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多嘴,看着前面的路,小心姑娘从你手中跑掉了!”侏儒不爽地回骂道。
粗壮男人鼻子哼了一声便扭过头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后面两人有些不解,当他们的眼光看到前面时候,两眼发着亮光,一个绝美女人正站在他们的面前,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一层银光,细细的小蛮腰正扭动着,一只玉手拿着浣纱扇轻轻摇晃着,一双媚眼直勾勾地看着三个男人。
“老……老大,这可……可是上等货啊,买五千两都有可能。”侏儒一边说道,一边失魂地朝着女人的方向而去。
瘦高的男人吞吞口中的唾沫,将视线从对方的身体上移动开,才有定力将自己的手下阻拦下来。
侏儒见老大用折扇拉住他的去路,他不解地抬起头看着对方,嘴角挪动两下,仿佛在说不抓住这个可真就是一个傻蛋了。
“姑娘可是如色坊的月姑娘?”瘦高男人没有理会手下,便双手做拱小声问道,双眼却一直看着这个女人。
“小女子正是。”士月含侧身含笑。
“月姑娘的美色,果然名不虚传,我们兄弟三人有时间会到如色坊与姑娘一聚。”瘦高男人说完便给身边的两人一个眼色,赶紧绕道而走。
“老大,为什么不抓她?”粗壮的男人看着身边的倩影小声问道。
“如色坊是什么地方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小角色能动哪里的人?更何况月姑娘是一等一的艺妓,你们想找死不成?。”瘦高男人压低声音吼道:“不要多说话,争取天黑以前到隔壁城镇。”
“老大……”侏儒突然开口,声音有些颤抖,一只手指着前面。
“各位公子有礼,我们又见面了。”士月依然带着妩媚的笑容喃喃道。
“你……是人是鬼?”
“放下我的丫鬟,我就是人,不放我就是鬼。”冷冷的声音与那张温柔的脸既不符合,但却散发着诡异。
丫鬟?众人将目光转移到粗壮男人肩膀上的少女,又将视线转移到士月的脸上。
“老大怎么办?”侏儒小声问道:“如果不能动如色坊的人,今天岂不是白忙活了?春风楼的老板还在等货呢!”
“她不就是一个艺妓么?一不做二不休,也将她掳走卖远一点,谁会知道是我们做的?”粗壮的男人看着瘦高男人道。
“你们商量好了没有?放还是不放?”士月有些不耐烦,这几个杂碎也能消耗他这样多的时间:“我数到三,一切后果自负!”
“我们是……”
“一。”
“不会放的,还要抓你……”
“二。”
“卖到其他的青……”
“三。”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人影从他们三人的缝隙中穿过,士月将尘儿搂着怀中,缓慢地离开此地,身后的三个男人顿时倒地,喉管喷出鲜红的颜色。
血雨在空中缓慢散落,有两滴滴在士月的脸颊上,浓烈的腥味充斥着空气,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尘儿缓慢地睁开眼睛,看着士月那张绝色脸庞,毫无力气呼喊了一声主人。
士月看着上空道:“尘儿,红色的雨是最美的,不是吗?”
尘儿轻轻点点头,伸出双手搂住士月的后脑,将柔软的嘴唇凑到他的脸颊边,用粉舌舔去那鲜红的血滴,双眼有些迷离道:“没有瑕疵才适合主人。”
士月看了她一眼,嘴角边上露出一丝柔柔的笑意。
千堂炎横抱着岳银心很快就回到了千堂府邸,躲开家中所有的下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她轻柔地放在床榻上,点开穴道让她苏醒,她的喉管发出一声呻。吟声,睫毛抖动了两下依然躺在床上,没有想象中野蛮的摸样,也没有大吵大闹,难道士月下手太重?但是看情形有不太对劲。
千堂炎将手掌覆在岳银心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传递到手心,他皱皱眉头,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热?他赶紧抓住她的手腕,给她把脉,手掌心上一块块的淤青,还有一些血丝,伤口的周围还粘着青苔,心疼的感觉在胸腔中蔓延。
“难怪会身体发烫呢,都不知道好好的照顾自己。”千堂炎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药瓶将里面的药丸放进对方的嘴里,起身准备倒一杯茶水,却被一只小手紧紧地拉住。
“不要走……”岳银心痛苦地发出低喃声,随着开口,嘴里的药丸从嘴角滚落到床铺上。
“乖,把药吃了!”他再一次将药丸放进对方的嘴里,很快就被她吐了出来,千堂炎叹了一口气,只有将药丸咬碎送入她的口中。
舌尖将捣碎的药丸一点点送入对方的嘴里,引导她将药丸吞食下去,惹得岳银心将药丸粉末猛得吞进喉管,咳嗽几声,才让千堂炎依依不舍放开那张小嘴。
一双小手不自觉得攀上他脖间,这个丫头也太大胆了吧!竟然大白天的勾引他,千堂炎眯着眼睛打趣地看着这一幕。
这个小妮子是在玩火呢!千堂炎的眯着的眼睛更加弯了。
千堂炎将嘴移动到一边,岳银心却能很快找寻到目标再一次将嘴凑了过来,贴在他柔软的唇上,他本来想戏弄下这个小丫头,却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快速点燃,双手搂住她的小蛮腰,隔着衣服抚摸着背脊。
他温柔地解开肚兜后面的丝线,放慢速度地将它去除,一切的动作很轻,仿佛会伤害到怀中的人儿,虽然早已决定在没有弄清楚岳王爷为何要遵守当年的承诺将银心下嫁给自己之前,是不会动她的,更何况对方现在神志不清,如果就这样要了她,以后该如何面对突然事件?
