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江盏醉懒洋洋的靠在美人榻上,如烟正站在一边,不时的帮她扇着扇子,怎么看都是一副惬意的样子,所以当门被‘哐’的推开时,她才吓了一跳。
抬眸看见来人是孟鹤归,她动也没动,只随意道:“怎么这会儿工夫来了?”平素里他白日极少来,多是在处理公文或者和大臣商议事情,就是来了也都是轻手轻脚,生怕吵醒她午睡。
“你倒是舒服。”
这句话颇有些刺耳,江盏醉蹙了蹙眉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今儿个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什么。”孟鹤归冷声道,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最后落在她的腰间,“那日你从太后手上拿到的玉佩呢?”
“问这个做什么?”这话问的没头没脑的,江盏醉下意识的按住袖口,“是太后有什么动作么?”
“我只问你玉佩去了哪儿!”孟鹤归的声音提高了些,“难不成是给了旁人不敢说?”
他的语气里带着丝怒意,江盏醉一怔,不知他今日是怎么了:“这玉佩这么重要,我会拿去给谁?有什么话你就说清楚,别这般不阴不阳的样子!”
孟鹤归冷眼看着她,忽然间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我不阴不阳?你在背后做了什么事,不清楚吗?”
“我做什么?孟鹤归,你有本事就把话说明白!”江盏醉也被他这态度激怒了,一把甩开他的手怒目圆瞪道,“我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大可以说清楚,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冤枉!”
“好!既然你要说清楚,那我问你,这几日,你可有去找过沈碧芊?”孟鹤归凝视着她的眼,竟慢慢的冷静下来,“你是否和沈碧芊说了什么话?”
沈碧芊?江盏醉想起前段时日自己去看过沈碧芊的事,老实的点头承认道:“前些时候我带沈碧芊去殿中时,确实有留下来和她聊上几句,是她和你说了些什么吗?”她忽然想起之前沈碧芊和自己说的事,试探着问道。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孟鹤归紧握的手一紧,沉声道:“我本来还不信,如今看来,沈碧芊没有说谎,果真是你教唆她伤害皇后!”
什么伤害皇后?
江盏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不明白?你看看这个是什么!”孟鹤归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扔在桌上,“这是当年我放在你那里的玉佩,除了你自己拿出来,没有人可以从你手上夺走。如今这玉佩在沈碧芊的手里,你要怎么解释?”
玉佩落在桌上,发出‘噹’的响声。
江盏醉怔怔的看着滚落在桌面的玉佩,忽然间明白过来。
原来,他是相信了沈碧芊的话,认为她教唆沈碧芊去推倒皇后,害的他没了皇子。原来,在他心中,她就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之人。
冷笑一声,本来抓住袖口的手缓缓放了下来,江盏醉走到桌前,拿起那块玉佩。出手细腻温润,果然和之前那块玉佩一模一样,这等巧夺天工的手艺,怕是这天下不会有第二个人做的出来。
看着江盏醉的动作,孟鹤归眉头一紧,忽的伸手,用力按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