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皇后娘娘嫁到,众人皆惊。只有李容岚恶狠的看着尤歌,好似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挫骨扬灰一般。
尤歌大踏步有进门,脸上的苍白还略微看得出。秦临恭快步走过来,与之迎面相接。“爱妃,你凤体还未痊愈,怎又来此?”
秦临恭必然是最为担忧尤歌的身体,对于尤歌来讲,之前对秦临恭如此冷言冷语,那是因为一码归一码。
而如今如此笑脸相迎,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皇上莫要担心,臣妾无碍。来到此地,无非是前来看看皇上罢了。”
尤歌当着李容岚的面,故意而为之。让李容岚悔不当初,不应该放过她尤歌!可尤歌并非柔弱女子,多的是她李容岚意想不到的计谋!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
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
此乃出师表记载,诸葛亮如此厚重大臣,尤歌还略失一筹。而在如今未雨绸缪的大秦中,尤歌一名弱女子,怎能不独善其身,而闻达天下呢?
“你!你这个贱女人!都是你陷害!都是你!”李容岚已经失去理智,一直指着尤歌咒骂道。自然,如此辉煌一时的女子,变成如今这幅模样,是何等的悲凉。
如若要怪,怎么也怪不到尤歌头上,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太过于愚昧无知,竟然多次想要取尤歌性命,果真是自取灭亡!
“大胆兰贵妃!你如此残害皇后,还有什么话可讲!”青龙威震四方,一怒之下震慑于她。李容岚被吓到跌倒在地。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未曾做过此事啊!冤枉啊皇上!”李容岚一个劲的朝着秦临恭跪拜,她脸色苍白。
怕也是贪生怕死之徒,恐怕想起了昔日秦临恭下令斩杀众位后宫嫔妃之事,心生恐惧,不停的在哆嗦着。
“皇上,既然妹妹如此冥顽不灵,那么就打到她招为之如何?”尤歌靠在秦临恭怀中,向她撒娇,早知道尤歌已经许久从未如此对待秦临恭。
更别提靠在怀中,就连见上一面也是板着脸,不喜见他。为此秦临恭绞尽了脑筋依旧未果,这不,此次如此待他,他如何能不欣喜?
的确,他爱她蚀骨沉沦,纵使知道此事由她一手操控,目的都是为了向李容岚报仇。那么秦临恭便不会阻止她,不仅不会,而且还会推波助澜,帮助她一把。
只要是尤歌想要得到的。无论是天上的月亮还是地上的金银珠宝,或是水中的星星,秦临恭义不容辞。
“不!不!皇上!冤枉啊!皇上!”李容岚朝着秦临恭求饶,额头上通红,略微有些残血。但秦临恭却未曾看过她一眼,为了尤歌,他选择不顾往日夫妻情分,将李容岚杖打。
青龙看着略微有些不忍,李容岚虽为人狠辣不绝,但如今如此场面,秦临恭竟不顾方面情分,不停地在惩罚她。
可无奈,青龙不过是秦临恭的侍卫罢了,太多身不由己,没有办法,只能如实照做。李容岚被打的口吐鲜血,依旧矢口否认。
“住手!”而此时,宋婕妤协同太后出现了。如此阵势,恐怕是前来阻止的。兴许是宋婕妤太过善良,将李容岚看做是自己的盟友。
可却未曾想,李容岚不过是想要推翻尤歌,自己独揽后宫大权罢了。无奈却把李容岚当做知心姐妹看待,真是可笑!
众人纷纷跪拜之后,太后摆了摆手,将李容岚扶起。“皇上,眼里可还有哀家这个母妃,竟如此对待自己的嫔妃!”
太后威严依旧如同以往那般强势,丝毫不给秦临恭一点面子。秦临恭也自然不怕她,而如今他的权利与外戚的权利算是平分秋色,又何来惧怕之说?