千堂炎看着怀中娇颜,她正微微张开小嘴,大口地喘着气息,也许是因为身体发热的原因,肌肤透着粉红色,散发着慵懒而娇媚的神态,细长的手指缓慢地抚摸着她的手臂,逗着她发出哧哧笑声。
“呵呵,好痒啊,孟大哥。”岳银心的嘴边露出笑纹,笑道。
千堂炎皱皱眉头,触碰肌肤的手指也猛得停了下来,缓慢地将手收了回来,紧紧地捏成一个拳头,将棉被轻轻给她盖上,自嘲了笑了一下,她怎么肯能会主动吻他,这个孟萧在她的心目中占很重要的地位,否则不会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幽会,更不会为了见这个男人而摔倒,掉了一只绣花鞋不说,连细嫩的肌肤被石头割破都愿意。
看来岳王爷的如意算盘打得不够响亮,千堂府虽然是富可敌国,但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妹妹与孟少傅之间的关系,也许就不会遵守诺言,毕竟和孟萧结为姻亲,他的势力比现在更大。
千堂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便扭过头将身上的药瓶放在桌上,就开门离开了房间,他不想呆在家里,更不想看见银心,此时他的心阵阵作疼,他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小丫头的,也许是很久很久以前。
“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家郡主可有和你一起回来?”悠儿刚进院门便看见千堂炎呆呆的站在房门口。
“银心有些风寒,刚睡了,房里有一瓶药等她醒来之后给她服用,记得要用酒服下。”千堂炎说完便快速离开小院。
郡主得了风寒?悠儿有些惊奇,她家的郡主大人从小到大从未得过风寒,突然生病着实让人担心,她赶紧推开房门走到床边,看到地上宝蓝色纱裙,不由得偷笑,风寒只是姑爷找得借口而已。
千堂炎刚走到大厅便看见千堂夫人从内堂里走了进来,对方不由得吃惊道:“你不是和郡主出去游玩了么?怎么还在家里?”
“她身体有些不适,所以先送她回来了。”千堂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便想踏出大厅门槛。
“你给我站住!”千堂夫人大喝一声:“妻子身体不适,你还想出去寻花问柳?成何体统!”
“娘啊……”千堂炎扭过头苦笑道:“大白天的我去哪里寻花问柳?青楼的姑娘都还在睡梦中呢。”
“休得狡辩!”千堂夫人将手杖重重地敲击地板道:“你以为娘不知道,如色坊是通宵达旦的开放?”
千堂炎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娘亲,她何时对如色坊有此兴趣了?
“少爷,夫人为了你为了这个家可是用尽了办法,郡主的美貌难道比不上那些胭脂俗粉?”蓉妈站在夫人的身后,帮忙教训这个千堂家的败家仔。
“我……”千堂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知道如果现在不离开家,肯定会被娘抓去见银心的,赶紧说道:“我只是出门请大夫看看郡主,娘和蓉妈何必这样激动?”
听到此话千堂夫人才稍微放松一点,她叹口气说:“这点小事让下人去做,你堂堂一个少爷,不要失了礼数。”
“哎哟,我说大嫂,炎儿只是想到娘子生病了才会急着找大夫,难道你不想看见他们小两口恩恩爱爱,早日为千堂家开枝散叶?”千堂伊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出来,看到这一幕,用手绢捂着嘴角道:“就让他去吧,没看见他着急的样子像极了大哥以前。”
千堂夫人看了一眼这个小姑,便挥挥手让千堂炎离开,他获得自由赶紧冲出大厅以免娘突然改变主意。
“大嫂,我们去看看侄媳妇吧!”千堂伊说完便拂袖跨过千堂夫人的身边朝着后堂而去。
“小姐,姑奶奶这样不把你放在眼里,你还能忍?”蓉妈小声说道。
“算了,她毕竟是老爷唯一的亲人。”千堂夫人摇摇头:“走吧,去看看郡主到底生什么病了。”
千堂伊走到岳银心的房间门口,用扇面敲打着木门,一边道:“郡主啊,听说你病了,姑姑来看看你。”
悠儿闻声便将房门打开,千堂伊便一把推开她,冲进了房间直走到床边,看着岳银心微微发烫的小脸,在看看四周的环境,才缓慢地走到圆桌边坐了下来,等着大嫂的驾临。
“悠儿,郡主到底生什么病了?”千堂夫人一走到门边看见悠儿小声问道。
“郡主感染风寒而已。”悠儿一边说一边偷笑道。