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喜欢我，理我做什么？我也不喜欢出房间，可她们总来烦我。
老奶奶说，她们是因为爸爸喜欢我，才会嫉妒我。
可爸爸不喜欢我啊？我长大一点知道了，她们是迁怒我，因为不管怎样，我都是爸爸的孩子，她们却做不成我的妈妈。”
“赵小雅的腿是最近的那个女人的狗咬伤的。
赵小雅一直来学校很早，那天那个女人说她有一个很重要的客户要谈，要爸爸送，爸爸不耐烦，让司机送了我上学再去送她。
那个女人很急，爸爸生气了，我没吃早饭就坐车上学。
下车时，那女人抱着的狗从车门蹿下，咬了经过的赵小雅。”
“赵小雅虽然学习好，可脑子不怎么好，只会哭，连报告老师都不敢。
虽然我的零花钱很多，但不是我的狗咬伤人，我问女人要医药费，她却说还没找赵小雅要狗狗的精神损失费，自从那天，狗狗吃的比以往少一半，赵小雅是什么东西？她的京巴比她值钱多了。”
“我给赵小雅钱，她说不是我的责任，不要我的钱。
她家那么穷，打针又贵，事实证明，她的脑子真的不太好。”
顾杨眼泪不受控制的簌簌滑落，但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一直安静的听陈默尚还稚嫩的声音说着直戳心底的话，到他安静下来，她抹一把泪，深呼吸，笑着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听老师的故事？”陈默点头。
“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平凡的父母，温馨的家。
上学后，虽然不是很聪明，但很努力，所以，上学也算一帆风顺。
然后就是毕业，进了附小工作。
哦，还有我爸爸悄悄告诉我，上学的时候不能谈恋爱，会被男孩子骗走。
所以，到现在，我还没谈过恋爱。”
陈默看顾杨没有说下去的打算，疑惑道：“没了？”顾杨点头道：“没了。
老师的生活是不是很单调没有意思？”陈默道：“我很羡慕老师的家庭。”
顾杨道：“陈默，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从这里跳下去，我拉不住你，一定会跟你一起跳下去。”
陈默道：“老师这是在要挟我？”顾杨摇头道：“不是，我是说明事实，你的生命有对重要，至少对我很重要。”
陈默缓缓坐下，背后是没有任何依靠的夜幕：“如果我不听老师的劝告呢？”顾杨道：“那你能不能让我先打一个电话？我最近喜欢上了一个人，我想跟他说一声，不然，生平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连告白都没有，而且以后都没机会了，不是很委屈？”陈默静默。
顾杨又走近几步，拨电话，在这之间，伸出手向陈默道：“让老师握住你的手吧，现在地面很滑，你如果执意后仰，我是拉不住你的，但给老师一个机会吧。”
陈默看看顾杨，将手放在她手心。
顾杨立刻努力握紧掌心的小手，虽然此时她冻得两手僵硬，手指都攥不一起。
电话在响了四声后接通，是上官伯秦温和的声音：“杨杨？”
“上官大哥，是我。”
“我在学校门口，你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你们今天下班有点早呐。”
虽然平时也有上官伯秦比她早到家的时候，但那是学校有事耽搁了，正常来说，还是她下班比较早。
上官伯秦笑道：“今天天气不好，我们提前下班。
我开车来接你，你电话一直没人接，还以为我们走散了，但电话一直不通我不放心，正想着去校园找找，你打电话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