雪给李容岚、秦临恭倒了茶。李容岚摆摆手,将她们打发了下去。只剩下李容岚与秦临恭两人。
“皇上,听闻前几日皇上下旨后宫嫔妃能够到前殿参政,可有此事?”李容岚拿起了茶杯,微微泯了几口,不失一丝文雅。果真是几年来待在宫中所形成的气质,一身大家闺秀模样。
“爱妃果然消息灵通,莫不成是派了细作?”秦临恭调侃道,李容岚尴尬的笑了笑。任何人都无法做到挥剑潇洒,那何不煮酒论英雄?岂不快哉?
“哈哈哈……皇上果真风趣幽默,臣妾也是道听途说罢了,难不成这消息是假的?”李容岚尴尬道,又抿了抿茶水。一脸笑意春风,如同花香十里飘然而过一般。
“既然是道听途说,必然有真有假。”秦临恭也提起了茶杯,喝了几口,尽显潇洒。忽而站起了身,缓缓走到窗台,内心甚是复杂。想起那一夜,与尤歌一夜春宵。但想起事后,尤歌对他的态度大变,甚是愧疚。
此时此刻,他所想的必然是将媚药之事彻查清楚。“哦?何为假何为真?不如皇上与臣妾说说吧。”李容岚也起身,与他一同站到了窗外,抬头远远望去。之间天色已黑,天空中露出点点星辰,甚是好看。
“其真,后宫嫔妃参政是朕下旨,的确可行。而这些便都是皇后提出,朕无异议。其假,并不都是所有后宫嫔妃都能够参政,前提是有朕的旨意允许。爱妃可明白?”秦临恭一声冷厉,如若后宫嫔妃都能够参与朝中政事,指不定会有与她作对的嫔妃从中作梗呢,或者是太后指派而来的奸细都未曾可知。
“哦,原来如此。”李容岚在听到尤歌之名,心中怒火不断燃烧,直到爆发的那一刻,都是为了嫉恨尤歌的。是她!是她夺走了她原本的宠爱,是她夺走了秦临恭对她的疼爱,都是这个贱女人,如若不是她,恐怕这后宫之主指不定是她!
“爱妃,听闻你曾去过了长歌小院?”秦临恭借此机会,将长歌小院媚药一事抖露出来,看看李容岚的反应。李容岚十分震惊,他……他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他早就发现了?不!不可能,她已经如此隐蔽,此事早已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他定是在试探自己,莫慌!莫慌!
李容岚在心底默默激励自己,于是故作淡定的回答道:“皇上可是在说笑?”李容岚一阵敷衍,反倒是反问他,答非所问是最好的回答。
“爱妃是在怀疑朕的能力么?”秦临恭忽而换了一副态度,更加的冷厉可怕,而这副表情熟悉又陌生,难不成是那日诛杀后宫嫔妃之事?
李容岚惊恐,那日之事,诸位后宫嫔妃就死在她的面前,如今仍然是历历在目,不曾忘记。自那以后,便整日夜夜难眠,噩梦连连。好不容易如今退而忘却了一切,看到秦临恭这副模样,又想起了那件事。
“不不不,臣妾不过说笑罢了,臣妾的确去过,不过臣妾并没有进去惊扰皇上与皇后娘娘的二人世界。”李容岚一时说漏了嘴,惊恐万分。眼神不停的转动,该如何圆了这个谎?
“哦?爱妃果真去了?那你在那干什么?莫不成只是看朕与皇后进入便走了?”秦临恭露出了冷酷的表情,眉毛斜上,在发怒着。
“这……这……臣妾……臣妾那日不过是好奇去看看罢了,随后便打道回府了。”李容岚支支吾吾,险些忍不住要朝秦临恭跪地求饶了,如若如此便不打自招,谎言不攻自破了。但那时候,恐怕无论她如何求饶都无用了。
“果真如此?”秦临恭质疑,一副黑脸。李容岚虽然很是害怕,但是却想混蒙过去。“是,不如您问问琉璃,她随我一同前去,最是清楚。”李容岚搬出琉璃,琉璃虽然很惧怕秦临恭的威严,更害怕事后李容岚的严厉酷刑,倒不如与她一同抗敌呢,事后如若李容岚高兴,也会有赏赐,何乐而不为?
“琉璃参见皇上,娘娘所言非虚,的确如此。”琉璃身体哆嗦,但声音十分坚定。反倒是让秦临恭觉得自己冤枉了她们。秦临恭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此事便作罢。想着李容岚怎么说也是昔日他宠爱的妃子,不至于赶尽杀绝。
“哼,琉璃是你的近身宫女,自然帮着你说话。”秦临恭不依不饶,本想作罢,可是想着如若此次不给她点教训,恐怕她日后便不知悔改,依旧如此,那可如何?于是秦临恭就让她死个明白。
“怎么?莫非皇上是怀疑臣妾做了什么?”李容岚一时间遭到秦临恭的质问,于是狂傲的性格不允许她向秦临恭低声下气认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可关键是事到如今,她却不知悔改,叫秦临恭如何能放过?
“自己做了什么,想必爱妃心里比朕清楚!”秦临恭一身冷厉,轻蔑的一笑。眼神中带有一丝杀气,不减方才,反而更甚。
李容岚开始慌了,即使他知道自己去过长歌小院,但没有证据,凭什么说自己做了什么?李容岚以为他真的是在试探,其实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如今看来李容岚果真是有心掩饰什么,更加说明她做贼心虚。
“皇上此话何意?”李容岚本想拖住秦临恭不让他去到临歌殿,亏得宋婕妤帮忙,也是为了要整垮尤歌,可她万万没想到,李容岚却一人独占鳌头。
“何意?青龙!将人带进来!”秦临恭本不想拆穿她,可她却因此而得寸进尺,触碰了秦临恭的底线,秦临恭自然有让她后悔的办法。那名长歌小院里的壮汉被清空带了进来,一直低着头。直到看见了李容岚,眼神错愕。李容岚何尝不是?
心里一直在低估,那日不是吩咐琉璃将他送出宫了么?为何还在宫中?而且还被秦临恭抓到了!这下她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堂下何人?”秦临恭甩着他的素衣,凌然走上了前殿的座位,做了下来。一声冷厉,那名壮汉哆嗦。
“小……小的参见皇上,小的名为张大壮,深居于长歌小院,实为打杂的。”张大壮一直在哆嗦,额头上大汗淋漓的,实在害怕。加上前来指证,而且指证的事大秦帝国的贵妃娘娘。如若此事一过,李容岚不记恨也就罢了,如若记恨那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爱妃可认得此人?”秦临恭转头过来瞥了一眼李容岚,李容岚险些摔倒,幸亏琉璃在身旁搀扶着,如若不然,恐怕此事已经是不攻自破了吧?
李容岚犹豫了许久,摇了摇头,淡定从容的说道:“皇上此话何意?臣妾怎会认识这么一个卑贱找人?”李容岚一脸轻蔑,很不屑的样子。张大壮身子一震,看向李容岚,李容岚狠狠地瞪着他,张大壮赶紧低头。
“卑贱小人?哈哈哈……那张大壮,你可认识贵妃娘娘?”这是上演了一场包青天审判的戏份,果然引人注目。秦临恭看向张大壮,眼神中一股寒气向他逼近,让他不寒而栗,背后冷汗也出来了。而李容岚一直在恶狠狠的盯着他,只保佑他能够不抖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