“母妃息怒,朕正在整顿后宫嫔妃呢,您来此作何?”秦临恭此话虽为整顿,实为后宫嫔妃之事,太后不该管。有意无意的在告诫太后,不该多管闲事。
“怎么?莫不成这后宫之事,太后也想插手不成?”尤歌此前站了出来,盛气凌人,丝毫不输太后的气势。
尤歌不对太后下手,并不是因为惧怕她手中大权,而是顾及她与皇上的关系。而如今她看的却是如此透彻,太后与秦临恭之间隔着一道鸿沟,无法跨越。
而她也正是因为这道鸿沟,底气更足了一些。在秦临恭接手先帝帝位之时,下过诏书。先帝遗妃不得插手后宫之事。
而太后虽为帝王之母,但也属先帝遗妃,按理说不得插手后宫琐事。而宋婕妤也是无奈之下,才将太后搬出来。
“哼,怎么?莫不成皇上是要驳哀家这个母后之意了?”太后越大冷厉,看尤歌之时的眼神,有一股杀气。
恨透了尤歌,也在后悔,为何昔日不早些取了她的性命!秦临恭为了缓解当下局势,匆匆走过来,将太后拉到一边劝诫着。
“皇儿啊,她虽不是皇妃,可也是你的嫔妃啊,难不成你今日要打死她?”太后露出不满的神情,时不时恶狠狠的盯着尤歌。
尤歌如今已是铁石心肠,百毒不侵,又怎会惧怕她一个太后之威?如月之死,对她打击颇大,因此才会感到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母后有所不知,是兰贵妃有错在先,朕为了堵这悠悠之口,不得已而为之啊,还望母后谅解!”
秦临恭将此事说的头头是道,无非就是想让太后善罢甘休。可太后今日不救下李容岚,恐怕不会离开。
依旧有些微怒,于是秦临恭答应绕过李容岚一命,太后这才善罢甘休,离开了兰亭殿。随后秦临恭便拟了一份圣旨,将李容岚打入冷宫,没有圣旨,不得出入冷宫!
只见太后对李容岚摇了摇头,轻声在李容岚耳边说了些什么。“岚儿啊,哀家只能帮助你到这儿了,其余的也爱莫能助了,你好自为之吧!”
李容岚待太后不薄,太后能为她讨回一条命,已是最大的恩德。而尤歌压根就没有想过要了她的命,如此之举,不过是想让太后也骑虎难下,不得不拉下脸来向秦临恭求饶罢了。
说开了,便是顺手牵羊,顺带帮助秦临恭教训了一下太后,灭一灭太后的威风。可事到如今,尤歌仍旧没有在李容岚面前提起如月,恐怕她早已忘了。
她待如月情同姐妹,如月真心待她。为此,尤歌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李容岚,来日方长。李容岚朝着太后摇了摇头,很是无奈。
至今为止,她们已经是黔驴技穷了,没有办法再对抗尤歌。“姐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来日方长!”
宋婕妤皱着眉头,附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太后见尤歌缓缓走过来,不想与之纠缠,便带着宋婕妤,愤然离去。
“如此之举,爱妃可有异议?”秦临恭询问着,虽然今日在太后这边他可是报仇雪恨了一番,可仍旧还是不能够抵得过太后的权利。
虽说平分秋色,可某些时候他的阵营中有些还在窝里斗。询问尤歌,那是因为此次他是受害人,自然有权利处置李容岚。
而秦临恭身为一国之君,也身为人夫,自然左右为难。认为如此处置是最为妥当之举,毕竟他也有责任为之。
“全听凭皇上吩咐!”尤歌点点头,随后便起驾回宫,而李容岚也便被人带到了冷宫中。身后的琉璃很是恐惧,不知可否会被处置。
不曾想秦临恭并非要了她的命,而是将她们都发配到最为艰苦的辛者库中。此时,李容岚被带到冷宫,看到房内如此阴森的环境甚是恐惧。
并且其中居住的不仅只有她一个嫔妃,还有昔日被秦临恭分配到的梁妃、琴妃等人,好几个都已经失去了理智。
在房间内,到处跑,全然没有一个大家闺秀、后宫嫔妃的模样了。头发凌乱,眼神迷离,全身脏兮兮,以往白皙的面孔,如今却是如此的肮脏。
当几名宫女将她带入冷宫之时,此地阴嗖嗖的让人无法靠近,几名宫女听闻昔日的嫔妃们发疯的声音,吓到。
将李容岚推入,便匆匆离开。每日经过此地的宫女,都要退避三舍。“哈哈哈……天要亡我!是天要亡我啊!而不是你尤歌,不是你尤歌!”
每日经过之人,只听闻冷宫内传来李容岚仰天大笑,没心没肺的自嘲着。可语气中仍然对尤歌有着痛恨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