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瞧见自己了，宋衍几步走过去，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会儿，问道：“你还好吗？”
之前就瞧见她状态有问题，这会儿近距离的看她，才发现是真的哭了，怕不是在洗手间里哭了好久吧。
嗯，其实他想幸灾乐祸一下的，这个女孩子总是一副孤傲漠然的样子，这么失控还是第一次见到。可是看见她脆弱孤单的样子，便又一下子心软了。
“你怎么在这里？”莫奈往后退了一步，与宋衍拉开些距离。
“抱歉。”宋衍意识到自己这样盯着一个女孩子看不太礼貌，“本来正给小雪找妈妈呢，却瞧见小雪亲爱的莫老师失魂落魄的样子。”
“哦。”
“喂，你怎么了？”
“没事。”莫奈往外走。
宋衍紧随其后，两人一起出了门。
“你去哪儿？我送你。”宋衍不太放心她这个样子。
“不用。”莫奈想一个人静一静。
走了没几步，莫奈回头，发现宋衍还跟着自己。
“宋衍。”莫奈忽然叫他，“一个男人在什么情况下会跟一个女人上床？”
宋衍的表情在那瞬间有些怪异，突然的问话，劲爆的内容让他措手不及。他下一刻便想自己是要怎么表现才好，是经验老道的高手，还是经历不多的寻常男人。
可是，当他认真看向自己前面的女孩儿的时候，他所有的想法都没有了。
阳光下，女孩儿的脸白里透红，一双沉静如水的眸子静静的看着自己，表情认真坦然，丝毫没有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合时宜。
以宋衍的经验，女人问这个问题，一般是对你感兴趣了，想要找一个一拍即合的理由。可是这个女孩子显然不是这个意思，她认真磊落的模样，让他觉得自己此刻脑子里想的那些事多么的猥琐。
“你，你怎么不去问霍慎之？”这不是个好回答的问题。
莫奈点了点头，“我会的，可是，你不能先告诉我你的答案吗？”
她试图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说服自己相信霍慎之与叶琪的死没有关系。
“真要说吗？”
“好吧，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宋衍认真想了想，开始作总结：“男人几乎在任何时候都可能会有欲、望，爱、不爱、生气、伤心、害怕、开心、失落……嗯，还有身理需要的时候。”
“果然是个毫无意义的答案。”莫奈下结论。
“确实因人而异，所以你最好去问当事人。”宋衍提议。
“谢谢。”莫奈转身走掉，再不回头。
宋衍站在原地，刺眼的阳光迫使他不得不眯起眼睛。视线里女孩儿娇小孤单的身影像团迷一样吸引着她。
“宋衍，你什么意思？”身后忽然传来女子生气的大叫声。
高跟鞋敲在地面上发出咚咚的响声，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走到自己跟前，只见那人气急败坏的指着自己：“宋衍，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喜欢就直说好了，偷偷的走掉把我一个人晾在那里是什么意思？”
心里微微叹息，果然和刚才一身休闲，素面朝天，温言细语的女孩子不同啊。
宋衍耸了耸肩，无所谓道：“还不都是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