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我……”张大壮这时却哆嗦了,心中十分害怕,说话也都支支吾吾。李容岚原本是想要让宋婕妤拖着尤歌,不让尤歌来到兰亭殿找她,因为那时她正在应邀秦临恭来到兰亭殿,心想指证尤歌已是不白之身,不曾想却被秦临恭反将一军。
“说!否则你可知道朕的风格!”秦临恭为人行事狠辣,历来都是雷厉风行,哪有什么柔情似水之说,那都是对于尤歌罢了。
李容岚知道张大壮被秦临恭这一声怒吼定会吓到他,这样一来张大壮便会因为心生畏惧而如实招来,那么她便会成了张大壮口中的罪人。
“张大壮,你可知道你如若不如实招来会有何后果?那你可曾知道胡乱冤枉是何后果?”李容岚言语中一直在提示张大壮,准确来说应该是在恐吓他。秦临恭何尝看不出来?向他一世英名,却被这个后宫妃子毁在一时。
秦临恭不能容忍的便是她当着他的面还能如此狂傲不羁,这是在挑战他的权威?哼,自不量力!
“这……我……”张大壮一个劲的哆嗦,一边是狠辣残暴的大秦帝国国主,一边是决绝毒辣的大秦帝国妃子,这让他如何抉择?横竖都是死,何不死的痛快一些?
“张大壮,朕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如若你再不说出谁是幕后指使的那个人,休怪朕不留情!”秦临恭突然大怒,他知道是李容岚在现场的缘故,这样张大壮会因为权势的打压而害怕,固然不敢说出背后指使。
青龙靠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叫他只要指出那人便可。李容岚不知道青龙在使什么诈,但她却依然不怕。就算张大壮指出是她,她也有应对的方法。哼,谁人不知秦临恭宠爱尤歌,甚至爱之入骨,噬入心扉,难以根除。
“是……是她!”张大壮听了青龙的建议,于是便勇敢指出李容岚。反正横竖都是死,为何不更倾向于权势更重的那一位?
“爱妃,你有何话可讲?”秦临恭早就得知此事是李容岚的手笔,在那一日青龙告知李容岚也来到了长歌小院之时,看到尤歌痛苦难挨之时,他便知道这全都是李容岚搞的鬼。如今事已至此,看她给能如何狡辩?
“皇上,臣妾冤枉啊,张大壮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宫从未见过你!”李容岚十分固执,不想因此而毁掉自己在秦临恭心中的地位。可她却忘了,现如今在秦临恭心中尤歌要已经是不可撼动的地位了,而她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世人皆逃不过一个情字,生于帝王之家,身肩重担。往小了说便是修身齐家,往大了说便是治国平天下。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上善若水,厚德载物,也是身不由己。
而李容岚、宋婕妤又何尝不是?如若不是帝王之妾,孰人还会待在牢笼般的皇宫之内?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一生不敢坦坦荡荡而过,而是有所保留的活着。正所谓有所为有所不为,穷着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你!你!”张大壮说不出别的话,也无法反驳,因为他私下里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如若要是反过来将她一军,恐怕她也不会放过他。
“爱妃,你果真与此事无关?”秦临恭又问了她一遍,其实他已经给了她机会,可是她却执迷不悟,不肯承认。
“皇上冤枉啊,那日臣妾不过好奇跟随你们去到长歌小院,之后便回来了。皇上可莫要听信谗言,冤枉了臣妾啊!”李容岚一声哀怨,朝秦临恭朝拜,拉了拉他的裙角,仰天大喊冤枉。
琉璃在一旁对着张大壮使了眼神,青龙身在一旁,收进眼底。秦临恭看她如此固执,居然执迷不悟,到现如今还未承认自己在私下搞的鬼,真的是要他一层一层实情摊开才会好过是么?
