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郑家丢失的丫头?”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传来,她抬头去望,是一位老人,正摸着胡须,一双眼睛透着阴郁,似笑非笑,给人特别不舒服的感觉,。
她微微福身,算是一礼问道:“您是?”
“顾笙是老夫的女儿。”
怪不得她不喜欢这个人,只是什么样的家庭养育出什么样的人,她不想再同这个人说下去,借故有事便离开了。
接下去的日子里,楚卿詞过的甚是惬意,时而去御史府和自己的优雅娘亲聊聊天,时而陪着秦令蓁去转转街。
这日,楚卿詞收到了袅袅的信件,信里说她找到爹爹了,具体的等以后再告诉她,还让替她保密。
姑父没有死?不可置信的盯着书信上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
“看什么呢?”秦令蓁给她披了件披风。
“娘亲,袅袅来信了。”楚卿詞晃了晃手里的信。
“她说什么?”
“她说姑父找见了,不过让我替她保密,还说她现在很好,吃香的喝辣的,只是有些遗憾过年不能团聚了。”
秦令蓁自然也是一惊,待要说话,听的外面由远而近传来的阵阵钟声,秦令蓁神色一紧。
“怎么了,娘亲?”
“这是国丧的钟声。”
“国丧!”楚卿詞惊叫出声。“死啦?”她小声的说着,对这个没什么好感的王上提不起一点难过。
北齐皇宫内,一片哀嚎声,娄太后和李皇后强撑着精神主持着大局和朝堂上的事宜。
娄太后颁布昭告,国丧,天下臣民百姓具要缟素,国丧三年,百日之内不准嫁娶,三年之内不能奏乐作乐。
一时间临近年底迎接新年的气氛霎时只剩下缟素。
“不能过年了,好烦啊。” 楚卿詞拉着卷卷的耳朵发着牢骚。
书房内,高长恭皱着眉:“王叔不是病死的。”
“你说什么!”斛律哲吓得一口水喷了出来。
“太医诊断是中毒身亡,娄太后封锁了消息,对外只称是病死的,这件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你也留心些。”
“知道了,不过不管是病死的还是中毒而亡的,还真让他说中了,十年,刚好十年。”
“你要不要在听一件事。”
“什么事什么事。”斛律哲眼睛都放光了。
高长恭白了他一眼,“太子高殷入学时,王叔特地叫国子监博士邢子才给他起个字号,那邢子才取的子号正道,意思是人间正道是沧桑,本来得意洋洋的,可王叔一听就说糟了,说正字是一止,高殷恐怕很难继承帝业了,后来他就叫来常山王,让他日后手下留情,篡位可以,但不能滥杀无辜。”
“真精彩,不过他没说对,现在不还是太子高殷继位?”
高长恭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这几日楚卿詞闷闷不乐的,高长恭陪在她身边哪儿都没去。
“无聊死了,哪里都是穿孝服的,眼睛都快看白了。这下可好,不能奏乐作乐连年也不能过了,真是会挑日子死,死了还不放过百姓。”
楚卿詞嘟嘟囔囔的抱怨着,说完才知道自己说了多么大不敬的话,急忙捂住了嘴。高长恭无奈的取开她的手,“你那蚊子哼哼声,没人听得见,就算你扯开喉咙说,王府外的人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