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的书生听着一声脆响,急忙俯身将那些碎片捡起,略带歉意道:“姑娘,这实在对不起,在下急着赶路,这样吧,这多少银两,在下陪给姑娘。”
楚卿詞接过那碎片,惋惜的瞧着,“算了吧,你既赶路就别在这儿耽搁时辰了,也不是急着用的。”
“那怎么行……”
那书生还要说什么,却被楚卿詞打断了:“我说不用就不用了,快走吧。”
说着也不等那书生再开口,就抽身离开了,那书生在后面喊了几声,她也不回头,最后见她上了马车,那书生摇摇头也就离开了。
回了王府,她刚到竹韵院前才想起答应染夏的事儿,往回走了两步低头瞧了瞧手里的东西又折了步子回院子里将东西放了才往书房去,书房里却是一人也没有,只有还未熏尽的香料缭绕在空中,出了书房,她向门口的侍卫问道:“王爷可曾来过这儿?”
那侍卫道:“早些时候在书房,方才刚离去。姑娘要不去别处瞧瞧。”
楚卿詞又问可曾知道去了哪儿,那侍卫摇了摇头只说不曾知道,才说着,却瞧见一丫鬟往这边来,楚卿詞忙拦住她问道:“你打哪儿来?可曾见过王爷吗?”
那丫鬟指了身后的路想了想道:“奴婢方才经过清雾湖时并未见过王爷,只是一刻钟前好似看见王爷和斛律公子往映辉院的方向去了。”
楚卿詞点了点头就让那丫鬟离开了,又掩嘴打了个哈欠,只念着染夏的事儿,揉了揉眼又往映辉院去了。
进了院子刚到屋子门口就听见斛律哲的声音,好像是在告她的状,楚卿詞撇了撇嘴,拦了要报的丫鬟,躲在门口听着。
“谁知道她说的那地方御史府,白白害我丢了面子。”
“要怪只能怪你没脑子,她是在那种地方被我们救的,心里对那处地方能没个阴影?怎会轻易去,再者说了她一姑娘也不乔装打扮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活该你脑子里不想些正经东西。”
“是啊,我当时也纳闷来着,她一姑娘家去那儿干嘛,可这不一时没转过来嘛?”
“我瞧你不是没转过神来,是你只记得那种地方了。”
楚卿詞站在门外偷笑着,她还没说呢,斛律哲竟然就忍不住了,她猛咳了几声,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楚卿詞进去时,斛律哲指了她道:“你听见什么了。”
楚卿詞推开他,给自个儿倒了杯茶,一杯喝完才道:“这该听见的不该听见的我都听见了,啧啧,我就知道你忍不住,果不其然,还没等我替你说呢,你就先把自个儿的丢人事说出来了。”
“与其让你说了拿来做乐子,倒不如我自个儿说呢。”
楚卿詞抬了眼皮子瞅他两眼,“不错,觉悟倒挺高的。不过,我今儿来不是来寻你开心的。”她绕到高长恭背后,又按着他的肩从背后斜露出半个头来笑道:“我想向你讨三个人,幽谧苑的染夏,念春,景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