“哼!是与不是恐怕爱妃心中比谁都清楚不是么?青龙!”秦临恭一声冷哼,甩开李容岚抓住的裙角,以狠辣的眼神看着李容岚。李容岚一震,这……这……是动了杀心么?李容岚想着自己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秦临恭却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自从尤歌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
青龙听见秦临恭一声令下,先前秦临恭早就嘱咐好了青龙,如若张大壮没有说出实情,就按照之前审判犯人的手法来。虽不能严刑逼供,但至少也会起到一定的作用。
“来人呐,上刑具!”秦临恭为人狠辣,果然如此。张大壮如若不肯说出实情,他便会用最极端的方法来让他开口。但是,如若张大壮忍不了想死,秦临恭却不会让他得逞。而是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不!皇上!皇上饶命啊!”张大壮见到此等刑具,得知秦临恭这是要让青龙执行宫刑。而真真切切的是在李容岚面前,让李容岚心中甚是惶恐。
“皇上,您这是?”李容岚上前询问,直到秦临恭有一个坏毛病,如若让他固执的事,他便会追寻到底,除非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李容岚以为秦临恭会念在昔日她的柔情不会让她看到这副景象,果不其然,却是要在她面前执行宫刑。李容岚知道,他是故意而为之。
“哼,张大壮,你可想好了?如若不如实招来,你可知道此等刑具的厉害?它能让你改变性别,能让你断子绝孙!”秦临恭一阵冷厉,比之前更为震怒,连李容岚的话,也当成了耳旁风。
“皇上!皇上!小的……小的……”张大壮看了看李容岚,又看了看拿上来的刑具,十分害怕,可是却不知为何说不出口。老天算是给了他一个难题,如若早知结果如此,他便不会接受李容岚的蛊惑,帮助她!
“青龙,上!”秦临恭叫他仍旧执迷不悔,不知悔改,不肯说出实情,于是一巴掌拍在了桌上,随着一声令下,青龙命身边的侍卫给他上了刑具。谁人不知,大秦帝国的刑具最为可怕?单单这宫刑便让他受的,更别谈及其他刑法了。
“不!不!我说!我说!我都说!”张大壮眼看侍卫将短刀拿了过来,就差脱了他的裤子,执行宫刑,十分害怕,于是向秦临恭低头了。
“张大壮!你可想好了?”李容岚惊呼,大声朝他怒吼。“爱妃,何必动怒?难不成这是恼羞成怒了?”秦临恭向她走近,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拿着,很是用力。李容岚十分震惊,眉头紧锁。
“皇上,您弄疼臣妾了。”说出此话之前,还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这还是昔日那个高傲自大的兰贵妃么?什么时候学会奉行秦临恭了?日前,还是皇上宠爱的妃子,不日便成了阶下之囚。
“哼,可别让朕抓到把柄,否则你知道后果!”秦临恭狠狠地甩开李容岚的手,丝毫没有心疼,李容岚摔倒在地,嗯哼了几声,便不敢再造次。
“说!究竟是谁指使你的?”青龙带在一旁,抓住了张大壮的衣领,狠绝问道。张大壮嘴唇颤抖,李容岚眼神迷离,不知在心底打了什么算盘。
“是……是宋婕妤派小的干的!”张大壮此言私下里早就与李容岚商量了,但是那时李容岚仍然在犹豫,而琉璃却是决绝的告诉张大壮。
秦临恭在听到宋婕妤名字后,十分惊讶。怎么会是她?不可能!纵使她再嫉妒也不可打破皇宫禁令,使用禁药的。
“此话可当真?”秦临恭不敢置信,更别提青龙了。青龙也瞪大了双眼,明明方才他还指着李容岚,可现下却又变成了宋婕妤。
“小的……小的在皇上面前不敢撒谎,一字一句都是实情,请皇上明鉴!”张大壮笃定,这个答案既不损害到李容岚的利益,也不妨碍他的荣华富贵。果真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之事啊!
“青龙,拖下去!”秦临恭眼神黯然,心里却一直在嘀咕着,想着这难道果真是他误会了李容岚?可是为何却又出现了宋婕妤一事?实在是让人可疑。
“皇上,臣妾都与您明言,臣妾是冤枉的,你还迟迟不信,当真让臣妾难过啊。”李容岚似笑非笑,露出委屈的模样,试图让秦临恭因此感到愧疚。
“爱妃此话怎讲,朕只不过想要查明真相罢了。”秦临恭想着如若不是李容岚,真是宋婕妤的话,这可难办了。宋婕妤是他母后的外甥女,也是他的妃子,可是如若将此事闹大,那么可就不只是后宫之争那么简单,而是朝中两大势力相争!
“那好,那皇上可否告诉臣妾那夜您与皇后究竟发生了何事?”李容岚不相信尤歌中了媚药竟然能够在无人帮助下全身而退,这样的解释不足以说服她。
“事已至此,自当过眼云烟,让它随风而去吧。”秦临恭感叹了一句,此事就当过去了,现如今他在朝中的势力与太后不相上下,如若因尤歌而再起争执,恐怕引起朝中大臣的不满,引起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